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好跟在邱秋的後面,而葉喬嶼比賀知好走的還要慢一點。
賀知好感受到背後的灼熱的視線,她的确覺得葉喬嶼長得好看,那并不代表,她就會主動跟葉喬嶼說話。
多看兩眼帥哥人之常情,不過賀知好也就隻是看看,即使是有點喜歡,想到婚後洗衣做飯的老媽子生活,賀知好趕緊把所有的念頭抛之腦後。
還是想想中午吃什麼更切合實際。
葉喬嶼看着賀知好的背影,她個子不矮,不是那種瘦的隻剩骨頭的人,是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瘦的地方瘦,很漂亮。
葉喬嶼從小生活在部隊大院,身邊見到的姑娘都是英姿飒爽的,說話辦事都是風風火火,很少有像賀知好這樣不管是長相還是說話,都是溫溫柔柔的小姑娘。
他快步走到了賀知好身邊:“賀同志,我這麼叫你可以嗎?”
換個别人這麼說話,賀知好都不會搭理他,畢竟葉喬嶼是個極品帥哥,畢竟賀知好是個極緻的顔控,說兩句話還能欣賞一下帥哥。
賀知好用餘光看着葉喬嶼:“可以。”
兩個簡單的字打發了葉喬嶼,按照葉喬嶼的設想,賀知好不應該問問怎麼稱呼自己嗎,這樣聊天才有來有回。
放在平時,葉喬嶼别說跟女同志說話,跟男的說話都嫌累,在賀知好跟前他也不嫌累了。
“賀同志,你今年多大了?”
聽見這個問題,賀知好才正眼看了看葉喬嶼,看着挺機靈的小夥子,感覺身邊肯定圍了不少姑娘,怎麼說起來話笨笨的。
賀知好撲哧笑了一聲:“葉同志,你覺不覺得你問這個問題有點冒昧,怎麼能随便問女孩子的年齡呢。”
葉喬嶼顯然是不知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露出嘴角的小梨渦:“這樣啊,那我問點能問的?那賀同志,你家幾口人啊。”
這問題還不如上個問題呢,賀知好皺眉笑了笑,忍不住看了葉喬嶼一眼,他的肩寬比特别好,不是直愣愣的大個子。
這一趟來都來了,之後也沒有什麼再見的可能性了,賀知好索性陪葉喬嶼聊了一下。
“你也是軍人啊,那你上過戰場嗎,受過傷嗎?”賀知好主動開口。
她的話題就沒有那麼生硬,還給了葉喬嶼發揮的空間内,不是幹幹巴巴的你問一句,我答一句。
說起自己的領域,葉喬嶼明顯自如多了,把不能講的機密省略,剩下的部分講的有聲有色,把戰場上的兇險全都講出來了,賀知好聽着就好像看了一場驚險的電影一樣。
“那場戰争我們犧牲了很多戰友,幸好結果是好的,當軍人從來就不怕死,隻要死得其所,那就是無上的光榮,保衛祖國,那是我們一生都為之奮鬥的信仰。我們受的傷,隻要不死就是小傷。”葉喬嶼說起這些來的時候,眼睛裡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這番話說出來,不讓人動容肯定是不可能的,加上賀知好本來就是眼窩子淺的人,聽的賀知好熱血沸騰的。
可惜了,她不符合女兵的标準,體能太差了,不然她怎麼不能當個當代花木蘭呢。
“你們可真厲害,那你現在是休假呢嗎,你家是這的嗎?”賀知好問道。
葉喬嶼聽着賀知好說話,心裡莫名的開心,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可能是對賀知好一見鐘情了。
對這麼漂亮的姑娘一見鐘情,并不是一件難堪的事。
葉喬嶼現在非常慶幸,得虧今天宋淮南死活拉着自己來陪他相親了,這才能碰上賀知好。
他從小脾氣一點都不好,家裡有哥哥姐姐,他是家裡最小的孩子,比二姐小了十二歲,從小就是當小霸王長大的。
他剛出生那會,父母正忙事業,軍隊裡工作忙得不可開交,葉喬嶼是跟着爺爺奶奶長大的。
都說隔輩親,在葉喬嶼身上體現得淋漓盡緻,葉爺爺兩口子可謂是把葉喬嶼寵的無法無天。
葉喬嶼小時候長得好看,哥哥姐姐也寵着他,才造就了他這個性子。
“我不是本地人,我是北城的,我是南部軍區的,現在休探親假半個月,剛休了兩天。”葉喬嶼一字一句的回答。
賀知好沒頭的說了一句:“葉同志,我長得很老嗎,或者說,我很嚴肅嗎?”
葉喬嶼愣了一下,他沒怎麼跟女同志說過話,一句話說不對他也反應不過來。
“不啊,你怎麼這麼問?”
賀知好把葉喬嶼驚慌的表情盡收眼底,他的反應讓賀知好笑出了聲:“既然不,那你對我的态度怎麼跟對領導一樣,問什麼答什麼。”
“啊不是,是那什麼,我尋思你既然問了,我就回答了。我不回答你的問題,我怕你生氣。”葉喬嶼解釋道。
賀知好覺得葉喬嶼逗起來還挺好玩,剛見面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跟個冰塊一樣冷冰冰的,結果沒兩句話冰塊就變成小貓了。
賀知好心情大好,看帥哥在自己跟前慌亂的模樣,誰都開心。
加上賀知好本身就是個愛看熱鬧的人,她也樂于制造熱鬧。
她故意闆着一張臉:“我看起來脾氣這麼大,這麼容易生氣嗎?還是你身邊愛生氣的女同志太多,下意識的覺得我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