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蘇淽因推恩令施行的事和殿試之事忙的隻差住保和殿了,與此同時江南發生了件貪腐大案。晏玖安震怒派督察院前往調查,楚昭也被派遣前往輔助督察院調查。
這日蘇淽又是忙到酉時才乘上回府的馬車。晚膳蘇淽已經在宮中用過了,現在他隻有一個想法便是回府休息。
馬車在蘇府門口緩緩停下,蘇淽被扶着下了馬車蘇柒迎上來伺候。等回到屋中蘇柒便将揣在懷中的書信拿出遞給蘇淽道:“禀老爺,今日一名叫懷竹的男子來府中想見老爺,在得知老爺不在府中後便托我将此信交于老爺手中。”
蘇淽疑惑地接過蘇柒手中的書信小聲嘀咕道:“懷竹”。好熟悉的名字,蘇淽似想起了什麼便對蘇柒道:“小柒我想一個人待會,你出去吧。”蘇柒道了是便退出去了。
蘇淽想起來了這懷竹就是上次在知安縣請來綠營兵那人,那這封信便應當是楚昭派他送來的。
蘇淽面上染上喜色将手中信封拆開,蘇淽一字一句讀着信上的内容:“潤卿如晤”
楚昭緻潤卿書
潤卿如晤:
江南梅雨初歇,硯中松煙未幹又潮了。昨夜秉燭謄錄案牍,驚覺你我竟已有廿八日未見。
江南漕案已勘破十之八九不日便能歸京,卿莫因此事憂心。
聞卿為推恩令徹夜拟疏,更覺檐漏聲聲如針砭。推恩令之事雖重要,但卿應珍重身體才是。
紙短情長,伏惟珍攝。待歸時,再為卿細數運河畔三千楊柳枝。
昭頓首
閏澤二年四月三日
蘇淽指腹摩擦着信紙眼眸微動嘴角彎彎,他将書信收入懷中起身去到書桌旁準備執筆回信。
但幾次落筆也不知寫什麼,許是想說的太多了不知從何下筆。他同楚昭已有月餘未見,說不想念對方是不可能的。
蘇淽将紙上寫的内容劃掉歎了口氣将毛筆擱置在一旁,算了,等楚昭回來當面說算算日子也該回來了。
蘇淽想着便将懷中的信放置到一旁的小号木盒中,剛落鎖敲門聲便響起。蘇淽手上動作不停道:“進。”
蘇柒推門而入來到蘇淽身邊将手中帖子遞給蘇淽道:“老爺這是新科狀元派人送來的。”
蘇淽嗯了聲接過帖子展開,這是一份宴帖。帖子内容概括起來便是“明晚新科狀元會在府中設宴宴請蘇淽前往”帖子最下面落名宋昀。
蘇淽将帖子合上放到一旁道:“小柒你明日去藏珍樓挑份上好的藏品打包好,明晚我帶去宋府。”蘇柒恭敬地道是。
蘇淽見時辰不早了便道:“小柒你下去吧,我有些累了。”蘇柒道了是便退下去了,蘇淽洗漱後便躺到床上休息,一夜無夢。
翌日
今日難得的清閑蘇淽下了早朝直接回了府中,推恩令的施行也有了一定的效果。世家大族因家事不甯已無暇顧及其他,晏舟也和魏博生出間隙徹隻是還未擺在明面上說。
蘇淽在屋裡逗弄鹦鹉白歆蕊找來了,為了是能允她出府的事。不知為何蘇淽總感覺白歆蕊最近出府的頻率變高了,許是府中太悶了多出去走走也好蘇淽這樣想。
蘇淽派了幾人保護她便允了她出府的事,白歆蕊離開時高興地道了謝。蘇淽笑着叫她跑慢些别摔了,見她走遠便繼續逗弄鹦鹉。
用完午膳蘇柒帶着藏品回來了,蘇淽看過後便吩咐下去将其打包好。蘇淽在屋中看了會書有些困鈍了,便躺到床上打算午睡。
蘇淽足足睡了兩個時辰醒來後沐浴換了身衣服,看時間差不多了便乘馬車前往宋府。半個時辰後馬車在宋府門口緩緩停下,蘇淽下了馬車蘇柒抱着錦盒跟在身後。
門口的小侍接過蘇柒手中的錦盒将蘇淽迎進府中,一個長相俊秀的年輕男子迎上來行禮道:“宋某恭迎蘇丞相。”蘇淽回了禮又和對方寒暄了幾句便随小侍去到自己的席位上。
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宋昀坐在主位将酒杯舉起道:“各位大人能來是宋某的榮幸,我先幹為敬各位大人随意。”說完便将杯中酒水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