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浩抱着書和喬苒并肩走，“喬苒，你覺得這次題難嗎？”

“還好，但我數學有一道題拿不太準。”喬苒實話實說。

“那我一會兒給你講講？”邢天浩數學好，基本回回都能拿滿分，偶爾失誤，有這樣的數學成績，是需要數學天賦的。

“行啊，謝謝你。”

“客氣什麼，對了，你暑假怎麼沒有來上數學提高班？”邢天浩又問，“我還說我們可以一起學習。”

喬苒有遺憾，但也不多，“我是覺得我數學上限就那麼高了，再去上你那個補習班意義也不大。”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科目，她數學不算差，但比起對數學有天分的邢天浩來說，她的數學上限就不夠看了。

兩個人在一起讨論學習，完全忽略了身後人的擠眉弄眼。

考完試後的教室充滿了熱烈讨論，這次開學考，涉及到了分班，掉出前100的的學生是要離開一班，被分到其它班級的。全年級一共1000人，文科300，理科700。一中已經是全市最好的高中，好學生多，但要放在全國去競争頂尖大學的入學名額，一年擠破了頭人數也就那麼多。

吳珊珊正和同桌對答案，看見喬苒回來，“你去辦公室有看到試卷嗎？改出來了沒？”

“沒有這麼快吧，估計得明天了，不要想太多，都已經考完了，大家先打起精神來收拾桌子準備大掃除吧。”

喬苒自己率先領頭搬課桌出教室。

等她改好了演講稿，又背了兩遍後，她才有空開着床頭的小台燈算了一下她這次開學考的總成績。

比起她自己的成績，不會更差但也沒有更好，特别是有粗心丢掉的分數。

她歎了一口氣，又翻開書趁着台燈的燈光背書。

然後，她聽見了一陣壓抑不住的哭聲從對面的床鋪傳來。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湊過去問了，“夏晴，你怎麼了？”

夏晴捂着被子哭的聲音都啞了，“我考砸了，這次肯定要離開一班了。”

“也不一定嘛，成績還沒出來。”喬苒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喬苒轉着小風扇，拿出手機設定好了鬧鐘，明天6點就要起床跑早操，上完早自習，8點就要開學典禮，今晚沒有時間去煩惱更多。

她閉上眼，過了很久才睡着。

今晚也很熱，偏偏空調壞了，隻有頭頂的電扇吹着，嘎吱作響，很吵。

在這樣又吵，又熱，懷揣着對成績的壓力的高三，終于拉開了序幕。

開學典禮的演講她很順利的通過，開學考的試卷也很快的就批改好了分數，統計好了排名，發了下來。

班主任在講台上語重心長，“有些同學，我就不點名了，我真不知道這個暑假到底有沒有自己學習過，2個月的時間，都隻顧着玩兒了是吧？對自己的成績有上過心嗎？”

“反正就這一年了，你們熬過去了就是前程似錦，熬不過去，對得起讀了十幾年書的自己嗎？”

喬苒打開成績單看着，總成績年紀第五，班級第三，比她預想的居然要差一點。數學138，雖然有說她的數學上限就在那兒了，但看到這個成績，她還是會情緒起伏。

挨完開學的罵，吳珊珊坐在喬苒對面歡天喜地，“天呐，我班排名年紀排名89，差一點我就得收拾東西滾蛋了。”

喬苒沉默地盯着成績單，吳珊珊大驚小怪湊過來，“你怎麼了？這次考差了？”然後看到了成績，沉默了，“果然學渣和學霸的差距就是，你考年紀第五在反思，我考年紀89還挺嘻嘻。”

喬苒打起精神，“你這麼會押韻，你以後可以當rapper。”

“聽說夏晴昨晚哭了，是不是真的？”吳珊珊低下頭壓低了聲音，“她這次考試墊底，101名，真的要被分到其它班去了啊？我剛還看見她和何之光天台吵架。”

“你居然還有時間去天台？”喬苒不理解，歎氣，“看來你時間真的很多，你有這個時間關心别人去不去天台，還是多刷一下錯題吧。”

“知道了，喬班長。”吳珊珊癟着嘴，喬苒很少會生氣，但她不是沒有脾氣的，這個時候她心情不好，還是不要觸黴頭了。

有同學在門口喊，“班長，老班讓你去一趟教務處領流動紅旗。”

喬苒把成績單壓在了書裡，起身壓下了情緒，笑着走過去，“好，我馬上去。”

教務處在對面的辦公樓，兩棟樓之間有個圓形花壇，她走過花壇時。有聽見對面在介紹學校，于是她加快了腳步。

“喬苒，來了，你們班的流動紅旗，還有這沓教學評鑒順便幫我帶去你們班主任辦公室。”

“好的，李主任。”喬苒抱着一堆東西往回走。

走到一半，邢天浩路過，接了她手中的本子，“我幫你。”

“謝謝，對了，最後那個小問我還是有點不理解，你給我講講行嗎？”

“可以啊，下節體育課，剛好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