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操控室,乾留鈞在副駕駛座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誤觸了某些緊急按鈕,整個人拘謹的不行。
這麼複雜,記下來都費勁吧?乾留鈞心裡這麼想着,他的注意力都被這複雜的操作台所吸引去。上面密密麻麻的按鈕、閃爍的指示燈和複雜的儀表盤,讓他不禁咋舌。
單看封岸祝如此熟練的操作控制台,看來光精神力超群還不夠,還得記憶力也得出類拔萃。
“想學?”封岸祝問着,手上輕點幾下,機甲内部的燈光瞬間變換了顔色,控制台背闆發出幽藍的背景光,顯得科技感十足。
他一個駕照都沒有的小白,不敢肖想這龐然大物,他搖了搖頭。
“機甲操控不一定全依賴精神力,在人類沒有覺醒精神力之前,就已經有人能熟練地駕駛機甲。”封岸祝說。
懸日也适時為自己正名:“這套操作系統可是我精心優化的,簡單易懂又高效。”
随着它的講解,一些操作流程以虛拟影像的形式投射在乾留鈞眼前,生動直觀。
乾留鈞本來是有些抗拒的,都忍不住被吸引了注意。他努力記住每一個步驟,他試着伸出手,試驗着觸摸那些虛拟影像背後指引的步驟,手指穿透光影,接觸到實質的按鈕,下一瞬間機甲右臂便擡起小幅度的弧度。
“我還是第一次坐機甲。”
封岸祝還沒說話,數據追求嚴準的懸日已經先一步搶答說:“不,這是第二次。但你是主人第一個帶上機甲的人?”
這麼獨特?隻是這話怎麼聽着這麼耳熟,不就是霸總文學裡寫的“你是少爺帶回來的第一個女人”的即視感嘛。
“啊,那我可真榮幸呀。”乾留鈞幹巴巴地笑了,“那第一次什麼時候,我怎麼沒有印象?”
“你被主人打暈,那時候操控室還沒有副駕,主人隻好……”
懸日沒說完,封岸祝打斷它,“我好長時間沒給你清内存了。”
原來自己是這樣被“運”回去的,這下乾留鈞有些印象了,那不是就是自己被誤傷那次,還害他失去了自己一大袋的成果。
“你沒了。”乾留鈞說。
封岸祝聽不懂他沒頭沒尾的話,有些疑惑。
“我的包是你丢的吧。”乾留鈞移開視線目視前方,木着臉冷漠道,“分你的那份沒了。”
封岸祝:“……”
封岸祝說:“好了,等時間充足,你可以好好學習,現在,先解決那些雜碎。”
說着,他啟動了機甲的動力系統,輕微的轟鳴聲傳來,整個機甲開始微微震動,仿佛巨獸蘇醒前沉吟。
與此同時,被礦脈所震撼的一行人正商量着怎麼瓜分。
“我就說,我一定不會弄錯,這裡一定藏着礦脈。兄弟們,咱們的富貴日子要來了哈哈哈。”利奧波德放肆大笑,臉上掩飾不住的貪婪之色。
凱斯賓的眼中也滿是狂熱,以及一閃而過的算計。而芬尼根則是不顯山不漏水,在一旁用陰鸷的眼神觀察着在場所有人的動向。
在巨大的利益驅使下,什麼兄弟義氣都不重要了,許多人心底都生出了異心,想要趁機吞下一筆。
隐匿在暗處的封岸祝和乾留鈞也看出來這群人面和心不和,或許這會是一個切入口。
果不其然,很快凱斯賓按捺不住問道,“這礦脈怎麼分配,總該有個說法,總不能讓兄弟們白幹。”
利奧波德再清楚不過凱斯賓這條毒蛇,隻會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背後捅刀子他最擅長。
但是他也不想做這個出頭鳥,于是把矛頭轉向芬尼根,“老三,你是我們當中最聰明的,你說,這怎麼分?”
芬尼根清咳嗽了兩聲,謙讓了幾聲最終像是被推出來一樣主持大局,“要我說,這礦脈是大哥發現的,大哥自然拿大頭,主礦脈肯定當之無愧,二哥也出了大力氣,自然也不能少,至于我,就和其他弟兄們一樣,自個開采,還是多勞多得好了。”
他這話把自己貶低,繼續将矛盾引回二人身上。
“這人心思不簡單。”乾留鈞說,他顯然是幾人中最懂礦的人,礦石開采可是技術活,說不定他已經發現了新的礦脈,現在的才是邊角。
封岸祝則直接拿出來專業的評估報告,仔細一對比,此處标注的果然不是重要礦脈,底下隻不過是個薄薄的斜切面,餘下的還是岩石層闆。
這報告詳盡,顯然是專業人士的成果。
“原來你早就知道……”
封岸祝面不改色,“也才剛知道。”
很快,星盜三人進行了劃分,帶着各自的手下去開采。
本以為自己得到主脈的利奧波德幾下錘擊發現了異常之後已經晚了,意識到自己被哄騙後,立刻帶着人馬怒氣沖沖去人算帳。
暗潮洶湧的三人再也維持不住表面的和諧,紛争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