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神。”
他朝着獎品揚了揚頭。
“等着頒獎呢。”
實話說,聞恔并沒有覺得自己在這個比賽中出了什麼力,最後獎品拿在手裡的時候還有些不切實際的感覺。
旁邊還有人在起哄。
“親一個!親一個!”
“兩位小哥哥親一個!”
“帥哥親一個!!!”
身為博主,聞恔一點也不怯場,但眼下這種情景他也是第一次遇見。
手裡的獎品一下子仿佛有千斤重,他咬着嘴唇無措地扭頭看着旁邊的人。
秦司楚長臂一攔,把人摟進懷裡。
“他害羞,回家再說。”
台下響起“喲~”聲一片。
在兩邊的人聲起哄中秦司楚和聞恔回到帳篷旁邊。
剛才活動量太大,這裡人也不少,秦司楚從兜裡摸到了藥,後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還沒拿出來就又把它放了回去。
最後就隻是喝了一口水。
聞恔不好意思獨吞相機,它把這個又還給了秦司楚。
“怎麼了?”秦司楚接了過來,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一起努力的,不能讓我自己拿走吧。”
秦司楚重新把東西放回聞恔手裡:“那就先放你那裡給大家拍照用吧。”
“你不是博主嗎,那出去玩給大家拍照的重任就交給你了。平時的時候我拿着也沒用你自己保管吧。”
聞恔看着懷裡的相機沒再繼續推脫,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他對這個上手還是蠻快的,畢竟原來聞恔也偶爾錄個戶外視頻的時候也經常用它。
露營地的主燈在活動結束沒多久就已經熄了,剩下的三三兩兩還剩幾盞小燈。
聞恔他們又鬧了一會兒,從旁邊的啤酒車裡買了幾紮鮮啤。
因為已經到了目的地,不需要再趕路,。
聞恔趁着這時候用新到手的相機試着錄了一段。
酒杯發出“叮~”的一聲,金黃的啤酒吸取快樂碰撞出豐富的泡沫。
秦司楚和江庭深不知道在讨論什麼,不知道是不是裴子奇也參與了的緣故,沈彥難得地沒有翻臉,臉色很臭地坐在一邊,時不時地和他們搭上兩句。
蔚文剛才聽說聞恔也調過酒,頗有興趣地來和他探讨調酒配方。
這邊還讨論着帶勁,那邊已經散了。
聞恔沒察覺到身旁的腳步,頭上就被揉了一把。
“走了,睡覺。”
“再揉就油了。”聞恔小聲地反抗了一句。
秦司楚低頭看了一眼倉鼠毛,丢下一句,“本來就油了。”然後就輕飄飄地走了。
“油了?油了嗎?”聞恔皺着眉頭,伸手就要拿手機看自己的頭發。難道他剛才就頂着油頭去在大家面前晃了這麼久?
為什麼沒有人提醒他?
“沒有。”蔚文安慰他,“還是很蓬松的。”
聞恔确定了自己頭發以後,暗暗給這人記上了一筆。
不過他還是去公共洗浴間快速地洗了個戰鬥澡,然後穿着貼身的短袖哆哆嗦嗦地找到了那三頂帳篷。
他有些不确定,哪頂裡面沒人。
就當他打算随便找一頂問一問的時候,秦司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要跨進去燃燒自己照亮對方嗎?”
……
會說話你就開個演唱會……
聞恔收回打擾的手,很好意思地扭頭鑽進了秦司楚的帳篷。
“小太陽是平等地照耀每一個人的。”經過了這一晚上的接觸,聞恔不怎麼怕秦司楚了,偶爾也敢回個嘴。
帳篷裡開着一個夜用手電,把這方不大的地方照得明亮。
一闆已經破開的藥片散在邊上,上面空了兩粒。
秦司楚長腿長手地占了大半個帳篷,一隻手搭在額頭上,仔細看,臉上還有淺薄的紅。
不知道是酒精作祟還是信息素又失控了。
聞恔感受不到空氣中的信息素,沒辦法用濃度來判斷秦司楚現在的狀态。
“要不要我去叫江教授過來看看?”他記得這時候秦司楚脾氣多半不好,問出口的話有些過于小心。
仔細聽的話,都能感受到他緊繃的聲帶。
一半是擔心,一半是被吓得。
“沒事。”秦司楚收了收腿,把臉别過光源,往旁邊靠了靠,讓出了一片空地,背對着聞恔。
聞恔猶豫了一下還是撈起旁邊的手電,小心翼翼地爬到旁邊人的身旁,伸手輕輕拉開秦司楚的領子,拿着光往他脖子上照,想看看上面有沒有成片的紅斑。
所以當秦司楚睜開眼睛,對上的就是一團巨大的耀眼的白色。
和白色後面黑咕隆咚的始作俑者。
……
秦司楚閉上眼睛,點點光斑四散開來,他被氣得想笑。
他伸手抓住在自己身上作亂的那隻手,語氣有些無奈:“所以小太陽現在不照耀他們了,隻照耀我了是麼?”
聞恔感覺自己得動作已經夠輕了,沒想到還是被秦司楚發現了。
他讪讪地收回了手,把手電重新放了回去。
“真沒事。”秦司楚閉着眼睛緩解剛才的曝光帶來的眩暈,“都多少年的老毛病了,我心裡有數。”
帳篷不小,兩個人睡綽綽有餘,聞恔故意挨着秦司楚,想試試他身上的溫度。
“貼我這麼近?”秦司楚越過聞恔伸手夠過手電,聞恔聞到了和他身上一樣的沐浴露的香氣。
有一股脂粉味,但意外地不難聞。
聞恔把自己往薄被裡面藏了藏。
“閉眼,我要關燈了。”
聞恔依言照做,直接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面。
“沒聽說過男男授受不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不見的緣故,他感覺秦司楚的聲音更清晰了。
“那是男女。”聞恔糾正他。
“哦,忘了告訴你,我喜歡男生。”
“所以你确定還要和我貼得這麼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