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陽縣外碼頭,唐小婵兩人正同陳虎夫婦辭别,今日正是商船南下之期,四人天微亮就已起身乘坐驢車到了縣碼頭之處,都道早些上船以免橫生枝節。
唐小婵不舍的望着陳家嫂子開口:“嫂子,此次一别不知何時相見,萬望珍重”兩人執手相望,眼中皆是對彼此的不舍,雖兩人相處時間不久,但性格相合甚是投緣,心中皆知此别不知何時有重逢之日。
“你們兄妹倆人路上要當心些,此去甚遠,李郎乃是兄長多多看顧妹妹”陳家夫婦囑咐着兩人,陳家嫂子拿過包裹遞與唐小婵道:“這是你陳大哥剛去買的些果幹,拿着路上甜甜嘴”
李成蹊替唐小婵接過包袱拱手作揖:“多謝陳大哥陳大嫂,不知怎感謝望保重,後會有期”
叙話多時,船上差人來:“幾位客人,請上船了,過會兒船就要搬卸貨物,到時人多恐雜亂,盡快回船艙罷”
唐小婵兩人辭别陳虎夫婦,遂随着船夥上了船,兄妹二人回到剛剛放行李的船艙,因她兩人給的錢足,得一件單獨小房間,隻屋内兩小小床,那床将将人平躺不能翻身,還得一張桌子和4個杌子。
她進了艙中坐下俯趴在桌上悶悶不樂一隻手把玩着桌上的茶杯,李成蹊放下手中包袱,見她這番摸樣知她是不舍好不易遇投緣之人,現下又要去她不知之地,心中應甚是不安的。
遂在她面前坐下,執着她把玩茶杯的手安慰着:“妹妹莫怕,待我們回鄉安頓好有時間了我在同你北上前來”說話間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不許拍頭,我現下還要長身高哩”她把李成蹊手從頭上抓下随即雙手托着下巴望着一側開了小窗戶外面的碼頭,那外面挑着吃食叫賣的,搬運貨物的夥夫,牽着馬兒馱着貨物的小商販,還有出來招客進店的夥計,往來間商販絡繹不絕,許久不見如此煙火,她不由得看呆了。
李成蹊見她不再思離别,也不去擾她了,今日實是起得太早現下乏倦異常,“我先睡會,不要出去亂走動,實是要出去叫醒我,我兩一同去”上了床歇息。
“嗯”唐小婵随意點頭應下,眼睛還是望着窗外,不知看了多久回過神來,起身在船艙走動走動,“扣扣扣”忽聽門外有敲擊聲,走至門口細細聽來開口詢問:“有何事”沒有開門。
“客觀,要開船了,請勿随意下船了”
“好的,多謝”聽外面沒了動靜她才回了床邊坐下,側身躺下拉上被子把整個人包裹住,随即喚醒系統,她也是怕李成蹊突然醒來看到她做些奇怪動作,系統裡面沒刷新出新東西看罷随即也關了系統。
“扣扣扣”唐小婵迷迷糊糊中聽得又有敲門聲隻得起身開口:“何事”
“客人,飯堂晚食已備妥可移步吃了晚食在歇息。”
唐小婵聽聞:“多謝告知”門外無人回應,想是應去通知下一家了。
她走至床邊喚李成蹊:“哥哥,醒醒。”見他睡得沉喚醒不得,遂上手推了推:“哥哥。”
李成蹊聽着有人喚她悠悠醒來,擡手遮了下眼睛,啞聲開口:“幾時了,妹妹有甚麼事。”說着坐起身來看向她。
“吃晚飯的時候了,剛才有人過來提醒我們去吃晚食,想來船應該是開了有一會了,下床,吃了晚飯再去睡。”随即起身拉着李成蹊從床上起來。
李成蹊懶懶的靠在她肩上:“這幾日唯恐不能尋着船隻南下,夜間睡的不是很安穩,現在放下心來,可終于是能安心睡上一覺了。”
她沖着李成蹊吐了吐十舌頭,心念:“我怎麼沒感覺她睡的不安穩哩,難道是我睡的太死了?”
李成蹊收拾好着裝和頭發,見着她的兩個辮子有點淩亂:“過來坐下,給你把辮子重新梳理了。”挽着袖子等她過來。
她這頭發陳家嫂子還問過哩,怎梳的這般潦草,她是因為不會梳這時代頭發,李成蹊是隻會梳男子之發式,隻能這樣将就着,這辮子還是她教李成蹊的哩,不過她自己編的辮子有點松垮,李成蹊出來了就不讓她自己梳了,說是怕讓人指點,自她出來見着的婦女都是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沒有一點雜毛的,還都是用了頭油抹了的,她就知道為甚了。
“好把。”她踱步上前去。
梳着頭發的她時不時聽見門外走動的腳步聲:“哥哥,好了嗎,去晚了怕是沒有了呀,快些。”她晃着身子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響動。
“不着急,我們交了銀子的,管事會留飯的,莫動。”一把按住她的腦袋讓她立直了身子。
“好了。”最後把兩朵青色的絨花扣在辮子的發尾上,襯得她更為嬌憨。
“怎麼綁上花了。”她左右看了看兩邊的花,兩手抓着辮子直打晃。
“好看呀。”李成蹊點了點她,拉她起身,至門口放手,一同出門去了飯堂那處。
兩人出了船艙一時分不清該往那邊走,見着許多人都走向一邊,就跟着一同去了,果,就至了飯堂,兩人見飯堂滿座,一時隻見找不到空處。
就聽着那船夥上前來對兩人說道:“娘子,郎君,這邊請,給您們留着位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