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調了一大半人手去找李誠儒,而顯得格外混亂的人手,深吸一口氣,不能亂,攝政王在押送犯人回京都的路上失蹤,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再沒有找到她之前絕對不能亂。
不管是宋府,還是李誠儒她都會好生解決!
“宋下人可在!”她對着那些無辜的簽的是短期賣身契的下人說“今日宋府遇事,稍顯混亂,定會有心思不純之人趁機生亂,但是你們切記住!亂時一時,我宋國公千金為人睚眦必報,今日若是有人趁機生事,決不輕饒!”
見衆人被鎮住,她又道“有賞就有罰,凡是幫忙看家護院之人,賞三月月錢!抓到想趁機逃跑的賞銀100兩。”
這下混在人群中想借着捕快人手不夠逃跑的人腳步一頓,乖乖的停下動作。
另一邊,楊枝很快請來江南名醫,在他重藥之下林北吐出一口血,猛地睜開眼睛。
“救将軍!”他喊道。
宋婉甯立刻上前問“李誠儒現在在何處?”
林北剛醒不知何時又會昏迷,所以她問的是最重要的事關生死的問題。
至于其他,人救回來再問也不遲。
林北掙紮着看向宋婉甯,臉色蒼白一片,他靠在枕頭上對着宋婉甯伸出手“宋小姐,将軍在斷崖山遭遇埋伏,快找人去救他。”
他說完這句話包紮好的傷口又開始流血,眼睛開始上翻。
“小姐,不能再讓他說話,傷勢太嚴重,必須立刻治療。”大夫上前,取出銀針開始治療。
宋婉甯看着林北進氣沒有出氣多,交握在一起的手用力到發白,她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站在床前寸步不離滿臉擔憂的白霧。
“楊枝,你去門外挂一盞紅燈籠,然後去南街胭脂鋪把這東西交給裡邊的掌櫃娘子,就說……”宋婉甯一頓囑咐。
夜色漸深,大夫終于收起銀針停下,白霧立即端上茶水,送上軟布,眼巴巴的看着大夫和床上呼吸變得平穩的林北。
“大夫,他沒事了吧?”宋婉甯無奈搖頭,問道,
“失血過多,身上刀傷深可見骨。”大夫搖頭,“但是好在遇到我,搶救及時撿回一條命,但是之後要多加小心看護,否則他這這手臂能不能拿刀都要另說。”
大夫指着林北肩膀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刀傷說道。
“放心大夫,我一定好好照顧他。”白霧搶在宋婉甯前頭應道。
宋婉甯看了一眼白霧,又看了眼不省人事的林北蒙在心頭的擔憂稍稍褪去一絲。
白霧和林北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那他什麼時候能醒?”宋婉甯問。
銷金窟在江南的人手還是不夠多,就算已經加派人員去尋找,但還是沒有李誠儒等人的下落。
那麼大一隊人馬就想人間失蹤了般,回來的人說斷崖山那兒隻留下些許殘破的車馬,而犯人和其他人全部消失不見。
所以現在宋婉甯急需要林北醒來,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夫說“病情已經穩定,但是什麼時候能醒還要看病人自身意志。”
宋婉甯點頭,讓人好生送大夫下去休息。
夜色沉入水,厚重的烏雲大片大片的密布在天空,将月華擋的嚴嚴實實,地面上伸手不見五指,就像宋婉甯此刻的心情一般。
“小姐,有人發現麋鹿林裡有馬車轱辘的痕迹。”派出去的人回來禀報。“但是人手不夠所以有的地方搜查難免會遺漏。”
宋婉甯急切的說“加派人手仔細搜查,一定要找到他們的下落。”
“是!”
楊枝站姿一旁“小姐,夜深霧重怕是一時半會找不到人,您要不先去休息,宋府還需要您。”
宋婉甯捏着手,看着大門處不願意離開。
沒人知道她看到林北滿身是傷時她的心裡有多害怕,扶硯現在生死不明,甚至還沒找到下落,她哪裡能休息,哪裡敢休息。
“楊枝牽匹馬過來,我要親自去找。”宋婉甯左右手用力握了一下,眼睛中露出堅定的光。
李誠儒救過她,幫過她,而此時此刻正是李誠儒最需要她的時候,她不能後腿。
既然人手不夠,那她就親自去,總比在後方等消息強。
“小姐可是……”楊枝欲言又止。
“莫慌,我會禀明舅母,如果遇到什麼事情,你們就去找她。”宋婉甯說,“舅母才情不輸于媽媽,隻是成婚後才被關在深深庭院。”
——
黑夜中一匹白馬從城中疾馳而去,沿路都是插着火把四處找人的捕快衙役,甚至還能看到自發出來的百姓。
漫山都是呼喊尋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