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帶着對于自己的職業生涯的深深的懷疑,完成了這次的拍攝工作。
雖然整個兒過程都比較抽象,不過好在結局還是一個happy ending。
這人是個大牌攝影師,所以現場本來就是帶着一堆設備和修圖師等工作人員來的。
他在拍攝完畢之後,直接就在顯示器上面看了大圖,然後又雙叒叕一次的感歎起了蕭調的盛世美顔。
“我幹了這麼多年攝影師了,還是第一次看見不用修圖的選手呢。”攝影師跟自己的八卦搭檔經紀人蛐蛐道。
“必須的。”經紀人與有榮焉的點了點頭道。
“我們蕭調的盛世美顔,可是号稱統一了全世界審美的男人。”經紀人大言不慚的說道。
攝影師見不得對方這種得意洋洋的嘴臉,想要陰陽怪氣兒的說幾句,可是面對着蕭調這樣一張偉大的臉,他實在也說不出什麼不好的意思來,也就隻好暗氣暗憋的做罷了。
因為之前的拍攝過程不夠順利,于是經紀人連忙讓助理去附近的餐廳訂了盒兒飯,結果沒想到,等到顧陸這位“外援”來了之後,拍攝的問題幾乎是迎刃而解了。
經紀人隻好把盒兒飯分發給在場的一些工作人員,然後宣布拍攝任務圓滿完成,看着大家作鳥獸散了。
因為是按照人頭點的,于是蕭調和顧陸就隻領到了一盒兒。
“蕭調啊,你看我這事兒辦的,也沒給你哥帶點兒吃的,不過人家也是為了你出工出力的,你就請人家出去吃個飯吧,那這個盒兒飯……”經紀人來到了蕭調的面前,蒼蠅搓手着說道。
蕭調:“……”
蕭調覺得,他這個經紀人哪裡都好,就是看起來是個錢串子托生的,什麼小便宜都想占一點兒,不過要不是他的業務能力太強,光是靠着這點兒情商,恐怕早就在娛樂圈兒裡餓死了,也未可知。
“經紀人哥,一盒兒盒飯就夠了,我和我哥分着吃吧。”蕭調于是皮笑肉不笑的婉拒了對方的“好意”。
經紀人唉聲歎氣的走了,臨走之前還沒有忘記囑咐蕭調,吃完了飯之後記得鎖門。
“你跟我吃一盒兒盒飯行嗎?”看着在場所有的工作人員漸漸的做鳥獸散了,蕭調于是回過頭去笑着問顧陸道。
“可以。”顧陸點了點頭道。
他在衣食住行方面并不講究,秉持着一種實用主義原則,隻要能夠吃飽肚子,片場的盒兒飯跟滿漢全席,對于顧陸來說并沒有什麼區别。
“我不是吝啬不想請你吃飯的。”蕭調笑道。
“這我知道。”顧陸理所當然的說。
如果蕭調還算是吝啬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也就沒有慷慨的人了。
“我就是想讓你陪我吃一點娛樂圈兒裡的苦,可以嗎?”蕭調說。
顧陸:“……”
顧陸其實不大明白蕭調說這句話的意思。
根據顧陸所知道的,蕭調對于吃苦的态度就是,如果你喜歡吃苦,就會有吃不完的苦。
怎麼今天他又倏然之間提起來,讓自己陪他吃苦的這件事了。
不過對于蕭調的話,顧陸向來是不會做出過多的閱讀理解的。
因為顧陸知道,他和蕭調之間不需要玩兒那種文字遊戲,彼此之間也生不出什麼嫌隙來。
于是他隻是言簡意赅的點了點頭道:“可以。”
蕭調聞言笑了笑,拉了顧陸讓他坐了自己的妝台,自己挨着他坐了下來,打開了那盒兒“絕無僅有”的盒兒飯。
看着這盒兒盒飯,兩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你們的待遇還是……挺一般的。”顧陸想了想說。
他已經使用了比較規範的社交辭令了,但還是沒有強迫自己對于這盒兒盒飯,做出任何的溢美之詞。
“那當然了,我的經紀人就是個錢串子成的精,你指望他天天供我吃滿漢全席是不可能的。”蕭調失笑道。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畢竟我是個要上鏡的娛樂圈當紅炸子雞麼,給我吃的太好,我可就要失業了。”蕭調見顧陸眼中略有不平之色,于是又輕松愉快地找補了一句道。
“嗯。”顧陸嗯了聲,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他看了看盒兒飯裡,總沒有什麼可吃之物,于是便撿了一筷子魚肉,剔去了魚刺之後,夾到了蕭調的那一邊。
顧陸在生活的各種細節上,已經很習慣去照顧蕭調了,因此對方也不端着,給他,他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