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更氣的事情就是,“這就是你和我說的,你們沒有在交往,這就是沒有交往嗎?”
好個妹妹,撒謊都不臉紅了,騙了他這麼多年。
“我們本來就沒有交往過。”陸司羽開口,今天白天打他罵他都無所謂了,反正他們也成了一家人,這是個既定事實,誰也改變不了的。
“你還要騙我?就是你這個混蛋帶壞了莫妹妹!”白天氣笑了,抓起陸司羽的衣領,一拳揍了過去。
“我們沒有交往過,因為我很早以前就直接和她求了婚。”
“所以她從來都沒有騙過你,你不要生她的氣。”
“你還說!”
白天當時花了整整十天,去消化這件事。
他真的接受了喬苒和陸司羽結婚這件事嗎?
“你問我接受不接受?”白天笑了,“我這輩子都不會接受,我妹妹眼睛瞎了,我的眼睛又沒瞎,我這輩子都不會接受他。”
“但是我不接受,有什麼用,他們兩又不是和我結婚。”白天左右腦互搏。
大白狗在旁邊用嘴筒子拱着他的手,白天沒好氣兒把大白狗最喜歡的球給扔了出去,大白狗蹿了出去,飛快地叼了球跑回來,繼續拱白天的手掌心,示意白天繼續給他扔球。
白天煩它和煩它爹是一樣一樣的,還是順手把球給扔了出去,口嫌體正直的繼續陪狗玩兒遊戲。
“我不接受能怎麼樣?現在還得幫他們兩個帶崽,小臭狗,不許玩兒水,回來。”白天捏着鼻子認下了這兩個小鬼敢一到法定年齡就領證的事實,并且還帶上了留守小狗,嫌棄的不行,還得每天鏟屎遛狗。
白天牽着狗,走在環海大道,感受着秋季的徐徐海風,今天天氣涼爽,很适合帶着小狗在海邊散散步。
Eve做完了這段采訪,感慨,“真看不出來他們兩個看上去挺靠譜,還能幹這麼叛逆的事。”
“還真挺有意思。”他在做新曲,所以到處找靈感。
“有意思?”白天歎氣,“臭小鬼們真是煩人的很,哪裡來的膽子悶聲幹大事。”
“天哥,你繼續講,我聽着。”Eve拿着平闆寫寫畫畫。
“他們就這麼結了婚,是不是家長都挺不滿意的?”
當然咯。
結婚不止是結婚的兩人本人參與,兩邊的家長勢必也是要參與其中的。
結婚從來都是兩家人的事情。
特别是相差還這麼懸殊的兩個家庭。
陸司羽再和家裡有矛盾,和父母幾乎斷了聯系,他也姓陸,陸家家大業大,和他們這種小地方的小門小戶本來也不可能有交集。
但很神奇的一點是,陸家在知道兩個小孩子背着他們所有人去扯了結婚證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是沒有動靜的。
作為禮數,不說要辦一場多麼盛大的婚禮,兩家人總是要互相見面,坐在一起聊一聊或者是來往。
但是陸家除了陸燃,其他人完全沒有動靜。雖然陸燃很快就帶上禮物登門拜訪喬奶奶,但陸司羽的爸爸媽媽從來都沒出現過。
這一點讓白天更不滿意。
喬家除了沒有陸家有錢,他妹妹哪點不比那臭小鬼好上千百倍,隻可惜有一點不好,眼神不好,怎麼就能看上臭小鬼?
就說了平時應該勤滴眼藥水,保持眼睛明亮。
楊煦甯是在兩個小孩兒結婚半年後的冬天,出現在海花島的。
那天,喬奶奶不太舒服,喬苒和陸司羽一個人扶着喬奶奶,一個人提着收拾好的行李,去了醫院。
喬奶奶身體一直都挺好的,每天都有鍛煉,聯系八段錦,看上去都比同齡的老頭老太太們年輕不少。
但她就是生病了,不舒服了一整晚,也沒叫醒喬苒,還是第二天一早,她沒在同一時間起床打八段錦,喬苒這才發現了她不舒服。
兩個人陪着喬奶奶離島去了市區醫院,不算太嚴重的問題,人上了年紀,總會遇到各種各樣讓人不舒服的小毛病,好好讓喬奶奶在醫院檢查一回身體。
喬苒去和醫生溝通片子的問題,陸司羽陪着喬奶奶在醫院的院子裡曬太陽。
他已經能夠很順利的和喬奶奶溝通。
他們正和喬奶奶聊着他比賽的事情。
楊煦甯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司羽,見到我不打招呼的嗎?”楊煦甯又看向喬奶奶,“這位是喬苒的奶奶吧?”
[她是誰呀?]喬奶奶問陸司羽。
陸司羽給她解釋着,[這位是我媽媽。]
兩家人四個人,在醫院見了第一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