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傷到腿了,在休息】
李昭沉默了半晌,心中升起一絲愠怒,看向太後,目光漸凝:“母後與其把希望放在後嗣上,不如想想如何讓陛下好起來,一年前,陛下突然得了瘋病,不覺得奇怪嗎?那時陛下風頭正盛,馬上就要親政了,突然就……”
“你說的,哀家早就想到了,無非是有人下毒或是更加罕見的蠱蟲。三郎的舅舅奉命鎮守南疆,一直在找能亂人心智的蠱毒,但一直沒有結果。”太後長歎了口氣。
李昭将自己的手從太後手裡抽離出來,漫不經心地應了句:“未必是南疆的蠱毒吧?”
太奇怪了。
就好像太後知道少帝中了什麼毒似的。
太後一噎,沉默了半晌,轉移話題道:“今日早朝,将今年秋闱的日子定下了。”
“主考官是誰?”李昭也懶得繼續追求,順着台階問下去。
太後目光微沉,緩緩道:“主考官由天子欽定,但陛下這個樣子,一衆朝臣經過商量,已經做完決定了,和先前差不多。最要緊的還是明年的春闱,原本想着讓你當春闱的主考官。”
“我?”李昭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文武百官能答應?”
原主的名聲實在不算太好,文不成武不就,又養了那麼多的面首,他們就不怕她借着殿試謀取私利,把人給睡了嗎?
“他們自然極力反對。最終是哀家力排衆議,讓你與我一同當最終殿試的主考官。”太後颔首道,“春闱主考官除了司空與太傅,還有六部的尚書,但陛下又無法參加最終的殿試。殿試之後,所有人都是天子門生。”
李昭低下頭,故作苦惱地揉了揉眉心,唇角卻微微上揚說得太對了,好一個“天子門生”,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她正愁身邊沒人呢。
太後見她沒吱聲,以為她不樂意,輕輕撫過她的背:“哀家久居深宮,宮外的很多事鞭長莫及,可你不一樣,你能在宮外替三郎籠絡人心。哀家知道你為三郎做了很多,你在公主府養面首是為了掩人耳目,讓那些虎視眈眈的人降低戒心。日後,有本事的人,不妨以面首之名留在身邊,替陛下出謀劃策。”
但是,原主隻是把李長風當弟弟,面首也是真面首,太後說這些,隻不過是為了穩住她,想讓她繼續當工具人而已。
原書裡原主慘死,未必沒有這位太後的推波助瀾。
李昭揚起一抹笑容,笑意卻未達眼底,感激道:“多謝母後謀劃,兒臣定會盡心輔佐陛下。”
太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别跟着我!”
“陛下——太後娘娘說了,您别亂跑!”
“陛下——”
李長風奪門而入,撥開重重疊疊的珠簾和紗帳,飛快地跑到了李昭的床邊,仿佛根本沒有看見太後,一聲招呼也不打,直接環住了李昭的腰肢,話音裡帶着些許哭腔:“阿姐,對不起,是我不好……”
“我沒事。”李昭安撫地摸了摸李長風的腦袋,眸光微動。
屬性面闆再次彈出,與先前的數值相比,有了些許變化。好感度已經漲到了90,安全感從原來的15漲到了40。
“阿姐,我沒想到你會受傷。”李長風歪了歪腦袋,枕在了李昭的手掌上,“我情願是我死了,也不想讓阿姐受半分傷……”
話音剛落,一道意味深長的低沉嗓音從門口傳來:“陛下和長公主還真是……姐弟情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