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這家夥還想來真的啊,兄弟們,陪他練練!”見到乾留鈞的動作,幾人不甘示弱。
兩方人馬,确切地說是對方三人和乾留鈞迅速混戰起來。
乾留鈞沒打過架,但這三個混混也隻是嘴皮子厲害。胡亂揮舞的鋼筋抽下去的威力不小,被誤傷的三人疼得哇哇亂叫,于是你推我搡地想讓對方先上,自己躲在後面叫嚷着不堪入耳的髒話。
這麼一來,竟然讓乾留鈞占了上風。
比他矮一大截的秃子更是被他一腳踹倒,這秃子也看似壯實實則體虛。看他倒地,另外兩人也絲毫不關心,反而大聲嘲笑起來:“就這死秃子,連小白臉都打不過,還想占便宜呢哈哈哈。”
秃子被笑的臉色通紅赤目圓睜,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刀子,叫喊着朝乾留鈞沖來。
乾留鈞意識到危險,立刻側身閃躲,秃子急紅了眼,一擊不中就開始便追便砍,嘴裡還叫嚷着:“殺了你,我殺了你。”
拿刀的人不好近身,乾留鈞的短棍又不夠長,他閃躲了幾次,最後瞅準時機,用巧勁擊打秃子的手腕。
秃子痛呼一聲,刀子掉落在地,捂着傷處大喊大叫:“斷了,我手斷了啊啊啊啊!”
這股狠辣的手段震懾住了另外兩人,面對步步緊逼的乾留鈞,他們吓得不敢再上前。
乾留鈞剛一擡腳,這兩人就抱頭求饒,“錯了!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我的東西呢?”乾留鈞再次盤問,那些礦也石再不濟也能賣些錢,被這幾個家夥一折騰,全泡湯了。
“賣……賣了。”三人戰戰兢兢地回答。
“賣了多少?”乾留鈞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就你那破石頭能賣多少錢……”其中瘦杆子的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
“就,就五十星币。”瘦子吞吞吐吐道。
乾留鈞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自己撿了這麼多天的礦石,竟然被這幾個蠢貨五十星币就賣了。
“錢呢?”乾留鈞緊緊盯着三人。
“就……就地上那些。”高個子指着地上的空酒瓶子。
乾留鈞狠狠地踩扁地上的易拉罐,一個接一個,仿佛在發洩心中的怒火,最後抄起一個袋子,把這些廢品通通裝走。
“以後每個月五十個,我來收。”
回到學校,後知後覺臉頰一陣刺痛。可能是剛才被刀鋒劃傷了,這會兒傷口已經凝固。
他身上滿是灰塵,胳膊有幾塊淡淡的淤青,手背也不知道被什麼剮蹭出幾塊傷口,看着狼狽不堪。
就在這時,偏偏撞見了封岸祝。
封岸祝看着眼前矮他一頭、瘦弱又狼狽的乾留鈞,拎着一袋瓶瓶罐罐不知道是去哪裡撿破爛了。
下意識皺了皺眉,這家夥是跟拾荒老人搶瓶子去了?
封岸祝:“快宵禁了,别在外面亂晃。”
乾留鈞無所謂對方奇怪的眼神,隻注意到封岸祝空了的水瓶,他坦然扯開袋子道:“你瓶子還要嗎?”
封岸祝:……
封岸祝本不想和這人有過多牽扯,但回想起乾留鈞的拮據的模樣,估計他不提,乾留鈞估計會挂着這幅小乞丐模樣到處亂晃,也沒人會搭理他。
“去醫務室。”封岸祝說。
這麼點口子,到了都愈合了。乾留鈞想都不想就搖頭拒絕。
“走不走。”封岸祝作勢要把瓶子丢進去。
乾留鈞能為一個瓶子收買?他後退兩步表示大可不必,這一架夠虧本了。
“醫務室治愈艙不收費。”封岸祝無語。
封岸祝在前面帶路,乾留鈞趕忙三兩步跟上。
但很快,這對奇怪的組合很快引起了旁人注意,幾個女生甚至小聲驚呼:“我沒看錯吧,封戰神居然和那個廢材在一起。”
“乾留鈞真不要臉啊,天天尾随封戰神。”
“看着不像尾随,我怎麼感覺戰神在等他呀,我去!”
“他臉上的傷不會是封戰神打的吧,他終于忍不了乾留鈞了嗎?”
“換我早就受不了了,也不知道哪個荒星來的土包子,那麼老土心型的蠟燭虧他想的出來……”
“你别這麼說,哈哈哈我覺得還挺浪漫的啊……”男生誇張得笑得前仆後仰,嘴上說着浪漫實則和同伴一樣眼底全是譏諷。
同伴搓着手臂,“得了,你少惡心,換你肯定打他一頓……”
這些紛紛擾擾的聲音傳進封岸祝耳中,他才意識到自己大意了,竟然忘了這人在學院裡的“光榮事迹”。雖然他沒有親眼目睹,但傳聞已經夠聲勢浩大了。
醫務室已經到眼前,封岸祝無心制造更多談資,“前面左轉,綜合樓一樓左轉第一間就是。”
指完路,頭也不回地走了,乾留鈞都沒來得及道謝。
乾留鈞順着指示走到目的地,一進門就被全身掃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