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浮生在一旁看着，滿臉憤恨，可惜他現在說不出話。

商莽摸着臉，孟嬰嬰看見他的手，纖細修長，血管脈絡比活人更清晰，呈現黑色的模樣。他仰臉看她，一句話不說，就那麼看着她，孟嬰嬰被他看的發麻，伸出手，要摸他臉的時候，反手用手背貼了貼：“抱歉。”正要收回，商莽抓住她的手腕，用力貼在臉頰上：“不夠，還不夠，這點痛。”他還需要更痛的來保持清醒。

孟嬰嬰心顫動一下，他體溫如此冰冷，她抿唇：“商莽，疼痛并不是保持快樂的唯一，疼痛可以帶給你興奮，是因為你病了。”

商莽愣神。

孟嬰嬰抽出手：“你需要治病。”

商莽看向她：“沒人能治得了我。”這種病痛從他出生起就伴随他，一直一直，永遠也不會消散。孟嬰嬰坐在地上，“你把上輩子發生的事情都告訴我，我可以考慮治治你。”她微笑道。

商莽冷哼一聲，表達不屑，還真是時刻都不忘記套話。

孟嬰嬰以為他不相信，于是湊近他：“你不知道，我是妙手回春的神醫嗎？”

商莽目光直勾勾，她向他靠近了一分，就讓他如此貪戀想要繼續靠近了，他憑借理智回答：“你不是，你是騙子。”

疼痛帶給我的感受，比不得你的愛。

孟嬰嬰很累，她随口哼：“你愛信不信，反正我話留在這裡了，你需要的時候可以來求我，我告訴你。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一定會找到答案，到那個時候，就沒機會了。”

商莽嗤笑：“你最會的就是騙人，騙所有人，也騙過了你自己，也騙過了我，這麼高的騙術...”他臉上的假笑頓住，垂下頭，“你就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我。”他說了半天沒聽見孟嬰嬰的回答，扭過頭才發現她睡着了，冷笑一聲轉過來，對上孔浮生兇惡的目光。

商莽看回去：“再看就讓你一直說不了話。”

孔浮生憋紅臉，憋出一句：“你别得意，就以你的身份，難道覺得孟前輩會站在你這邊？她不過，不過，不過就是可憐你！”他道，說出口才覺得失言。

商莽眯起眼，眼尾帶笑：“我會因為這個肮髒的身份得意？”他冷漠笑着：“是你們一直以消滅這個身份得意。”

孔浮生側過臉，耿直脖子：“是我失言了，對不起。”

商莽揚天：“你們都是一群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