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手段,亦是不比男子差。”她看着宋湘一字一句說到。
宋湘“姐姐為何同我說這些,你忘了我做過的那些事?還是因為我告訴你宋曼玉死因有異,你就感動了?”
宋婉甯搖頭“早先說過等價交換結束,剛才那些話隻是作為長姐對出嫁妹妹的叮囑,你聽也好,不聽也罷,終是你自己選擇。”
兩人靜默不語,紅燭燃燒,月牙高挂。門外傳來白霧的聲音。
“小姐,湯面來了。”終是打破這一室奇怪氛圍。
三日後宋湘協同周安與回門,兩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得出來宋湘甚至比在國公府過的還好,臉頰紅潤,氣息平和,一看夫妻間感情就很恩愛。
“姐姐,當日多謝你善言,不過安與哥哥與旁的男子不同,他不需要我施加手段,他是真的愛我。”宋湘說,言語中有些許淡淡的炫耀。
宋婉甯“那便好。”
院子裡的松柏在風中搖曳,宋湘忽然擡頭“姐姐,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外面的世界?自由,危險,誘人,刺激……千人千面,每個人看到的都不一樣。”宋婉甯看着宋湘忽的有種她們真的是親姐妹的感覺。
“過幾日我要去江南了。”宋婉甯說。
宋湘不覺奇怪,“去查宋曼玉死因?”
兩人的關系在等價交換中飛速發展,許是兩人暫時沒有利益糾葛,又或許是女子離了男人本就沒有深仇大怨。
宋婉甯沒說話,隻是輕輕點頭,“我和爹娘說媽媽忌日要到了,我得回去祭拜。”
“他們沒有阻攔?”
“本是不許,但是皇上突然下了一道旨,誇張去蜀中祭拜亡母的攝政王,表揚他懂感恩知孝悌。爹娘知道後便不再阻攔。”
宋湘挑眉,“姐姐,你可知為何我和安宇的婚約能夠那麼順利?”
宋婉甯“不是周安與和周夫人回家鬧……同周相商量的原因?”
宋湘捂唇輕笑“安與同我說家中大哥回府同公公下了盤棋,便改了主意,他去打聽好像是攝政王進宮同陛下說了些什麼,陛下事後宣大哥進殿,然後我與他的婚事便定了。”
宋婉甯微微蹙眉,她還奇怪周相主意改的這麼快,原來這背後還有其他原因。
“可是攝政王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背後還有其他算計?”
宋湘搖頭,“不知,不過這外界都傳言丞相府現在站位皇後,皇帝似乎要換太子。”
換太子?李誠儒去蜀中祭拜。
難道皇帝害怕李誠儒不在這些時日皇後一黨害太子?所以給他們點甜頭?
宋婉甯搖頭,這些皇宮貴族心思太深,她隻是一個普通商人,現在最重要的是回到江南找到舅舅,問清楚是不是他害了媽媽。
若真是,那她絕對不會留情,連帶着所有一起讨回。
“謝謝妹妹告訴我這些事情,隻是有些事必須要去做,否則便會日日難以安睡。”宋婉甯說。
宋湘點頭,既然宋婉甯明白她為什麼說這些的意義那也算是還了那日宋婉甯的幾句善意提點。
嫁人之後才知女子這一生似乎都被綁在男子身上,依靠着男子的寵愛和偶爾的關懷過日子。這和在家中是遠遠不一樣的。
“姐姐,成為像你一樣的商人難嗎?”宋湘眼神飄遠,看着遠處亭中喝的酩酊大醉的周安與開口問道。
“難,也不難。日後你需要可以到糖水鋪子找一位名叫容娘的女掌櫃。”宋婉甯說。
——
幾日後朝堂大殿上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大太監喊道。
“啟禀陛下,臣狀告戶部侍郎勾結鹽運使私賣官鹽!”
“啟禀陛下,臣要參兵部侍郎克扣糧饷在軍中以鹽充銀。”
“啟禀陛下,臣參……”
“啟禀陛下,臣……”
皇上擡手,大太監拿着厚厚一疊折子上去。
“可惡至極!官鹽是天下大事,作為乾朝官員盡然與民争利!将朕之旨意當做耳旁風,來人!宣攝政王觐見!”皇上一目十行看完奏折,怒火沖天,将奏折狠狠甩在地上。
說完話之後劇烈咳嗽,臉色十分不好。
“宣——攝政王觐見!”
“宣——攝政王——觐見!”
乾朝40年夏皇帝派攝政王下江南查清官鹽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