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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觥籌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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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一直進行到深夜才結束,有兩位女士的袒護,他們也沒人被拉去到老男人的床上,真是可喜可賀。

最讓阮唐覺得奇怪的是,那位他并不認識的女士在整場酒局都用若有似無的眼神掠過他,從缺少打理以至頭頂生出的黑色發根到他緊攥酒杯泛白的指節。但那并不是一種讓人恐懼的凝視,阮唐也說不出那是種什麼眼神,隻覺得欣喜又怨恨。

哇,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到底有什麼好讨厭的,難道自己酒量不行被她瞧不起了嗎?看來下次酒局得拉上闵若岚。

“你們先走吧,我還有點事,稍後就回去。”上車的前一刻,季翊蘭才抱歉地朝大家笑笑。

齊羲和盯着季翊蘭的笑臉,足足半分鐘才道:“注意安全。”

等剩下幾人都上了車,他才偷偷地和阮唐說:“吃飯的時候坐在你對面的那個,是蘭蘭的媽媽。”

“哦……”可惜阮唐已經感覺到酒精和暈車正在相互作用,上頭的感覺讓他壓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還有還有,之後來敬酒的那個人你看見了嗎?那可是……”

阮唐實在忍不住打斷了齊羲和:“我真的很難受,讓我歇一會……”

喝醉的感覺并不美妙,若是直接暈過去也就算了,但阮唐現在隻是有醉意,那醉意讓他頭暈暈乎乎,胃袋裡沒消化完全的食物也開始鬧騰。随着車身颠簸,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變成了一個沒裝滿水的氣球,晃來晃去、晃來晃去。

他覺得自己還能堅持一會,可和本能作對的感覺實在不好受,無論是折疊着坐還是幾乎平躺在椅子上,那種反胃感都沒消失。坐在他左邊的連隼也許是被搞煩了,問:

“你怎麼像個蛆似的。”

眼前的連隼有絲分裂成兩個,阮唐勉強支起眼皮:“我難受,我想吐。”

思索片刻,連隼伸手到他的嘴下面接着:“吐吧。”

“啊?沒事,我還能撐。”見連隼一臉認真,阮唐的喉關還真松懈了幾分。不過再怎麼說也不能吐人手上,他又硬把湧到嗓子眼的嘔吐物咽了回去。

前排齊羲和已經睡醒過一輪了,他的酒量應該相當不錯,醒來之後臉色就恢複了正常。他一眼就看見了靠在連隼肩膀上扭來扭去的阮唐,大腦宕機了幾秒鐘:這家夥是被下了○藥嗎?不過怎麼想也不可能,阮唐應該是醉酒之後暈車難受吧。

“甯甯再堅持一會,就快下高速了。”齊羲和雙手握拳,“想想我們的口号,我們的信念!”

“嘔——”

“等等等等不要我一說話就吐啊!!!停車啊不對高速停不了!”

在幾人手忙腳亂的伺候之下,阮唐還是很争氣地沒在車上吐出來。等終于颠到宿舍的時候,他已經快昏過去了,幾乎是兩步并作三步摔進浴室,抱着馬桶就開始肆意飛揚青春。

那些沒消化完的食物和酒液一起以排江倒海的氣勢從喉關中飛流直下三千尺,阮唐吐得妙語連珠浩浩湯湯洶湧澎湃千軍萬馬,吐得撼天動地石破天驚女娲補天愚公移山。

而且,一聞到廁所裡混合着酒精味道的食物殘渣味,惡心感又卷土重來。

清空腸胃之後阮唐徹底虛脫了,他決定趁自己還有餘力的時候趕緊洗個澡。也是在這個渾身都在顫抖眼睛都看不清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花灑冒出來的水柱很像被剪成一條一條的泡泡紙,門上貼的熱帶魚貼紙其實是會動的光栅,它們一股腦鑽進自己的肚子裡,遊啊遊啊還吐泡泡。

“我不行了。”阮唐晃晃悠悠地從浴室出來,看見沙發就往上一撲——好自由好柔軟,就像媽媽的懷抱。

媽媽,您當年孕吐的時候也要一直經曆這樣的痛苦嗎。阮唐一想到就難過。在隊友黑人擡棺似的齊心協力把他從沙發挪到卧室的時候,他正孝心大發地用手機給媽媽寫情真意切的小作文。

被挪上床又穿襪子又套睡衣又貼暖寶寶的時候阮唐有些想哭。想哭的是他居然因為這樣的原因被隊友上下其手徹底摸了個遍。剛回來的季翊蘭二話沒說,用宿舍裡最大的杯子給他搞了一桶滾燙的紅糖水,心疼地說:

“哥哥,快喝吧!”

紅糖水,這家夥是不是搜成“痛經時對象應該幹的一百件小事”了啊!

喝了點熱的之後是要舒服一些,隻不過胃仍然處于餓得要死和撐得難受的疊加态,好像有一隻惡魔的手在裡面攪來攪去。算了,起碼比剛剛舒服多了,睡一覺應該就好了吧。阮唐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打發走隊友,按倒了床畔的江似燃,祈禱自己能趕緊睡着。

現在再睡不着的話明天早上五點就要起來跑行程,他一定會在半路昏過去的。抱着這樣的信念感,阮唐緊閉雙眼,但一連咕蛹一個多小時他都沒有任何要陷入夢鄉的痕迹。相反,精神越是疲憊他就越是睡不着,胃裡好像有個奧特曼在兢兢業業地打小怪獸。

不好!又要來!他摔下床捂住嘴跌跌撞撞地沖進浴室,燈都不開就跪在馬桶邊上開始吐。這次已經沒什麼東西能吐了,等他把酸呼呼的東西吐得一點不剩的時候,苦哈哈的膽汁又返了上來。

膽汁都吐完之後,胃終于略顯平息,而阮唐也瀉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搖搖晃晃地摔進床裡。

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喝酒。

在幾近昏死過去的前一秒,阮唐咬牙切齒地發誓。

而在他醉的時候,幾個隊友其實比他更痛苦。因為他們剛剛才知道下一場打歌有醒目少年參加,看着醉不成歡慘将别的阮唐,又想想接下來要打的一場硬仗,齊羲和悲觀地從酒櫃子裡掏出幾瓶他珍藏的葡萄酒。

“你也暈過去的話我們真就沒人唱了。”連隼雙手環胸道。

齊羲和拿着空蕩蕩的紅酒杯晃來晃去,道:“我知道。”

兩個人照顧完阮唐都有些失眠,很難得地一起在客廳心平氣和地說話。連隼躊躇許久,說:“對不起。”

“哈?你說什麼事。”齊羲和一副裝瘋賣傻的樣子,他拿着酒杯輕輕地敲了下連隼的腦袋,“過去的事别想了,我忘了。”

他不是很清楚連隼是不是在為初舞台的事情道歉,但他能有這份心齊羲和已經覺得感動涕零。看來可以暫時将連隼移出記仇小本本的置頂。

“我沒有為具體的事道歉,我是覺得這段時間肯定還會惹你生氣,所以先提前道個歉。”

“……”哦呵呵,果然還是得把他寫回記仇小本本。

在齊羲和思考怎麼回話的時候,江似燃扛着枕頭毯子從屋裡出來。他也不想大半夜折騰到沙發睡,但阮唐哼哼唧唧又翻來覆去确實有些影響他睡覺,他又不能把病号趕出來睡。

“甯甯好點沒,需不需要人陪床啊。”齊羲和皺眉道。

江似燃已經困得搖搖欲墜,他打了個哈欠帶上耳塞就倒下:“你自己去看……”

“我去陪床,你們都休息吧。”連隼看着齊羲和大義淩然卻又半點不想動彈的模樣,主動地攬下了這樁差事。他堵住齊羲和又要開始天花亂墜誇人的嘴,小心地進了阮唐的卧室。

阮唐緊皺眉頭,虛弱地軟在床沿,連隼靠近時帶來的溫度叫他稍微舒服了一些。他迷迷糊糊地抓着連隼的手就往自己肚子上放,又朝着連隼咕蛹了幾下。

他還是頭一回見阮唐這麼需要人的模樣,他不再是那個上識天文下曉地理神通廣大的哥哥,而是一個需要照顧的病号。感覺到被需要的連隼躺在阮唐身邊,仍由他纏着自己取暖。

濕漉漉帶着清香的發絲貼在自己的耳畔和臉側,連隼忽然不敢動了。

他小心地聆聽阮唐的呼吸聲,就在自己懷中起伏、波動,卻讓人無比安心。阮唐真的累壞了吧,他的眼下一直有一抹遮瑕都遮不淨的青黑,許久都沒有睡過飽覺。他每天到底在操心什麼,想些什麼。

“你究竟是不是原來的阮甯,不是的話你就喘喘氣。”連隼用鼻尖拱拱阮唐濕軟的發,輕聲說。

回應他的是痛苦過後、終于平緩下的均勻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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