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銅門前的他随着燈光猛然亮起,身姿出現在在場所有人的視線裡,他邊走過來邊分享着任務心得,“我剛做完開燈任務。”
他随意的打量着周圍,寂靜一片。“怎麼都不說話,好歹我也算是個功臣吧。”
不願留在這片令他尴尬地區的沈知溫馬上親親熱熱湊上去,又是問他累不累,又是問他有什麼新發現。
順手帶踮起腳尖幫他捏肩。
江非因不知道他這是被哪門子風吹來,把玩着沈知溫發質柔順質感光亮的短發,開玩笑道,“怎麼,一會不見這麼想我?”
被嘲弄也比念同人文強,沈知溫心裡默念着。心一橫就準備纏着江非因,哪能發現江非因隻是嘴巴上說說,心裡早就被他這套服務樂開花了。
響起的廣播音卻提示着他們該進入下一個任務了。
江非因帶起頭,領着他們一行人在狹窄封閉昏暗走道進入下一個房間。
陰森恐怖的牌匾映入眼眶,沈知溫鼓起勇氣也一齊推開吱呀呀的木門。順着場控提示音,他們走到盡頭密室前,都聚焦于門上的奇怪紙符。
沈知溫正湊前專心觀察着玄機,沒注意周圍隻聽見不知道誰的一聲“變了。”
他扭過頭去,正想詢問着是符紙變色了嗎,結果卻看到外面走廊昏黑無人,門卻自己砰的關上,伴随着一陣刺耳久年未修的嘩啦聲。
沈知溫緊繃的心被吓得繃起,身前暗門又兀自打開。
他抓着江非因的手臂大叫一聲,“救命啊。”
慌忙将身子縮在他的懷裡,見還是沒人發聲,沈知溫這才擡起頭,發現其他人表情皆風淡雲輕,隻有他聞風而動,怕的不行。
深覺丢人的沈知溫低下頭,不想去看他們打量的目光,真的太丢人了。
下一個任務觸發聲馬上響起,“請新娘子獨自前往拜堂入洞房。”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沈知溫想指着自己問問它順便來句,“啊,我嗎?”
隻見暗門後是黑洞洞摸不到邊的密室,膽子這麼小的沈知溫哪敢進去,更何況提示音還說了他要拜堂入洞房。
“我不行的,我真的不敢啊。”他連聲否認,不自覺後退着遠離這道暗門。
黑暗處卻忽閃忽閃起紅光,一道索索影子摩挲着,下一刻漂移到衆人面前,快得和跑車速度大差不差。
江非因吹了聲口哨,“兄弟速度這麼拉風的嗎。”
畫着蒼白鬼妝的高大鬼差模樣npc拉着輛精緻的花轎,正正好停在他們面前。一句話也不說,烏黑眼圈凝視着他們。
提示音再次催促着。
“請新娘子拜堂入洞房。”
鬼差見眼前人還沒動,主動掀起轎簾,擺作請君入甕的姿态。
轎裡僅有的一個座位正等着沈知溫踏入,他揪起江非因的衣角,聲音顫顫巍巍,還搖起頭來,“不行,我不敢啊。”
驚慌失措不敢回頭看,開始裝起鴕鳥。沈知溫安慰起自己,心想,隻要我不動,他就拿我沒有辦法。
見一直僵持着也不行,江非因拿起對講機和場控溝通着,“這個任務可以不做嗎?”
得到的卻是工作人員無情拒絕,江非因再次詢問,“那我陪着他一起總可以吧,你看我家小孩哪是敢一個人的樣。”
“不然任務也沒發生推進了。”
猶豫過後工作人員還是松口。
得到答應後的沈知溫緊緊抓着江非因的手腕,神經一刻也不敢放松。
倆人擠在擁擠的小轎子内,隻是江非因這大高個怎麼坐怎麼難受,兩個人再怎麼節省空間還是難受得慌。
見江非因身軀難以屈展,沈知溫不好意思地咬起下唇,他就是因為陪着自己進來才這麼難受,腦瓜子轉着轉着想到主意。
“要不我坐你腿上吧,這樣你還能舒服點?”
江非因哪會拒絕,樂意的不行,聲音都藏不住情緒,“行啊,那你起下身讓我先坐。”
乖乖照做的沈知溫剛起身,劇烈晃動的調整位置讓花轎從外面看都能看出裡面人正忙活着。
一雙大手強勢的把他拉下,挨着有力結實的大腿上,剛坐上的一瞬間他就頗有些不自在地想離開。
感受到沈知溫亂動的江非因把握着他纖細的腰肢,低聲的呼吸氣噴灑在他的耳垂上,“乖一點,别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