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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相府篇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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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并肩走到後院,女眷近乎被疏散離府,唯有幾個受了驚吓的女眷抱着一杯熱水,在等家人親自來接。

溫熱的風裹挾着焦煳味,漫天灰燼黑壓壓的漂浮于半空,仿若世界末日,紀宜遊揮了揮眼前的灰燼。

不由感歎道:“誰惹上那個瘋子,誰倒黴,真是沒說錯。”

“三姑娘,桑公子。”宓安郡主一眼就瞧見他們,小步上前打量着兩人,沒瞧見明顯外傷,松了一口氣,“我讓人在府裡尋你們,到處沒尋到,還以為出什麼事了。”

她握住紀宜遊的手,感受到少女溫熱的體溫才安心道:“沒事就好。”

“我被綁架了。”紀宜遊拉起遮蓋着手腕的袖子,露出紅腫的捆綁痕迹,一字一句道,“被關在閣樓的衣櫃裡。”

她并沒有将崔姨娘和太子聯合設計的實情說出口,而是把自己如何被綁簡單描述了一遍。

面上委屈又無辜:“郡主,我聽說閣樓走水了,我若沒有及時逃出來,是不是就與閣樓一起化為灰燼了。”

她說着垂下頭,肩膀輕輕顫抖,像是極為害怕。

身側知曉全部實情的殷予桑默默地看了她半晌,然後去找舍棄在灌木裡的木闆和拐杖,木闆是從東廂房的門上拆的,至今還沒補門,他不太想再沒門的情況下,再失去距離床最近的窗戶。

宓安郡主仿佛聽到極為不可思議的話,愣在原地許久,她望向東邊還冒着濃煙的閣樓,火勢還未滅,瞧着驚心駭目。

太子一行人離開的畫面浮現,她指骨用力,死死抓着紀宜遊:“可知是誰綁的你?”

紀宜遊搖了搖頭。

宓安郡主低眸看着她手腕的紅痕,抿着唇面色難看,良久,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她忽然道:“此前,太子身邊的宮女同我們說,逃竄的刺客綁了一名女眷逃往閣樓,暗衛已誅殺刺客,讓我們去接人。”

“但我們走至樓梯口時,那宮女又忽然說,錯了,隻有刺客一人,不允許我們上二樓察看,當時雖疑惑,但想着刺客危險,大家也沒多言,相繼離開,哪知……”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眶泛起微紅,咬牙道:“閣樓走水,滔天大火燒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宓安郡主壓着滿腔怒氣,聲調卻仍溫溫柔柔。

紀宜遊見她這般,暗歎了一口氣,脾氣還是太好,家都被人放火燒了,還能忍住把人放走,日後再和和氣氣地喊一聲堂哥。

“他口中的女眷應當是我,但我當時被關在衣櫃裡,是……”她話頓了下,看向不遠處撐着拐杖緩步而來的殷予桑,坦言道,“我自己逃出來,既沒瞧見太子也沒有瞧見他的暗衛。”

宓安郡主自小在府宅大院長大,又是五王爺的女兒,即使性子再溫和也明白其中的爾虞我詐,她在一瞬間想通了緣由,神情冷了半分。

“他應當是想假借救命恩人的方式,帶你入宮,若你不願,也可用受了驚吓,暫住宮裡調養等各種理由,強行帶離。”

她冷笑了聲:“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今日若不是有刺客,他姑且要把這責推到我頭上來了,儲君之位坐了那麼多年,沒有任何長進,如今竟是喜玩肮髒,還沒有我那堂侄兒光明磊落,怪不得陛下……”

話戛然而止,意識到面前站着的人是哪一派黨羽之下,她收斂神情,握着紀宜遊的手背輕拍了拍,安撫道:“你放心,隻要你在靖甯侯府内,我保你不會被帶離。”

紀宜遊眉眼微彎:“多謝郡主,我四妹妹忽然暈倒,還在屋内,我想先帶她回府,将今日之事告知父親。”

“四姑娘暈倒了?”宓安郡主皺起眉,囑咐身側的婢女,“翠然,你留在這裡陪同夫人們,我去去就回。”

紀宜淼所在的房門大開,西斜的陽光照在木地闆,上面落着些許随風飄的灰燼。

他們一邁進屋,入眼的便是被綁在柱子上的書嬌,後者見到他們也很激動,“唔唔唔”的似乎在說什麼。

盛雲不見了,紀宜遊頓感不對,繞過宓安郡主,撩開散落的床幔,淩亂的被子和枕頭,卻不見昏迷的紀宜淼。

走在最後的殷予桑見少女凝滞在床邊,心領神會地取下書嬌口中的帕子,還未問話,一連串話語噼裡啪啦地炸出。

“四姑娘被太監帶走了,說什麼太醫會醫治四姑娘,盛雲阻攔也被一道帶走,離開大抵半炷香了,三姑娘你救救四姑娘,四姑娘是無辜的。”

紀宜遊轉眸看她,瞳内毫無感情,甚至透着冷漠:“作繭自縛。”

書嬌急的汗水淋漓,但又被嚴嚴實實綁着,所有的急切都變成了束手無策:“四姑娘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三姑娘你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四姑娘。”

紀宜遊氣笑了,使陰手段害她差點成為太子的甕中鼈,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倒過來求她救人。

她是什麼以德報怨的天選大冤種嗎。

“郡主,有些家務事想借貴屋處理一下,您看方便嗎?”紀宜遊看向一側的宓安郡主,恭而有禮道。

“自然。”宓安郡主沒多言,離開時帶上了房門。

陽光被阻斷,屋内一瞬暗了下來,紀宜遊看着淩亂的床鋪半晌,嗓音冷淡:“紀宜淼為何會突然暈倒。”

書嬌表情僵硬:“四姑娘染了風寒,身子本就不好,又受了驚吓才會暈倒。”

來靖甯侯府前他們同坐一輛馬車,紀宜淼是否有風寒,她還不至于看不出來,她走至書嬌面前:“你繼續滿嘴謊言,就等着你家四姑娘被太子強納進東宮。”

書嬌拼命搖頭:“我沒有撒謊,四姑娘真的是因身體不适才暈倒,原本,原本等事成後,奴婢要帶四姑娘回去,姨娘瞧不見四姑娘定會要奴婢的命。”

紀宜遊看向端了凳子坐在側邊的殷予桑:“你覺得呢。”

殷予桑聳了聳肩:“如果你覺得她說謊,拿把刀一寸寸地把肉剔下來,一句謊話,一片肉,從胳膊開始,直到不說謊。”他語氣無辜,“我有刀,要嗎。”

“……”畫面感太強,紀宜遊覺得有點兒惡心,沒接話,轉回頭還想繼續問卻見書嬌一臉驚恐,看青年的眼神仿若在看惡鬼。

像是害怕紀宜遊真的剔她肉,連忙道:“太子殿下說三姑娘您早已對他芳心暗許,并與殿下私相授受,定了終身,隻不過老爺不願您進宮,才會想出今日的法子。”

“殿下許諾,事成後也會納我進宮,我才膽大包天設計陷害姑娘,與四姑娘無關,此事皆因我鬼迷心竅,起了不該有的貪念,但,但我不知道殿下會帶走四姑娘……”

她越說嗓音越哽塞,漸漸哭了起來,她想向紀宜遊求饒磕頭,但被繩子緊緊綁住,磕頭成了點頭,瞧着像怪異的木偶。

從始至終,未出現崔姨娘三個字眼。

紀宜遊看着她啼哭涕淚悔恨不已的樣子,無語至極地笑出了聲。

這個吃人的封建時代,所有人包括身為嫡女的她都被明碼标價,随時變成權力鬥争的犧牲品。

一個婢女,一個全身家當包括父母都在府裡,簽有賣身契的家生子,竟然同她說太子會納她進宮,将來成為妃嫔中的一員。

誰不知太子鼻孔撩天、眼高于頂,最是看不上底層拼了性命活着的人,即使利用欺騙也絕說不出這種話來。

書嬌這番話,全然當她是傻子。

“編造這種可笑的謊言,洗清崔姨娘的嫌疑。”紀宜遊平靜道,“你知道等待你的下場是什麼嗎?”

沒等書嬌說話,她繼續道:“明姝是你們的人吧,我放了她一條生路,調去膳洗院,你猜,她現在還在不在膳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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