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的你的破毛病。”範北嘉還以為這是兩個小年輕之間的情趣,也不好多說什麼。
阿姨,冤枉啊,這是他自己在寵他自己啊。
整場唇槍舌劍的攻擊下來受傷的隻有聞恔一個人罷了。
氣得他化悲憤為食欲把範北嘉剛盛好的飯全吃完了。
聞恔總共也就給秦司楚做過兩頓飯。第一頓的時候礙于食材的緊缺還有秦司楚本身也不是特别舒服,所以他也沒吃多少。
第二頓的時候秦司楚不喜歡外面買的烤雞的味道,所以也吃的不是很多。
這就導緻了聞恔根本不知道要給他做多少的量。
所以,在聞恔吃飽了以後,飯盒裡還剩了不少。
秦司楚看見他放下了碗筷,問了句:“你不吃了?”
雖然剩飯的習慣很不好,尤其是在第一次見面的長輩面前,形象簡直是大打折扣。
但聞恔确實已經吃不下去了。
再多一粒米也塞不下了。
雖然兩人隻是一對不怎麼合格的演員,但是本着一個管家的職業素養還是想在boss的太後面前留下一個完美的形象。
他遲疑地點了點頭。
“那給我吧。”秦司楚伸手拿過聞恔吃過的菜,一點也不介意。
“我吃過了。”聞恔指了指被自己吃了一半的菜,雖然他沒有挑挑揀揀的毛病,但是那菜也确實不像一開始品相那麼好了。
“平時不也是這麼吃飯嗎?”
???
哪樣?
你說哪樣?
不是,總裁不都是潔癖精轉世嗎?
怎麼到你這就變了啊?
還有,大哥,我們平時隻是單純的,一!起!吃!飯!
你不要說得這麼暧昧行麼。
而且我也沒讓你吃我剩的飯啊TuT。
我剛建立起的形象呢……
聞恔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又欲哭無淚地看着他,但面前的人好像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令人遐想的話。
他感覺自己剛建立起的乖乖形象在一片片崩裂。
終于明白婆媳關系的根源問題出自哪裡了。
那人卻絲毫沒有覺悟依舊專心緻志地打掃面前的剩菜。
“勤儉節約,優秀美德。”
範北嘉看秦司楚的眼神略微慈愛了一點。
好話全讓你說了。
聞恔内心默默翻了個白眼,也不敢再說什麼了,他怕對面的人一張嘴又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範北嘉望着面前眼波流轉的倆人,看破不說破,滿意地笑了笑。
“行了行了。”她拿出口紅補了補妝,“我下午去跑一圈,你爸要是找不到我再跟他說啊。”
“注意安全。”秦司楚有點頭疼。
“拜拜。”範北嘉沖着聞恔揮了揮手,“有空去家裡玩哈。”
聞恔也沖她擺了擺手。
一時間空氣有點安靜。
裝熟的兩個人分開了些距離。
暧昧的粉紅泡泡随之破裂,留下的隻有無盡的沉默和尴尬。
“阿姨很熱愛生活啊。”聞恔受不了這麼安靜的氣氛,沒話找話,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軟肉,佩服地說:“這麼熱還要去跑步啊。”
“她什麼時候說自己要去跑步的?”
“不剛剛她說要去跑圈?”被這麼一問,聞恔都有些不确定了。
“并不是。”秦司楚吃完最後一口,拿起紙巾優雅地擦了擦嘴,“他跟别人去跑山了。”
“跑山?”
山地馬拉松?那不是更厲害?
秦司楚看着一頭霧水的聞恔就知道他沒理解意思:“類似于山地賽車。”
聞恔似乎已經感受到風在耳邊的呼嘯聲,他恍惚了一瞬。
但這種反差感在範北嘉身上好像也沒有那麼的違和。
因為明豔張揚的美女和飛速疾馳的賽車很是相配。
不能因為性别和職業就去限定一個人的身份。
“真厲害。”聞恔由衷地感歎。
秦司楚收拾桌子上的餐具,把他們重新裝回袋子裡:“原來當大學老師的時候壓力大。一到畢業季就愁的焦頭爛額。”
“一開始是我朋友喊我去玩。結果我就去了一次,我媽因為擔心就偷偷跟着我,結果她到迷上了。”
聞恔幫他一起收拾手裡的飯盒。範北嘉走的時候秦司楚還沒吃完,所以他得把這兩份都帶回去。
“能提的了嗎?”秦司楚看着這滿滿當當兩大包,又看着聞恔的小細胳膊,“你直接回去吧,晚上我回去的時候一起拿着。”
“啊?”聞恔有些意外。
“怕你下次向範女士告狀。”
……
倒是不必如此記仇……
聞恔樂得清閑,把東西一扔兩手空空。
牛馬怎麼會跟資本家客氣呢。
尤其是嘴硬心黑的資本家。
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記了記路,所以下去的時候他跟在一個職工後面溜出了閘機。
大廈的外面風裡都充滿了自由的味道。
回别墅後,他窩在客廳的沙發角把上午做飯時錄的素材剪輯了一下。
在錄制的時候聞恔就刻意找好了角度避免面部入鏡,所以出現在取景框裡的隻有他的一雙手和上半身。
聞恔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冷水的沖刷下泛着淡淡的粉,做飯的時候他習慣性地把袖口挽到手肘,用力的時候能看出明顯的線條。
淺藍色的家居服配上可愛的黃色小熊圍裙,怎麼看都有一種别樣的反差感。
秦司楚家的廚房挑高很高,巨幅的玻璃窗外陽光正好,給聞恔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天然溫柔的濾鏡。
有一種溫暖的居家感。
不得不說,貴的手機有貴的道理,畫質就是不一樣。
連他突出腕骨上的棕色小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聞恔看着視頻的畫質滿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