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調一路上氣勢洶洶的來到了生日晚宴會場外面的陽台上。
然後他就看到,顧陸一個人枯坐在了那裡,像一台失去了性能之後,被人抛棄了的人機。
蕭調的氣消了一半。
他默不作聲的走了過去。
因為蕭調是有點兒功夫底子的,走起路來像貓一樣悄無聲息,所以他走的很近了的時候,顧陸才堪堪的發現了他。
“來了。”顧陸招呼了蕭調一聲道。
“來了。”蕭調點了點頭,一面堂而皇之的站在了顧陸的身旁。
顧陸反應了一下,然後站起了身形,走到了對面蕭調的位置旁邊,幫他拉開了椅子。
蕭調順勢坐了下去,顧陸又幫他把椅子推得靠近了桌面一點,然後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對于顧陸這種幫自己拉椅子,開車門之類的條件反射似的服務意識,蕭調還是比較滿意的,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為了生日晚宴特地準備的華麗的禮服,慢條斯理地開了腔道:“開始吧。”
顧陸:“?”
“開始什麼?”顧陸想了想說。
蕭調:“……”
“開始哄我啊,跟我道歉啊。”蕭調理不直氣也壯的說道。
“我為什麼要哄你?跟你道歉呢?”顧陸不明就裡的說。
蕭調覺得,自己已經不生氣了。
我何必跟個人機一般見識,蕭調心想。
“因為你在大庭廣衆之下,下了我的面子,還是在我的生日晚宴上,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蕭調于是掰饽饽說餡兒的開始“馴化”起了顧陸這部ai。
“可是除此之外,我再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顧陸解釋道,與此同時,還點了點頭,看上去似乎是比較認同蕭調的說法,但是自己也确實無能為力。
“你怎麼沒有更好的選擇了?他們起哄說親一個,你親我一下不就行了嗎?”蕭調反問道。
“我不能親你。”這一次,顧陸倒是一點兒思考的時間也不用給自己預留了,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怎麼就不能親我了?”蕭調匪夷所思的說。
“未婚夫妻親一個,這也不算是什麼出格的事情吧。”蕭調有理有據,令人信服的說道。
“可是我們是假的未婚夫妻。”顧陸說。
蕭調:“……”
“本來是假的,可是不是早就弄假成真了嗎?”蕭調語氣迫切的反駁道。
顧陸:“……”
“我們什麼時候……弄假成真的?”顧陸的臉上呈現出了一種蕭調同款的匪夷所思的表情,不過很顯然,他們兩個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是同一件事。
“你承認喜歡我的時候啊。”蕭調說。
“我沒有承認過喜歡你吧……”顧陸想了想說。
蕭調:“……”
“上次在片場的時候,你不是跟我說過了,不想讓我跟别人在一起結婚生子嗎?”
事已至此,蕭調還是一副“不慌,我有證據”的模樣,在跟顧陸擺事實講道理道。
“是的,可是這并不表示我喜歡你。”顧陸說,雖然表情誠懇,在蕭調的視角裡,已經逐漸渣男化了。
事已至此,蕭調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什麼精力去應付他所受到的情傷了,他現在最主要的願景,就是跟顧陸掰扯清楚這件事情的邏輯鍊條。
“顧陸,我們是過命的交情對吧?”蕭調義正辭嚴的說道。
“是。”顧陸點了點頭道。
“我可以為你豁出命去,你呢?”蕭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