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輪真仙冷笑一聲:“想不到吧?我又回來了!”
冰輪真仙怎麼想都咽不下那口氣。
“煌煌天界,朗朗乾坤,豈容你多次行此等龌龊之事!”
冰輪真仙對着虛空喊道:“景宿何在!”
“屬下在!”眨眼之間,天邊隆隆雷鳴轉眼而至,電光化為幾個身着銀甲銘刻雷紋的身形落在地上,對着冰輪真仙拱手見禮。
“把她給我拿下,扭送囹圄宮。”
“這一次你冒犯天仙,囹圄宮不關你個一千年,你休想出來!”
碧桃因為沒解釋大桃木籠蓋之地皆為她家,喜提第三百一十五次蹲大牢。
景宿以極一幹雷部兵将,着雷文盤金軟甲,腰佩“冰輪印”,合力壓着碧桃,大張旗鼓地走在仙京正街之上。
他們按照冰輪真仙的要求,對她的“犯罪”行徑,進行遊街示衆。
度朔山邊金烏入海,仙京金光卻漸漸灼盛。
海水化為琉璃鏡,攏住了那入海的最後一縷天光,倒灌進入了仙京的玉宇瓊樓。
碧透如水的街道被映照得尤似熔岩噴湧,三境九重天斑斓似幻,霞蔚雲蒸。
被映照成赤金色的仙靈,在碧桃頭頂的縛仙陣陣法之上流動沖撞,如怒龍翻身海潮咆哮,壓得陣法中心的人擡不起頭,挺不起背。
這群雷将一年中且得因為碧桃結個幾十回縛仙陣,非常有經驗。
讓"犯人"的雙腳堪堪接觸地面,又根本用不上力氣,隻能萬分狼狽地被人拖着走。
散落的長發随着陣中靈風撩動,因被陣法壓着青竹般的頸子,擡不起頭,讓圍觀的人看不清楚碧桃究竟是什麼表情。
而周遭宮殿内外做事的仙娥仙侍們見了,也都一臉的習以為常。
少有幾個和“網中狂徒”熟識的仙娥們捂着嘴,表情精彩紛呈。
三三兩兩花朵争豔似地湊在一起小聲咬耳朵。
“哎,你們說,碧桃這次被抓是因為什麼?”
“摸腰,強吻?還是又去自薦枕席?”
“我在鈞天海邊有‘眼線’,最新消息好像是……她跑到無極海去偷看幾位仙君洗澡!”
“啊?!有這種好事她居然不叫我等一起!這次怕是進了囹圄宮,再難出來了吧?”
囹圄宮門口,景宿帶人和仙卒交接了“囚犯”就雷行遁走。
左右架着碧桃的仙卒見雷部的人走了,立即松了手。
其中一個膀大腰圓的囹圄宮管事,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反正牢房你都熟,喜歡住哪間你自己挑吧。”
“玉嶂仙長,又見面了。”碧桃對着囹圄宮的管事拱手,禮數周全。
“哎正好飯送來了,今天有你家門口撈的紅靈蟹,你要啃倆嗎?”
“啃!無極海這個季節的紅靈蟹最是脂膏肥美!”
碧桃一改剛才在那幾個仙君面前“犯花癡”的樣子,姿态怡然地起捋袖子。
她和幾個仙卒一起走到了專供仙卒用飯歇息的殿内,圍着已經擺好一大桌子吃食的圓桌邊上坐下了。
碧桃坐下以仙術淨了個手,拎起一隻臉那麼大的紅靈蟹當即就掰開了殼子。
果然是脂膏肥美!
她直接掰掉一根蟹腿,又挖了脂膏,香得嘴都要張不開了。
“喝點嗎?”身邊有個樣貌清隽的銀甲仙卒問了一句。
卻沒等到她的回答,就給她倒了一杯。
不過不是酒,而是靈仙階能受用的靈竹茶。
碧桃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小玉幹,你又薅自己的葉子泡茶喝?還沒秃嗎?”
那銀甲仙卒在桌子下面跺了碧桃一腳。
“我葉子多的是!不是我就納悶了,你是蹲大牢有瘾嗎?這次又是怎麼搞火了那幾位活祖宗啊?”
“就是,”先前讓碧桃自己選牢房的玉嶂管事也道:“到底怎麼回事?這次你人還沒到,九大仙族就有七個自“銀漢罟”發來了消息,責令我等務必對你嚴懲不貸。”
碧桃喝了一口茶,把口中香膩清了清。
這才笑眯眯地環視了衆人一圈,而後把杯子放在了薅自己葉子泡茶的銀甲仙卒玉幹面前。
手指點在桌子上,示意他再倒點。
一張桃花面笑出了些許狐狸似的狡黠之意。
賣關子說道:“反正這一次我不光不用蹲大牢,你們且看着吧,九天的那幾家仙族,很快就會用盡辦法來讨好我。”以期封她的口呢。
畢竟衆位雲巅山尖上仙君的“真實情況”,可是有很多人想知道的。
小仙君們仙階高,卻極要臉面,“短處”落在碧桃這個著名無恥之徒手中,豈不是要夜夜驚醒,噩夢纏身。
幾個仙卒聽得雲裡霧裡,催促着碧桃快點說到底怎麼回事。
碧桃又喝了一口茶,這才語調慢悠悠道:“我在大桃木上修煉,正巧碰到明光天仙等人,嗯……不挂一絲遊泳來着。”
“哐當!”一個仙卒手裡的靈蟹腿掉了。
“噗——”玉嶂管事一口茶氣壯山河地噴到了地上。
衆人目瞪口張寂靜了片刻,接着爆發出了一陣放蕩又沒有禮貌的尖笑。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我老娘哎!”玉嶂管事猛拍自己大腿,啪啪作響。
一個圓臉的仙卒直接笑岔氣了:“咳咳咳哈哈哈哈……是,什麼都沒穿?!沒想到幾位高階仙君,還有此等狂野志趣哈哈哈……”
玉嶂管事粗犷地伸手抹了一把嘴道:“有什麼稀奇,他們也不過才二百歲出頭!仙京路邊野草都以萬年計,雖然他們大多在仙姬的肚腹便已經接受仙族傳承,但孕育子嗣就要九十年,一百歲出頭的仙君也就和下界凡塵二十來歲的小少年差不多,少年心性一時難以壓抑也是有的!哈哈哈哈……”
“不是,明光天仙在你門口光溜溜遊泳……這和往耗子洞裡灌米有什麼區别?”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