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室内,一點溫馨的痕迹也看不見,這裡比起起家,更像是權力者殿堂,尤其是說話的女人端坐在沙發上,仿佛坐在王坐之上,睥睨衆生。
封岸祝在她面前站立,很難想象出面前兩人是母子關系。
“為了你那無聊比賽,你還要耗費時間和精力。”封裴冰冷地質問,話語的毫無關心愛護,而是在訓斥不聽話的下屬。
封岸祝不是他的下屬,自然也不會聽從指揮,他反駁道,“那給您做作秀的工具就不是就是有意義的事情嗎?”
“你!”在權力場已經從不會沒被忤逆的封裴受不了這樣的挑釁,她沉下聲,“看來上次還沒有叫你長記性。”
她吩咐了一聲,很快幾名保镖就拿着一條長鞭上前。
乾留鈞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一些端倪,眼前的狀況出乎他的意料,沒想到原來上次封岸祝的傷就是拜他母親封裴所賜。
什麼樣的母親會對自己的孩子下這樣的狠手,他們之間也完全不像是母子間的相處模式。
乾留鈞知道自己不該多嘴,但上次觸目驚心的傷口還曆曆在目,他沒控制住出聲說,“現在全聯盟都在關注他下一場比賽。”
這次事件的熱度很大,即使沒有剛才那些誇大其詞的媒體大肆報道,聯盟軍的新聞就足夠吸引環球了,現在确實有無數雙眼睛都在關注這場賽事。
他一出聲,封裴才像是記起有他這麼一号人物,她似乎不屑與乾留鈞交談,但畢竟是在外人面前,而封裴一向注重自己在公衆面前的形象,這才就此作罷。
封裴帶着自己的人呼啦啦離開,從頭到位沒有過問封岸祝此次有沒有遇到什麼兇險。
屋中瞬間冷清下來,偌大的空間隻剩下乾留鈞和封岸祝。
乾留鈞受不了這尴尬的氛圍,有些生硬的轉移話題,不過這也是他路上就計劃好的,“小樹能不能在你這裡暫住?等我給他找好學校,再來接他。”
這段時間小數的狀态一直很差,他不再像以往那樣熱情活潑,整個人陷入一種低迷又自閉的狀态。
他不哭也不鬧,不像歐洛拉剛離開時那樣情緒落差大,一反常态安安靜靜的,反而讓人看了幹着急,乾留鈞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去幫助他,隻能想到學校這樣同齡人多的環境更加适合小樹療愈。
封岸祝沒有異議,答應了他的請求。
經過之前的種種,乾留鈞對封岸祝參加機甲賽的态度已經完全轉變了。看得出來,封岸祝是真的熱愛機甲賽,現在他的精神力已經恢複穩定,更加不應該就此退出。
“你還會繼續參賽嗎?”乾留鈞忍不住開口詢問。
然而封岸祝似乎并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并沒有給他任何準确的答複。
緊鑼密鼓的推進下,很快就到了機甲賽預選賽的最後階段,赫理迩準時出現在乾留鈞的宿舍樓下,張揚開着飛行器帶他前往機甲比賽的星球。
不同于他之前見到的通體黑沉不起眼的星艦,眼前的飛行器造型十足的他對未來科幻的想象,亮眼的紅色機翼,邊緣鑲嵌着流暢的晶□□條,金屬質感的機身外殼閃耀着神秘的光澤感。
飛行器的駕駛艙緩緩打開,與飛行器的亮眼奪目不同,赫理迩依舊鬼鬼祟祟地,他探出腦袋,看到乾留鈞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遞來一個嫌棄的眼神,急不可耐地催促,“愣着幹什麼,還不快上來。”
坐上飛行器乾留鈞還有一種不真實感,身旁的景象飛快向後掠去,穿破雲層直接越過大氣沉到了黑沉的星際軌道。
原本以為就是一場普通的比賽,沒想到還是比賽場地都換到了另一個白埃瑟星球。
好在是臨星,距離不算很遠,赫理迩平穩的駕駛着飛行器,倒是看起來穩重了許多。
乾留鈞對赫理迩“送刀”的對象還是充滿了好奇,畢竟算是他第一個量身定制的客戶。
但是赫理迩閉口不談,再要追問,一張臉漲的像是紅番茄一樣,整個人像是被熱氣蒸透了。
他情緒一激動,手上的動作也跟着亂,高速下強烈的變幻的氣流讓整架飛行器都颠簸了一瞬。
……
危險駕駛可不好,乾留鈞剛想提醒,後方一片巨大的陰影突然籠罩下來,他下意識地擡頭去後面的景象,臉色一瞬間變了,下意識喊出聲,“快躲開!”
赫理迩聞言猛地轉過頭向後看,隻見一艘暗黃色的飛行器正直直地朝着他們直沖過來,他迅速調整陀螺儀想要避。
然後為時已晚,而身後的人像是刻意的尾随他們然後撞擊,目的明确,他們的處境被動,根本無法躲開。
赫理迩小臉煞白,慌亂地在操控台上點擊,但是由于過度緊張,飛行器最終還是沒能及時躲避開後方的撞擊,伴随着一聲劇烈的碰撞聲,他們的飛行器尾部被撞出一一個深深的凹陷。
對方的飛行器頭部也受到了一些損傷,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徑,隻有可能是仇人尋仇。
此時他們的駕駛艙内已經亂成了一團,尖銳地的警報聲響個不停,各種儀器盤的指标不停的轉動,指示燈則閃爍着混亂的光芒。
任由赫理迩再怎麼在操控台上點擊,都沒能穩定以及瀕臨報廢的飛行器。
“警告,警告,目前發動機,機翼部位均遭受嚴重損傷,已經進入了危機防護模式,請您盡快降落飛行器!”機械音不斷發出警報聲,眼下他們也确實隻有迫降這一種解決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