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天賦強大的精神能力者就一定會訓練它,更多人隻是把它當做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而眼前的女生顯然隻是一個普通的中學生。
如果不是内因,那必然是外物影響了,乾留鈞再次追問,“那你最近有感覺到什麼異常嗎?或者使用了什麼特别的東西?”
奎瑞辛拉仔細回憶,“好像沒有什麼特别的……”
突然她腦中亮光一閃,抓住了一絲異常之處,“我想起來了,我加入的社團最近進了一批武器道具。我當時就感覺做的很逼真,像真的武器一樣,拿在手裡能感覺到它有種特殊的能量,不像普通的道具,而且它很鋒利,還把我劃傷了”
乾留鈞立刻察覺那可能就是關鍵要害之處,“可以給我們看看嗎?”
奎瑞辛拉調出自己的購買記錄,一把武器投影在他們面前。
投影中的武器呈現彎弓狀,像是一把月牙缺了口,雙邊開刃,流光劃過,呈現出銳利的鋒芒。
乾留鈞下意識看向徽标出處,徽标呈現半圓狀,中心是個開合的小圓,重疊之下像個眼球,周圍交叉像蛇形的一樣的藤蔓。
許多制器師在完成一件作品後,都會打上自己的特殊符号,這個武器顯然不是什麼塑料道具,而是一把真的開了刃的武器。
封岸祝也看出其中的異常,兩人對視一眼,猜想答案或許就藏在這其中。
見兩人低頭沉思,奎瑞辛拉身子後退,臉上露出防備之色,“你們也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隻顧着刨根問底,卻忽略了當事人的狀态,乾留鈞忙搖頭解釋道,“當然不是,你在那種狀态也沒有主動攻擊無關的旁人,已經很好了,我們隻是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奎瑞辛拉回想起當時的狀況,乾留鈞同行的人也被她影響,她滿臉愧疚,“你的朋友怎麼樣,受傷了嗎?”
“别擔心,他已經醒來了。”乾留鈞努力安撫女孩。
奎瑞辛拉的臉色這才好轉,兩人又聊了些題外話,女孩臉上終于漸漸有了笑容。
乾留鈞本想讓女生再緩緩,門外卻來了星警一行人給女孩做筆錄,他們隻能暫且退避。
他們看起來很專業,沒有一上來就進行盤問,而是心理疏導師一步步引導她回憶,循循善誘,最後才抛出問題關鍵所在,“奎瑞辛拉,你為什麼要攻擊安克烈?”
“安克烈?”平靜下來的奎瑞辛拉滿臉疑惑。
“就是被你打到二級傷殘的受害人。”一個矮胖的男警卻像是忘記了流程,直接插嘴。
這下壞了菜了,奎瑞辛拉勉強恢複的精神狀态又一片混亂,她想起來那個可惡的男人,那張惡心倒胃口的臉,秀氣的臉蛋浮現出掩飾不住的憤怒,“他才不是什麼受害人!他就是無恥下流的跟蹤狂!”
奎瑞辛拉情緒激動,被遣退屋外的乾留鈞聽不見卻能看見。
當時那個男人隻顧着自己逃跑,對幫助他的乾留鈞棄之不顧的模樣他還曆曆在目,再加上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再怎麼也算不上受害者。
他有些着急,忍不住伸頭抻脖子貼耳朵想要探聽一二,看不下去的封岸祝将他扯到一旁,瞬間他被一股精神力籠罩,屋内的對話也聽得一清二楚。
此時奎瑞辛拉已經有些進入狂躁狀态,大聲控訴,最後嗚嗚地痛哭起來。
乾留鈞終于忍不住敲門,神色冷肅,“她不是犯人,現在需要休息。”
心理疏導師眼看女生情況确實不好,鑒于她還是未成年并處于特殊狀态,并不能實施強行逮捕或者拘留,他們也隻能一再進行問詢,如今這種情況,一行人隻好退了出來。
疏導師是個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他敏銳地注意到乾留鈞和封岸祝似乎知曉什麼内情,“你們是他的朋友嗎?好好勸勸他,我們已經通知了她的監護人,如果你們有什麼信息可以及時跟我們反饋。”
雖然語氣很和緩,有意無意透出想要他們去挖掘信息的意圖。
“我們隻是路人。”封岸祝卻不領情。
“你是……”男人還想再勸說什麼,擡頭看清封岸祝的面目之後神情一變,說了一句,“打擾了”,悻悻地閉上嘴離開。
沒想到這家夥還能刷臉,乾留鈞感覺到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走吧。”乾留鈞說。
封岸祝挑眉,“幹什麼?”
“答案或許就在那把刀上。”乾留鈞目的明确。
那把刀确實詭異,封岸祝不置可否,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