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江翊，江翊他與你無冤無仇啊！”淩婉卿絕望地叫喊着，聲音凄厲無比，臉上殘留着淚痕。

原本精緻的面容此刻變得扭曲猙獰，仿佛一朵被揉碎的鮮花，讓人不忍直視。

“為了你啊，你難道沒有對你的身份有所懷疑嗎？淩小姐，更或者說......神女。”沈朝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中滿是得意和瘋狂。

仿佛沈朝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而沈朝陽的笑容，也如同魔鬼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淩婉卿聽後，臉色瞬間慘白，身體顫抖得厲害，但她仍然強撐着擡起頭，直視着沈朝陽，冷冷道：“讓我早日恢複記憶......可江翊他是無辜的啊，為什麼......”

淩婉卿的聲音逐漸低沉，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滑落，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淚花。

“我不是神女，也絕不可能是神女，你們為什麼非要逼我從中做出選擇？”淩婉卿再次開口，聲音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神情，那是一種夾雜着恨意、憤怒以及深深的絕望的複雜情感。

沈朝陽聞言，身體猛地一僵，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沈朝陽的嘴唇動了動，但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過了好一會兒，是這樣才緩緩地開口道：“兩世了，江翊都為了救你而死，你對他......到底是愛，還是隻是因為愧疚呢？”

沈朝陽的語氣漸漸地放緩，目光緊緊地盯着淩婉卿，試圖從她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到答案。

然而，淩婉卿的臉上卻是一片冷漠，讓人無法捉摸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重要嗎，人都死了。”淩婉卿的聲音很輕，仿佛随時都會被風吹散，又仿佛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的一般，虛無缥缈。

淩婉卿的眼神空洞無物，面色蒼白如紙，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軀殼。

沈朝陽的心猛地一沉，她看着眼前這個曾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從來都不認識她一樣。

沈朝陽想要說些什麼，但喉嚨裡卻像是塞了一團棉花，讓他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随即沈朝陽又諷刺一笑，語氣漫不經心：“我有時其實真的特别羨慕你，三個男人全部圍着你轉......憑什麼，憑你是神女嗎？就該瘦萬人追捧？”

沈朝陽的眼神裡充滿了嫉妒和怨恨，仿佛要将對方吞噬一般。

“你知道嗎，當你站在他們中間時，那種被衆人矚目的感覺一定很美妙吧！而我呢，隻能默默地看着你們幸福的樣子，心裡卻充滿了痛苦和無奈。”沈朝陽輕輕地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我說了多少遍，我根本不是你口中的神女......”淩婉卿皺了皺眉，随即勾唇一笑，“沈朝陽，你喜歡淩明徹......對嗎？”

淩婉卿的聲音很輕，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直直地插進了沈朝陽的心口。

沈朝陽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瞪大了眼睛，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一般。

“不，我沒有！”沈朝陽大聲反駁道，“我怎麼會喜歡他，他不過是個......！”

然而，沈朝陽的聲音卻帶着一絲顫抖，仿佛在掩飾着什麼。

淩婉卿看着她的反應，心中已經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