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霁林,你……突然靠我這麼近,是要做什麼?”
吳渝指尖緊扣着少年靈脈,感受到的是極其微弱的靈力。
即便是剛步入修煉的孩童,儲存的靈氣也能比這多出一倍不止。
也是,連低等魔修都打不過的修士,體内怎麼可能會同時存在兩種互相排斥的力量?
他暗道自己多心,松開對方被攥到微微紅腫的纖細手腕,眼眸微眯道:“顧星河,你真的對沈雲瑤失蹤之事一無所知?”
“真的,我沒騙你!”
說完,顧星河屏住呼吸,心髒驟縮。
心口傳來一陣緊張情緒,吳渝瞬間明悟,不再跟其浪費口舌。
他摩挲手指,用魔氣勾出乾坤袋裡的銀質鎖鍊,拿在手裡把玩,檢驗其結實程度。
“……宿主,你拿鐵鍊子幹嘛?”
1023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分外危險的動作。
顧星河同樣感到震驚。
看着男人掌心手腕粗的鐵鍊,他心裡咯噔一下,連退幾步,心虛又警惕道:“你想做什麼?”
吳渝緩步逼近,直到顧星河後背貼着牆壁,才停下腳步。
他用銀鍊捆住少年雙手,按在頭頂,眼中沒有絲毫情緒道:“顧星河,身為俘虜,卻私自放跑魔界聖女,要是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是都敢把魔界燒了?”
手腕被牢牢捆縛在一起,顧星河心慌不已,顧不得反駁,顫聲追問道:“什麼懲罰?”
吳渝攥着多出的銀鍊,把他生拉硬拽回魔殿,關在最初為他安排的偏殿裡。
“為懲罰你的自作主張,接下來的時間,你隻能呆在這間房裡,哪裡也去不了。”
“可你把我捆的這麼嚴實,我吃喝拉撒都成問題了。”顧星河坐在地上擡起雙手,表情不甘不願的。
吳渝鐵石心腸道:“這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說完,他轉身離去,沒有一絲一毫的停留。
1023原本看不太懂宿主的操作,直到束縛着顧星河的銀鍊被施上術法,牢不可破地固定在牆壁上,才恍然大悟,“宿主,你是想把顧星河囚禁在屋子裡,防止他再作妖?”
“嗯。”
吳渝淡聲道:“越是臨近月圓之夜,魔族受到的影響會越大,就算是我也不例外,把他困在這一隅之地,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1023拍拍不存在的胸脯,自言自語道:“吓死我了,還以為你是要學病嬌文男主,把顧星河囚禁起來呢。”
接下來的日子,吳渝做了很多事。
先是把影子派去凡間,證實女主是千萬年難得一遇的聖靈體猜測,又讓最近脾氣暴躁、心煩氣亂的魔修去尋找獻祭陣法所需的其他寶物。
他則是留在魔界完善原身尚有漏洞的獻祭計劃。
原書劇情裡,隻給讀者呈現出原主對女主沈雲瑤愛到癡狂,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将她牢牢困在身邊。
現在看來,原主完全是為了複活自殺而亡的愛人,才三番兩次對逃跑的沈雲瑤窮追不舍,隻因她是獻祭陣法的陣眼。
結局時沒提獻祭陣法,應該是原主的計劃沒有準備充分,就被男主帶領的仙門名士圍攻緻死了。
精通布陣的他完全可以把獻祭陣法的範圍擴大到全世界地域,用以達成滅世任務。
即便用全世界生靈為代價成功複活了牧晚靈,他也可以辣手摧花,讓世界再無生命。
屆時,小世界的天道檢測不到生命迹象,會自動崩塌。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來到月圓之夜。
吳渝提前在魔殿四周布下低等魔修無法破解的防禦陣法,而後便呆在卧房打坐修煉,消磨時光。
窗外月亮由殘缺逐漸變得渾圓,瑩潤清輝灑在他發間。
在月色見證下,他的身體迅速縮水,變得與普通孩童無異。
體内修為也随之消失無蹤。
原身本就容貌俊美,縮水後更顯得唇紅齒白、粉雕玉砌,睫毛也生得又長又密,每次撲閃,都勾得人心癢難耐,直想把他抱在懷裡肆意發散憐愛之情。
1023被萌得吱哇亂叫:“宿主,你這個模樣真的好可愛,必須得拍照留念一下!”
吳渝沒有理會它的抽風。
他脫下不合身的寬大衣衫,換上早已準備好的孩童衣物,清澈明亮的眼眸透露着與外貌不符的深沉。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想來是有不長眼的魔修觸動防禦陣法,被活生生撕成碎片了。
到達過十個截然不同的世界,殺人于他而言,乃是家常便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