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故将那個易感期的Alpha交給保安,又交代了一下疏散的事宜,回頭再找桑未憐時已經找不着了。
活動倉促中止,汪故跑到後台,順着往休息室的方向到處找。
“吱呀”,厚重的樓道門被推開,汪故張望了一番:“桑未憐?”
什麼人也沒看到,汪故收回腦袋,厚重的大門“砰”的阖上。
樓道再度恢複黑暗,更下一層的平台角落,桑未憐的腰被路霖緊握,他手臂環着Alpha的脖頸,脆弱又敏感的腺體濕漉漉的。
Alpha極盡克制地松開牙齒,啞聲說:“桑老師,你經紀人在找你。”
桑未憐沒覺得稱呼多奇怪,圈内人都這麼叫他,尤其後輩。
“别管他。”桑未憐渾身發軟,如果不是Alpha扶着他,根本站不住,腺體依舊又腫又燙,很想要Alpha再咬一口,但他快抑制不住大面積釋放信息素了。
他深吸一口氣,問:“你有沒有車?”
“有。”Alpha退開一些,在黑暗中試圖看清桑未憐的面容。
“去我家。”桑未憐喘息着要求。
“好。”Alpha乖順聽話,脫下外套披在桑未憐身上,将他背起來。
桑未憐卸下緊繃的最後一口勁,把全部重量依托給Alpha。
Omega發/情時會不自覺對Alpha産生依賴,匹配度越高,依賴欲越強。
這是天性,是本能。
桑未憐曾以為自己不會對任何一個Alpha産生依賴,也絕不會屈從本能,直到現在。
他灼熱的呼吸灑在Alpha頸肩,嗅着他冷冽清涼的山泉香,鼻尖沁着薄汗,依賴地蹭着Alpha,薄唇時不時擦過他的肌膚。
路霖手臂肌肉繃緊,桑未憐湊到了他耳邊,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聲音好近,氣若遊絲,暧昧缱绻。
路霖感覺自己的心像被羽毛輕輕搔弄着。
他粗聲呼出一口氣,回答:“路霖,雨林的霖。”
陌生的名字,還叫他“桑老師”,八成是圈内的新人。
桑未憐迷迷糊糊想,新人好,新人太好拿捏了。
路霖的車正好停在樓梯出口旁邊,他們運氣好,路上一個人也沒遇到。
将桑未憐放到後座,路霖替他關好車門,快速坐進駕駛座。
封閉的車内,桑未憐報了個住址,便再也抑制不住體内的Omega信息素,野薔薇香瞬間彌漫了整個車廂,他不再克制自己,抱着路霖的外套陷進柔軟的座椅中,貪婪地汲取着外套上的山泉香。
路霖握着方向盤的手繃起青筋,發/情中的Omega信息素太濃了,尤其這個Omega是桑未憐,是他夢寐以求的桑未憐。
路霖胸膛起伏,努力平穩呼吸,釋放出淡淡的山泉信息素,如和緩的流水慢慢将濃烈的野薔薇包裹、沁潤。
桑未憐能感覺到路霖的信息素對自己有一定的安撫作用,但他更清楚自己的身體非常不對勁,他渾身滾燙,被布料摩擦到的地方酥癢難耐,僅僅靠安撫無異于飲鸩止渴,短暫的緩解後,發/情熱更加嚴重。
被路霖咬過的腺體也是,又麻又癢。
用來接納的地方更是濕的一塌糊塗。
桑未憐将頭埋進路霖的外套中,深吸一口氣,催促:“快點……”
路霖嗓子發幹,“好”字說的不成調,他輕咳着壓下躁動,幹澀地又回答了一遍,加快了車子的速度。
*
“砰”,玄關的門被猛然關上。
桑未憐被抱着坐在玄關的櫃子上,垂頭與路霖交換濕熱的吻。
他今天穿的是與銀色耳機同色的薄衫和短靴,薄衫是堆疊的深領,左側腰往下一片都是半透明的紗質,緊緻的腰線和腹肌若隐若現。
路霖的手正握在此處。
白色的修身褲包裹住修長筆直的雙腿,腳上那雙銀色短靴早已被蹬開。
“進去。”桑未憐在濕吻中勉強保持最後一絲神志,踢了他一下,軟綿綿的,更像蹭。
得到允許的路霖這才抱着他往屋裡走。
桑未憐軟着腰半躺在床上,鼻尖嗅到空氣中山泉味的信息素濃度。
好淡。
他不滿地一把拽過路霖,一邊扯他的襯衫,一邊抱怨:“信息素呢?為什麼不釋放信息素?”
桑未憐發現,從樓道那會兒開始,路霖就一直克制着信息素的濃度,隻給他那麼一點點,沒了再給一點點。
不夠,一點都不夠。
太折磨人了。
好想要更多的。
桑未憐喘息着,眼尾泛紅,暗藍色的瞳孔中盡是無意識中流露出的媚态。
路霖咽了下口水,眉眼微垂,墨色的眸中盛滿猶豫和擔憂,他嗓音沙啞地回答:“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可能會傷害到你,要是你不允許,我……”
Alpha信息素太濃對Omega是有強壓制效果的,會讓Omega被動臣服,桑未憐剛剛在活動上差點經曆這種事。
桑未憐眼皮發脹,急躁得很,将他未出口的話盡數堵在喉間,熱吻後報複似的在他下唇咬了一下。
兩天前的細小傷口剛剛愈合,又見了血。
路霖一副說錯了話的樣子,委委屈屈看他,對上那雙勾人的眼睛,又像觸電似的撇過頭去。
黑發因為隐忍的汗水貼在額前,下唇滲血、下颚線緊繃,撐在柔軟床墊上的手臂青筋凸起、肩胛骨聳着、胭脂般的紅從耳朵一直蔓延到大力起伏的胸膛,和黑色襯衫形成鮮明的對比。
桑未憐舔了舔下唇,嘗到了屬于路霖的鐵鏽味與山泉清香,又燙又涼。
這人又是這副被他欺負了還特别聽話的乖順模樣。
他還是頭一回見識一個Alpha被Omega教育了都不會拿信息素壓制人的。
像什麼呢?
桑未憐漫無邊際地想。
就像等着主人摸摸頭的柔軟蓬松的大型犬。
桑未憐幾乎使不上力,渾身軟綿綿的,他躺在床上喘息着命令:“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