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渝滿意地勾起唇角,掃視過衆魔臉上的不甘,慢吞吞開口道:“諸位可想知道背叛魔族的叛徒是誰?”
葛長老詢問道:“是誰?”
“諸位莫不是忘了,咱們魔族還有個聖女流落在外,甚至與修真者生出了私情。”欣賞夠了葛長老臉上驚疑不定的神色,吳渝繼續道:“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女魔,為了心愛之人,是甘願付出一切的。”
葛長老不假思索地反駁道:“不可能!瑤兒對魔族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将魔族弱點透露給修真者!”
葉長老附和道:“是啊,君上,做事要講究依據,不能憑借你的一己之言就讓我們相信聖女背叛了魔族!”
這些年來,蕭霁林作為魔君,向來賞罰分明。
反倒是沈雲瑤借着聖女之職總是給些小恩小惠,漸漸在魔族傳出了慈悲善良的名聲。
這裡多數都是受過她恩惠的魔族,自然見不得聖女被如此污蔑。
“既然想要證據,本君就給你們證據。”
吳渝揚手一揮,空中出現一面水鏡,逐漸顯出沈雲瑤那張明豔動人的面容。
水鏡中,沈雲瑤似是身處一個昏暗地牢,四周被帶電的圓柱形物體圍着,她的四肢被鐵鍊拴着,身體被捆在正中心的柱子上,渾身都是鞭痕,裸露在外的傷口猙獰滴血。
她眼眸微阖,原本豐盈紅潤的嘴唇蒼白幹裂,此刻奄奄一息。
見到這樣的沈雲瑤,顧星河雙眼瞬間發紅,喃喃自語道:“師兄不是深愛師嫂嗎?怎會忍心見她如此狼狽?”
聽着少年的小聲嘟囔,吳渝唇角浮現出一絲譏諷。
在他看來,感情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所謂的愛情更是無聊至極。
為了愛情舍棄一切、乃至生命的人,實在是愚蠢至極。
他并未理會這句蠢話,而是将目光放在水鏡上,幾名無相宗弟子手持細鞭,交錯不一地在沈雲霞身上落下鞭痕,逼問道:“魔女,我勸你老實交代,魔界的通行令到底是什麼?”
沈雲瑤吐出一口黑血,氣若遊絲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們休想讓我背叛魔族。”
無相宗弟子對視一眼,怒氣沖沖地離開地牢。
沈雲瑤是葛長老一手帶大的,早已将她看做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見其受盡折磨也不肯供出魔界的通行令,當即老淚縱橫道:“君上,瑤兒是被我千疼百寵長大的,自小就沒吃過苦,她被打成這樣都沒供出魔界的通行令,又哪裡是說出月圓之夜機密的背叛者?”
其他魔族紛紛附和。
“急什麼?”吳渝道:“還沒看到最後,事實如何,還尚未可知呢。”
魔君都發話了,衆魔再怎麼想替聖女辯解,也隻能耐着性子繼續往下看。
沒過多久,一個容貌平平的女弟子來到地牢,坐在門口發出陣陣低泣。
似是見到了熟人,沈雲瑤強撐着精神,與其寒暄了幾句。
那名女修抹了把眼淚,泣不成聲道出昨夜軒轅明熙為救顧星河,單槍匹馬闖入魔界,如今生死不知,并借機說出宗門之所以要逼問魔界通行令,是要舉全宗之力救出軒轅明熙。
沈雲瑤信以為真,不僅将魔界通行令據實相告,還說出魔族每逢月圓之夜就會修為盡失的秘密。
見聖女因女修士的三言兩語便将魔族秘密盡數說出,魔族皆是憤懑不平。
“君上,聖女背叛魔族,證據确鑿,魔族對待叛徒,向來施以最殘酷的刑罰,我們絕對要将她捉住,好好折磨一番,才足以解心頭之恨!”
“沒錯!要不是聖女洩密,我娘親也不會慘死于修真者,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緝拿聖女,血債血償!”
“緝拿聖女,血債血償!”
聽着衆魔整齊統一的口号,吳渝唇角勾起一抹不着痕迹的弧度。
1023疑惑道:“宿主,他們要緝拿聖女,你笑什麼呀?”
“你可還記得,原主拯救心愛之人的方式是什麼?”吳渝不答反問道。
1023乖乖回道:“以聖靈體為引,獻祭不計其數的生靈。”
話音剛落,它死死捂住不存在的嘴巴,吃驚道:“宿主,你不會是要激起這群魔對女主的憤恨,從而驅使他們在世界各地布下獻祭陣法……”
吳渝笑道:“你倒是越來越聰明了。”
1023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謙虛道:“都是跟着宿主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