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真快。”豪爾赫把煙放回口袋,也不抽了:“布倫達倒沒怎麼管過我抽煙,她管我喝酒,有一次還倒過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好酒,被我罵了一通。結果她後來一瓶酒都沒給我剩下,好的壞的全倒完了。”
“那就敬我們健康的身體,能永遠做孩子們的後盾。”文斯舉起酒杯,三隻杯子在昏黃的燈光下“叮”地相碰,酒液在杯中蕩成琥珀色海潮。
“他們這次就交給你照顧了。”
“當然。”豪爾赫微笑道。
晨曦中,多蘿西和哈莉特道别,跳上車座。這次行動哈莉特并不參加,她留在營地準備下一次對實驗部的突襲。倒是艾維斯,在聽說他們這次行動後興緻勃勃要加入。
“你為什麼要參加?”托馬斯這樣問:“這次行動可比平時還要危險。”
艾維斯瞄了一眼和紐特肩貼肩在一處的多蘿西:“我想多一個人總是多一份力量的。”
托馬斯注意到他的小動作:“這不是明智的選擇。”
“就目前看來至少對你們的行動沒有壞處。”艾維斯還是笑眯眯的,從他們認識以來艾維斯無時無刻不是微笑的,親切友善是他與人交涉的武器,無往不利。
何況托馬斯确實不擅長打笑臉人,想着多個人确實也不是壞處,讓艾維斯上了車。
當然沒讓艾維斯和多蘿西坐上同一輛車,他這點防備心還是有的。
“安全第一,記住在自己生命沒有危險的前提下再盡力探清幽靈大廈的底。”托馬斯在車上叮囑所有人。
副駕駛的煎鍋對此表示:“這話得你自己記得才對,我們都挺惜命的。”
駕駛座上的維克吹聲口哨,和煎鍋擊掌。
多蘿西靠着車窗打哈欠,寬大手掌按着她的腦袋靠上一個肩膀,多蘿西蹭了蹭,摸出盲盒糖果:“好久沒搖過糖了,試試運氣怎樣?”
紐特拿過糖盒,“咣當咣當”搖起鐵盒。
“你是不是不信任我的手氣?我和你說,沒有人會永遠倒黴的,說不定我哪天會撞超級大運氣!謝謝。”多蘿西将橙色糖果塞進嘴裡,是橙子味。她接過糖盒也搖起來。
“多蘿西,是青蘋果。”綠色糖果剛入口就酸得紐特眉頭一皺:“真是奇怪,這裡面的酸糖居然還沒被你搖完。”
“喂!”多蘿西将紐特的腦袋拉下來胡亂揉一通:“你再說一遍試試!”
“說不定是因為能遇到你就已經花光了我在吃到甜味糖果上的好運氣。”
多蘿西最後還是放過了紐特,他撐起身子整理自己亂糟糟的腦袋:“那吃到酸味糖果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話說完他想了想:“好像确實酸味糖果你也都塞給我吃了?”
“好了,就當是多蘿西的運氣都花在了能找到一個幫她吃酸糖果的上了,你倆肉麻死我了。”維克摸摸身上并不存在的雞皮疙瘩,故作惡心狀。
多蘿西伸手就要暴擊他腦袋,被維克警告:“诶诶诶!别動司機好吧。”
一路颠簸,矗立在早已無人居住的廢棄民居中的高大商廈最終出現在他們視野。整座商場并沒什麼不同,外觀看起來就和一些小型普通商場别無二緻。它有四層高,牆外挂的廣告被烈日暴曬褪色,隻留一個色塊組成的過期明星模糊面容,倒有些多蘿西曾經在雜志上見過的波普人像的味道。
“就是這裡,我和赫羅納來過這裡。”維克全身肌肉戒備到緊繃,脖子上暴起青筋:“裡面很危險,全是狂客。”
幽靈大廈所有入口緊閉,包括地下停車場入口的鐵門和鎖也已經發鏽。大廈門口不遠處停了一輛迷彩車輛,見到他們靠近,司機從駕駛座探出腦袋:“嘿!夥計,你們是要進幽靈大廈的嗎?”
他們一時不知道這個司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托馬斯問:“你是誰?”
見他們沒有惡意,司機先放下戒心,撐着車框探出大半身子:“我的同伴一天前進去的,現在還沒有消息,我想你們要是也要進去,能不能替我看看他們怎麼樣了?哦對了,我叫本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