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境不好,四歲時父母為了不讓姐弟二人吃苦,送二人上山拜師學藝,不過二人學成回來時家中父母已然去世。
這一邊,徐凝正複原着七巧闆。“垃圾,這麼簡單都不會。”這一次換徐凝嘲笑瞿義了。
“所以啊,這世間還是有許多值得留念的。”瞿襄見人不說話,繼續周旋。
一炷香後,幾人長短磚找了不少。他們分别同時将地磚放入空缺位置。
“轟、轟、轟”石像開始移位,地面上突然飛出許多暗器,呈旋花狀。
“不對啊,你們是不是弄錯了,這石門也沒開啊。”
堂溪胥回憶一下:“不對,若是從天上向下看,應該是後天八卦陣。”
徐漣才反應過來,原是将震三位看作震四位,且沒有仔細将陣看完。
不過已經晚了,此刻陣中暗器紛飛,亂作一團。
大家都拿各自的武器擋暗器“乒乒乓乓”。堂溪胥和花行騰躍而上,用石子堵住吐箭眼。
“李江心,這樣做對你又有什麼好處?”殷無夢忽然喊道。
“當然有。時辰到了。開壇,祭天!”從地下升起一口大鼎,将陣中央的人包在裡面。
“你要幹什麼?”
“我要成仙!”李江心笑得幾近瘋狂,眼神中充滿着癡迷。
“邪籍中有記載,若用武功高強的人煉化成油,再用油煉丹,可大幅度提升功力甚至可以‘成仙’。”堂溪胥解釋着。
“但其實哪有什麼成仙,哪怕現在不知所蹤的天下第一醉生癡,也隻是達到武功高強的地步,完全不可能真的成仙。”徐漣皺眉感歎。
“大家一起使出全部内力,将這鼎劈開!”鼎中一壯士言。徐凝幾人幸運,站在邊緣沒掉入鼎中。
花行輕功不錯,直接飛了出來:“蠢貨。”
“要我說,還是一起把這牆劈開。”伏淩這時也和徐凝他們一心。
“但石像中人不救嗎?”
“那根本不是什麼石像,就是層泥巴,外面塗成石子的顔色而已,哪有什麼人,剛剛長刀砍的那個就是一具早就死透了的男屍。吓唬人而已。”堂溪胥道出其中真相。
天早就亮了,這會兒剛過了正午時分。
一支箭頭帶火的羽箭從高樓處飛來,直落在鼎下,将鼎下的粉末點燃,一時煙塵四溢,火光漫天。
“嘶”“嘶”鼎中許多人燙得踮腳。
幾人快速将地磚放到正确位置,石牆變回原來的高度,石像也消失不見。
花行飛上高樓,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城主隻是說要攪亂取器大會,可你竟擅做主張壞城主好事,你是活膩了嗎?”
随後他一腳将人從樓上踹下去。
“咔滋”木頭斷裂。
衆人才發現,原來高高在上的李二莊主竟然是個瘸子。
他斷了一條腿,至于是什麼時候斷的,誰也不知道。
火熄滅後,堂溪胥和徐漣一起将鼎打翻。
“哈哈哈,居然是個瘸子。”
随之而來,就是鋪天蓋地的嘲笑。
李江心頭發散亂,臉上有灰土,也有些擦傷。狼狽得像條狗。
偏他又沒有支撐物,在地上緩慢地爬行,是連狗都不如。
在場開始被困的那群人,通通上來不是給他一拳就是踢他一腳。
猶如喪家之犬。
“呸!什麼玩意兒!”
“爛骨頭!”
“還拿我祭天,你先去祭天吧!”
幾乎人人都吐了口唾沫。李江心此刻的憤怒達到極點,他發誓,今日之恥辱,來日必加倍奉還到這些人身上。
待他人離開後,青衣無憂唱道:“……看——吧!這、就是、下——場!城主,還會,懲——罰你!”唱完就一個輕功離開。
衆人離開,獨留李江心一人。
“既然都抛棄了你,不妨加入咱家陣營。”
一年輕的公公不知從何處來,外披玄色披風,内穿朱色蟒衣。那人聲音不男不女。
他隻留下一枚玉佩就離開了。
李江心第一次覺得冬日的陽光,其實并不暖和,反而冷得刺骨。
斷腿處擦破了皮,很是疼痛。
“起來吧。”
李江心剛收好玉佩,就見一雙纖纖玉手朝他伸來。
他有些驚訝,又有些疑惑,到底是哪個女子,竟還願意靠近他這副模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