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秋将付堯護在身後，手持雙匕眼含殺氣地緊盯着圍上來的人。

付堯捂着肩膀的傷口，低聲道：“你快走吧，不用管我。”

顧明秋喝道：“閉嘴！”

付堯看着他染血的臉頰，眼裡閃過心疼，但嘴上卻冷硬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既然如此，你還管我做什麼？”

顧明秋聞言心裡立時就是一痛，雖然想過會這樣，可真的聽到付堯說這樣的話，他心中很難過。

但此時容不得他多想，緊攥着匕首警惕地看着對面的幾人。

領頭的人上前一步，聲音在面具下顯得有些悶：“明秋，你該知道，背叛主人會是什麼下場！不過看在你我都是同僚的份上，隻要你将付堯抓住，我可以幫你在主人面前求情，給你留一個全屍。”

“要打便打！”顧明秋冷着一張臉，全身緊繃如一張弓弦般，“少廢話！我顧明秋做了決定就從不後悔！”

“好，有膽！”領頭人揮手，其餘幾人快速向顧明秋過去。手裡閃着寒光的兵器招招都往顧明秋身上招呼。

似乎看出來顧明秋很在乎付堯，所以那幾人開始攻擊付堯。付堯雖然也會兩下子，但顯然和這些殺手不同，身上逐漸受了傷。

“閃開！”領頭人一聲冷喝，正在圍攻顧明秋和付堯的人急忙散開。

三把利劍極速飛向付堯，如雷電一般，轉瞬即至！

顧明秋看見這三把利劍瞳孔驟然緊縮，一把推開付堯，自己擋在他身前。

“噗呲”一聲，三把利劍盡數插進顧明秋的胸膛。

飛濺的鮮血噴灑在付堯的臉上，他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明秋？”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滿身鮮血的顧明秋，眼裡寫滿了不知所措。

付堯想要捂住他的傷口，卻發現自己無處可下手，“明秋······”

他說不出話來，嗓子裡似有什麼東西堵住，一個字都吐不出。就連眼前的景象都逐漸變得模糊。

“阿堯－－”顧明秋擡起染血的手想要撫摸付堯的臉。

付堯抓住他的手握住，“明秋，你會沒事的，别怕。”

他擦拭着顧明秋不停嘔出鮮血的唇角，“你别怕······”

付堯的手是顫抖的，聲音也是顫抖的，語氣裡充滿了恐懼。

“别怕······”他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顧明秋。

“阿堯，對不起。”顧明秋蒼白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和之前總是帶着憂郁的笑容相比，明媚很多。

“但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别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付堯哽咽着點頭，“我也喜歡你，我愛你，我沒有生你的氣，真的沒有生氣。”

顧明秋側眸看了一眼，許清和付景正在和那些面具人打鬥，他忽然笑了一下，轉回視線看着付堯，“阿堯－－”若是我可以早些遇見你就好了。

他深深地看着付堯，似要将他深深镌刻在心底。

“明秋，你别睡别睡，我求求你，你不要睡好不好？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明秋······”感受着顧明秋逐漸失去溫度的身體，付堯抱着他痛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