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滿臉淚水,崩潰大哭。沈傾塵身上的血流不止,鮮血如同失控的洪流,從傷口猛烈噴湧,迅速将地面浸染成一片刺目的鮮紅。
沈傾塵的生命氣息在這殷紅之中悄然流逝,仿佛風中的燭火,搖曳不定,逐漸熄滅。這觸目驚心的景象,無聲地訴說着生命的脆弱與無常。
沈傾塵腹部的血,将淩婉卿藍白色的衣裙染的鮮紅,在凄涼的夜晚格外顯眼,淩婉卿替沈傾塵捂住傷口。
扶住沈傾塵坐下,解開沈傾塵的衣服,從裙子上扯下一塊布,給沈傾塵把腹部的傷口裹住。
血很快染紅了那塊布料,沈傾塵身上開始發軟,變的滾燙,熾熱的臉頰如同火焰般通紅,額頭的溫度如同剛出爐的瓷器般滾燙,而整個身體則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抽空了活力,顯得異常虛弱。
淩婉卿剛解開沈傾塵的衣服,沈傾塵身上又開始變冷,少女解開自己的披風把沈傾塵圍住,盡管沈傾塵裹上了厚重的衣物,但那股刺骨的寒意仍舊無孔不入,深深侵入他的骨髓。
沈傾塵手腳冰涼,每一寸肌膚都仿佛被冰雪牢牢鎖定,幾乎失去了知覺,仿佛整個人都被冰冷的空氣凍僵了。
這股寒意,讓他不禁顫抖,難以抵擋。
沈傾塵身上越來越冷,淩婉卿猶豫半晌:“罷了隻能這樣了。”淩婉卿解開自己的外衫,露出白皙的脖子,清晰可見的鎖骨,紅唇越發明豔動人。
纖白的手指卻纏上男人的脖子,他在黑暗中肆無忌憚,纖細筆直的腿,勾住了男人的腰,她迅疾的吻上了他,雪白柔軟的胸口蹭着她,男人的呼吸逐漸加重
淩婉卿扶沈傾塵躺下,淩婉卿緊緊抱着沈傾塵,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
在這漆黑如墨的冰冷夜晚,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宛如無形的利刃,無情地割裂着每一寸肌膚,刺入骨髓,仿佛連人的靈魂都被這寒意所凝固,凍結在無盡的冰冷之中。
每一處呼吸都伴随着刺骨的寒意,讓人不禁緊裹衣物,渴望一絲溫暖的慰藉。
良久,淩婉卿卸去一天的重負,輕輕閉上眼睛,讓快樂悄悄進入夢鄉,讓幸福靜靜守在身旁。
...... ......
......
傍晚少女身旁的男子緩緩睜開眼,醒來看向身旁緊緊摟着自己,身上隻有一件單衣的女孩。
他沒說話,垂眸直勾勾看着她。那眼神無比攝人,深幽眸子裡絲毫不掩自己炙熱的欲念。
沈傾塵輕輕摟過女孩,給女孩蓋了一件衣服,輕輕摸了摸少女的臉頰,将她的淩亂的發絲别在耳後,喃喃道:"卿卿......我的卿卿,明日,你恐得受些委屈了。”
“你問我為什麼救你......因為,我心悅你啊,我的傻姑娘,小傻子。”可淩婉卿早已睡着,她當然不知道,今天刺殺的一切本就是一個局......
第二天清晨,大地悄然蘇醒,被一層如夢似幻的薄霧輕輕籠罩。陽光羞澀地透過雲層,灑下斑駁的光影,猶如藝術家筆下的柔和筆觸,為世界塗抹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空氣中彌漫着清新的氣息,每一片葉子、每一朵花都仿佛被賦予了新的生命,靜靜訴說着新一天的希望與美好。
淩婉卿從溫暖的殿中蘇醒,扶着身體從床上醒來,婢女見你醒,急忙去扶你,端來一碗藥:"小姐,你醒了,快把藥喝了吧。"婢女語氣帶着焦急,柔聲開口。
熟悉的床,熟悉的環境,熟悉的氣息但身旁确早已沒有熟悉的人:"我怎麼在這,我回來了?"淩婉卿疑惑開口。
"昨夜皇後娘娘見小姐與太子殿下二人遲遲未歸,便派人尋找,發現了小姐與太子殿下,便将你們二一人帶了回來了。"婢女耐心解釋道。
“昨日可真吓死奴婢了,太子殿下和小姐身上是血,而且,小姐身上的衣服都沒了,多冷啊。”
“那太子殿下呢,他怎麼樣了?"淩婉卿的臉上流露出焦急的神色,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那雙原本平靜的眼睛也變得焦急不安,仿佛在尋找着什麼,讓人不由得也跟着他緊張起來。
"哦......太子殿下腹部中刀,不過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小姐你就放心吧,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小姐昨晚凍了一晚上,好好休息吧。"婢女說的輕飄飄,但淩婉卿心中還是擔心。
淩婉卿翻身下床,穿上鞋,就走,婢女拿着披風去追淩婉卿:"小姐,披件衣服再走,小姐......你慢點,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