付景抽出一張紙巾,伸手向着許清的嘴角擦去。
他的動作輕柔,眼神很認真,仿佛在做着什麼重要的事情。誰知道他隻是小心翼翼地擦去許清嘴角上沾着的醬汁。
許清微微怔愣,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雖然隻隔着一張紙巾,可他似乎可以感受到付景手指的溫度,明明是溫涼的,卻好似岩漿般滾燙。
他隻覺得臉頰滾燙,悄悄動用靈力将臉上的灼熱消退。這是他第一次用靈力做這樣的事情,耗費靈力隻是用來散熱。
卻散不去他心底的動容和那絲絲縷縷的情動。
付景擦幹淨他唇上的醬汁,卻依然輕輕摩挲着他的唇角,視線更是落在他紅潤的雙唇上久久無法移開。
空氣中的氣氛逐漸變得暧昧,這一刻,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仿佛這裡隻剩下他們兩人,和一股不知名的情愫在緩緩流淌。
許清被他這樣的眼神注視着,很是不自在地抿了抿唇,“還······還沒有好嗎?”
付景回了神,驚慌失措地收回手,将手裡的紙巾攥在手心,“好、好了。吃飯吧。”
他端起杯子喝着茶水,卻始終澆不滅心底那股炙熱的火氣。
許清也沒有擡頭,自顧吃着飯,卻已然嘗不到剛才的味道了。兩人算是食不知味的吃完了這頓遲來的午飯。
回到公寓,許清和付景道了别就回了自己的公寓,付景還想多說兩句,卻沒有來得及。他看着許清的身影被門關在裡面,眸光微閃着轉身回了自己的公寓。
許清将自己摔到床上,擡起胳膊擋住了雙眼,無聲哀嚎着在床上來回翻滾着。
突然,他猛地坐起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該不會真的對我有什麼想法吧?
許清緩緩紅了臉,抱着被子心内竊喜,但很快他就變得苦惱,可······他不舉啊!雖然隻是因為陣法,可誰知道陣法沒了之後,他清心寡欲二十多年,那玩意還能不能用?萬一不能,他豈不是看得到吃不到?
可是要讓他放棄,他也舍不得。無他,付景不僅長得好看,對他也算是溫柔體貼,他怎麼舍得放手?
但要是就這樣不回應卻享受他的好,是不是太渣了?
許清想了好一會兒,都想不出一個好的法子,不禁再次躺到床上,苦着一張臉道:“果然,人還是不能太有道德。”
第二天下午,王雷和周吉就來了,還帶着外聘合同。
許清不太懂這些彎彎繞繞的,付景就接了過去,仔細看了看,确認沒有什麼不合适的才對許清點頭。
許清也沒有拖延,幹脆利落地簽了字。
王雷伸出手,笑道:“以後就麻煩許先生了。”
“許哥。”周吉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沒想到自己真的可以許哥這樣的高人一同共事,真是太興奮了。
許清握了握他的手,“拿錢辦事,有什麼搞不定的來找我就行。”
“好。”說完這件事,王雷就開始說起地下室那幾具屍體的後續,“那三具屍體确實是當年失蹤的那三個人,當初他們不見蹤迹之後還引起不少風波,沒想到他們就在學校的地下室裡死去。”
許清聞言皺了眉頭:“學校當初就沒有去那間地下室尋找?”
“我們找了當時任上的領導,他們都不知道學校操場的雜物間下面有一間地下室,聽我說起這間地下室的時候,那驚訝的神色不像是假的。”
“這就奇怪了。”許清眼裡閃過不解。
周吉很肯定地說道:“要我說,能隐瞞着這麼多人在人來人往的學校裡建下這麼一間地下室,卻無人發現一絲端倪,幕後之人本就不簡單!”
許清點頭,“确實。”
聽到許清的贊同,周吉更興奮了,繼續說道:“還有啊,為了查清楚這件事,我們去找了這三人的朋友。誰知這人因為當初他們三個失蹤不見承受了不少流言蜚語,最後精神有些不正常,就被自己的父母給送進了精神病院。”
“但沒想到我們找到她之後,發現她在幾天前自殺身亡了。”王雷接着說道,“我們去了她家,昨天正好是她的頭七,就想着看看能不能等到她回來,從她口中得到一些線索。但我們并沒有等到她回來。”
王雷說着就從包裡拿出一個本子遞給許清,“這是她的日記本,我們也是從日記本裡才知道那三人之間的各種擰巴的糾葛。”
許清将本子接過去,發現這是十多年前流行的日記本。他翻開日記本就看見裡面寫着少女不可言說的心事。
青春萌動似乎是每一個少年少女都會經曆的事情,卻大部分都得不到一個好結果。
【7月五日,晴。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打算去野炊,但方秋煦卻不同意,因為張甯也要去。不知道為什麼方秋煦好像很不喜歡張甯,張甯也很不喜歡方秋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