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章連連點頭嘴巴張了張,李國公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似的,警告的瞥了他一眼。
“往後國公府除了公主誕下的孩子,絕對不允許出現别的來路不明的人。”
李時章閉上嘴,不敢多言,臉上頹色盡顯。
“若是公主不願……”李國公話語一頓看向皇城。
不過一個公主,等皇上一死便什麼都不是。李國公面對皇城方向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
春日的天空萬裡晴朗,肉眼可見的星宿遍布夜空,一彎月亮懸挂在皇城之上,光芒雖是不如太陽耀眼,但也能照亮前路。
“公公可知皇上為何突然召見?”李誠儒跟在高公公身後,往皇上寝宮去。
這個時間宮内早已落鑰,除非皇上召見否則沒有人能自由出入。
高公公邁着小步,“回禀王爺,小的不知。隻是今日陛下聽說訂親宴發生的事情,晚間召見過嘉敏公主,奇怪的是沒有傳喚李國公。”
李誠儒眸光閃爍,在夜幕中亦是明顯。
“多謝高公公。”李誠儒從袖口中摸出一張銀票,塞給高公公。
之後兩人東拉西扯聊着其他事情,不多會便到了皇上寝宮。
“啟禀陛下,攝政王到。”高公公進門禀報。
一會功夫他出來對李誠儒說“王爺,陛下有請。”說完後又低聲快速提醒。
“皇後也在。”
李誠儒神色了然,點頭整理衣服,然後大步往裡走。
“微臣參見皇上。”李誠儒說,隻當不知皇後也在。
得到皇上應允起身,這才故作驚訝,“不知皇後也在,參見皇後娘娘。”
“不知者無罪,誠儒你可知朕今日為何宣你進宮。”皇上神色低沉不似往日和顔悅色。
李誠儒立刻再次下跪,“臣不知。”
“好一個不知,你可是去李國府參加今日嘉敏訂親宴?”皇上大怒,說完就劇烈咳嗽起來。
皇後立刻起身端茶為皇上順背,安慰道“陛下莫急,雖說誠儒今日也在國公府赴宴,但是他應當不知那女子從何而來,畢竟剛回京都,什麼都不熟悉。”
不說還好,一說皇上的眉頭皺的更緊,狐疑的目光投在李誠儒身上。
“皇後莫要幫他尋理由,既然在嘉敏婚宴,不管他知不知道那女子存在,都應當立刻阻止才對,為什麼要讓那女子在婚宴上自盡,這是不想讓嘉敏好過嗎?”皇帝質問。
皇後側身對着李誠儒,低眉順眼,眉頭微皺好似很心疼李誠儒的遭遇,但是又不敢觸怒皇上。
隻是一個勁幫着皇上順氣,支支吾吾想要找出幫李誠儒解脫了話。
“皇上,想必定是旁人嫉妒李國公家得了這麼好的一門親事,故意找人告知那女子讓她前來破壞。誠儒指不定也是受害者。”說完皇後還遞了一個眼神給李誠儒,可惜他一直埋頭跪在地上,算是媚眼抛給瞎子看。
“好了,皇後你不用再幫他說話,這件事我一定要好好和他算賬!”皇上說。
接着皇上瞥了一眼一旁的沙漏,把皇後放在他背上的手拿下來握在手心,“時間不早,今日勞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先回去休息吧。”
“皇上,這……”皇後看了眼李誠儒,欲言又止。
“回去休息,莫要讓此等不安好心之人污了你的眼睛。”皇上目光陰狠看着地上的李誠儒,若視線可以化作利劍,想必李誠儒此刻已經身受重傷。
皇後側對着兩人的臉,嘴角忽的往上勾了下,然後她福身道“皇上切莫生氣,誠儒絕對是有苦衷的。”
好一個有苦衷,這是把事件正式安在李誠儒身上,這要是皇上真的對李誠儒有懷疑,那他今天不脫層皮都走不出去。
皇上不動聲色隻道“高公公把皇後好生送回去,看到她到再回來,要是出什麼意外我唯你是問。”
高公公點頭稱是,恭敬的等在一旁。
皇後無奈一笑“你呀這是作甚,皇宮裡還會有什麼危險不成,非要高公公送我。”
“夜露深重,我擔心你,快回去吧。”皇上說。
皇後這才離開,路過李誠儒時斜了他一眼道“誠儒,你也算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皇上最喜歡的就是你,可别和皇上犟。”
李誠儒趴的更低“謹遵皇後娘娘旨。”
又過了好一會,屋外跑進來一個小太監,是高公公的幹兒子小喜子,“皇上,王爺,皇後走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