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儒在大理寺官員的帶領下來到地牢,和錦衣衛地牢不通,雖然都是監獄也都陰冷潮濕。但是大理寺并沒有那般恐怖血腥。
畢竟這裡大多是處理犯事官員和皇親國戚,一不小心便會平反。
“王爺,照您說的在各處茶樓蹲點真的抓到好些散播周相欺壓百姓,不顧百姓死活,和民奪利謠言的人。現在都關在牢裡等候發落。”
李誠儒點頭,“問出什麼嗎?”
官員說“個個都說是拿錢辦事,沒有一點有用消息。但是今早我們抓到一人據說是頭目,正準備審問。”
李誠儒若有所思,“帶我去看看。”
因為見不到光,監獄牢房的牆壁上常年點着火把,但是牢房森冷,僅憑那些微末火光又怎麼能夠讓人溫暖。
在刑房中綁着一個人,他身上有着用刑的痕迹。
“王爺,就是這人,骨頭很硬,半天審不出一句有用的。”官員說。
李誠儒手裡拿着折扇轉動,拒絕官員阻止往囚犯走去,用手裡的折扇挑開囚犯擋住臉的頭發。
隻見那人眼睛半閉,似乎被刑法折磨的隻剩半條命。李誠儒回頭一看了一眼官員,點了點囚犯的臉沒說話。
官員見狀害怕被責罰趕忙道“王爺,一般審訊犯人都是這個流程。這幫窮兇極惡的歹徒不上點手段一般不會開口。”
李誠儒挑眉“慌什麼,我還什麼都沒說。”
然後他收回折扇,挑開囚犯的衣服,從他的胸膛往下慢慢滑到傷口處。臉上表情冷下去“大理寺的手段比起兵營還是差了許多,若是今天還問不出,我會禀明陛下往後不用大理寺協同查案。”
“這,這……王爺請再給下官一炷香時間,定能問個水落石出。”大理寺官員看着李誠儒雖是帶着笑但是卻冰冷的的表情,吓得冷汗直冒。
“既是如此,那本王在此不算打擾吧?”李誠儒找了擺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不算,不算。王爺請。”
接着監獄裡再次響起慘叫,隻是這一次在那犯人身上留下的傷口遠遠不是方才那般輕淺。
重刑出真話。
不一會那頭目嘴巴便松了,求饒道“大人饒命,小的什麼都說。”
李誠儒笑道“大理寺辦案手段非比尋常,陛下那兒本王會多多美言。”
大理寺官員擡起袖子又開始擦汗,他看了一眼身後什麼都交代的犯人,心裡直犯嘀咕。
搞砸那位交代的事情,這可如何是好。
李誠儒似笑非笑掃了一眼官員,“林冀,你帶着人去查剛才他說的那個地方,動作快别讓人逃了。”
官員見狀說“王爺,抓捕一事還是交給大理寺吧。”
“交給大理寺?然後讓人逃走你們再來找我請罪,說人犯嘴巴太硬還是窮兇極惡?”諷刺的話出口,直讓官員臉上發燙,不敢多話。
等到李誠儒離開後,官員立刻叫人上前“去告訴那位,就說我們盡力了,接下來的事我們不敢插手,然後把東西退回去。動作快。”
馬巷口
林冀帶着一隊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巷子轉角第三家人家,原木色的門把手已經包漿。
他看了一眼身後,右手雙指并攏向前揮指,身後衆人魚貫而出,将房屋前後包圍。
隻待衆人站好,林冀一腳踹開大門,往裡奔去。
可惜不知是不是走漏風聲,裡邊早已人去樓空,不知所蹤。
“去告訴王爺,如他所料,沒有人。”林冀招來手下吩咐。
然後帶着人去馬巷口旁邊的碼頭和弟弟林北彙和。
漁船碼頭
林北身穿破麻布短衫,扛着一袋麻袋盯着一艘船隻,在他周圍好些這樣打扮的力工,身材魁梧,皮膚黝黑。
看似在搬運貨物,實則在暗中觀察。
忽的林北發出訊号,所有人扔下貨物一擁而上,把一位從船上走出來的大腹便便的男人按在地上。
“大膽!你們可知我是誰!竟然敢光天化日行兇挾持!”那人被按在地上破口大罵。
“哦?我倒是想知道你是誰。”忽的男人面前出現一片黑影,一雙黑色男子長靴站在他眼前。
男人艱難側頭,眼珠斜在眼角,面上本還張揚,等看清來人後,忽的大驚失色。
“将,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