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你的賬戶進賬一千星币,繼續加油哦,祝您日進鬥金。”
這祝福正和乾留鈞意,他點進自己的賬戶後台果然之前挂上去的武器已經顯示已售。
他忙不疊從箱底掏出那把幸運刀,輕輕撫過刀身,刀鋒凜冽,即使在雜亂無章的工作間依舊熠熠生輝。
這把短刀是他在這個世界第一件成品,本以為刀身過短會不受歡迎,沒想到倒是有了反轉。
希望你遇到一個好主人。
乾留鈞合上刀鞘塞入盒中,開始有條不紊地鍛造下一把武器。
這把武器早在他早有想法,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材料,如今他從安德烈那裡讨要的磷熒晶礦派上了用場。
很快到了初級淘汰賽,此次賽制有所不同,并不是1對1勝者競級,而是輪回賽制。
赢下比賽,并不能直接競技,而是進入與下一名對手繼續對決,最後依據勝率排名,前十名将進入下一回合。
這樣高強度的進行比拼,完全不給人喘息的機會。乾留鈞第一時間想到了封岸祝的精神狀态,總覺得這賽制似乎有些針對性。
如果封岸祝在比賽時暴走,就猶如神跌落神壇,估計會激起千層浪花,輿論是最可怕的東西。
忙活了一上午,乾留鈞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正暗自思忖要去吃什麼,突然冒出一隻攔路虎。
來人是一直與他關系冷淡的室友阿米特頓,這段時間突然對他熱絡起來,不管他去哪裡都表示要同行。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自然不相信阿米特頓是因為友愛同學,索性裝傻充愣當作什麼也沒發現,任何糖衣炮彈他都不為所動。
時間也越來越臨近,阿米特頓一無所獲終于沉不住氣,圖窮匕見說出了自己的意圖,“乾留鈞,你是不是弄到機甲賽的票。”
原來是打得這個主意。
乾留鈞不動聲色地點頭。
沒想到他大方承認,阿米特頓喜笑顔開,仿佛那張票已經落入他的囊中。
“我出雙倍價格你賣不賣?”阿米特頓直接出價,語氣像是施舍,眼中難掩鄙夷之色。
同在一個宿舍,他早就清楚乾留鈞不過是個荒星的破落戶,生存都成問題,居然還敢想着看機甲賽。
乾留鈞對他輕蔑的态度渾不在意。他心底大概計算了一下價格,直接吐出一個數字,“八萬星币。”
赫理迩出價三萬六,阿米特頓翻個倍就是七萬二,他賺點差價,不算過分吧。
阿米特頓卻瞬間青了臉,“你怎麼不去搶,八萬,前排票丢過我買八張了,你可真敢要。”
哎呀,談崩了。
“那就沒辦法了。”乾留鈞面上露出一個狀似可惜的微笑,作勢離開。
到手的鴨子怎麼能讓他飛了,阿米特頓不依不饒地跟上來,“乾留鈞,你别得寸進尺了,我出一萬星币,比官網售價多出兩千星币,算你賺了。”
乾留鈞被他擋住去路隻能停下腳步,他自上而下掃視着阿米特頓,回敬道,“你可真敢要。”
八千是原價沒錯,但那是預售,早就一售而空,現在價格已經炒到了十萬星币以上。何況赫理迩還是買的首排,價格又翻了數十倍。
阿米特頓顯然是看到了票據信息才會對他窮追不舍,所有的心思都昭然若揭。
被他言語譏諷,阿米特頓像是受到了奇恥大辱,眼珠子一轉無端冒出惡意的揣測,“就你這樣的窮酸樣,怎麼買到的票,不會是偷來的吧。”
兩人的争執聲引起了路人旁觀,周圍議論紛紛的聲音助長了阿米特頓的氣焰,生出更多诋毀的話,“你還整天曠課夜不歸宿,不知道在外面做什麼勾當,簡直丢了我們學院的臉!”
“你就這麼關注我?”乾留鈞思維卻完全不順着對方的設計走,不陷入自證陷阱中。
阿米特頓最好面子,這麼長時間都刻意與乾留鈞保持距離就是怕跟他扯上任何關系,眼下這麼多人圍觀,他怕衆人被乾留鈞的話誤導,忙大聲争辯起來,“你胡言亂語什麼!要不是為了你手裡的票,你以為我願意搭理你這個窮酸鬼嗎?”
“哦~”乾留鈞拉長語調,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阿米特頓同學不是正義群衆,而是抱有私心,想要這張我的票呀。”
被赤裸裸揭露出自己的目的,阿米特頓面紅耳赤,嘴巴蠕動了幾次,總覺得周圍的人看他的視線都變了,他後退幾步,依舊不甘心地垂死掙紮,“你的票本就來路不明,我哪裡說錯了?”
“你說誰的票來路不明?”一道聲音劃破僵局強勢介入,封岸祝訓練完傷勢還未處理,下巴出的血痕更給他增添了說不清道不明的狠戾。
乾留鈞一見他這狀态就察覺出危險,心中警鈴大作,也顧不得和阿米特頓做口舌之争,隻想讓封岸祝不要介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