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狐狸不搭理她,但是小櫻想到自己還有小夥伴,還是能夠真切地汲取到走夜路的勇氣。
用不着狐狸回答,春野櫻踮着腳尖小心翼翼向前走去,探頭探腦地向草叢裡窺視。然而,除了幾株搖曳的野草,什麼都沒有。
她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失望和疑惑,“晚上為什麼要約我來這裡啊?今晚的村子讓我膽戰心驚的。”
九尾在籠子裡不耐煩地閑出兩隻尾巴堵住耳朵,真是煩死了,天殺的小鬼,他不知道什麼天黑和殺人是怎麼聯系起來的,就像他不明白為什麼宇智波家那個黑鳥一過來,說什麼佐助和鼬約她出去,宿主就像腦子被白狗吃掉一樣,怕黑還要往外走。
“春野櫻,話最多的人柱力。”
小櫻吓了一跳,黑黢黢的夜色中突然冒出來一句飄渺玄乎的吐槽,真是心都要跳出來了。
“誰?誰在說話!”
一邊搜尋,一邊繼續前行。
不知不覺間春野櫻已經靠近日向族地,剛一擡頭,映入眼簾的是那扇緊閉的大門,台階上的燈籠熄滅,隻剩下暗紅色的門扉靜靜伫立在那裡,宛如一頭沉默的巨獸,在夜色襯托下,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是不是我的錯覺?”春野櫻的目光在門扉上反複遊移,試圖确定剛才那瞬間的晃動是否真實存在。
“剛才,門扉好像晃動了一下……”她撓了撓腦袋,心中充滿疑惑,剛才不是人的身影嗎?還是說是風?有那麼矮的風嗎?總不能是什麼東西或者什麼人,趁着夜色竄進日向族地了吧?
冷風拂過,剛才在耳畔響起的聲音無影無蹤,春野櫻不禁打了個寒顫,就在她作勢想要轉身離開時,眼前的景象突然變得異常詭異。
一片刺目的紅色如同潮水般湧來,瞬間将她的視野完全填滿。女孩的瞳孔急劇收縮,仿佛遭遇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身體因驚恐而微微晃蕩。
就在這關鍵的一刻,一道黑影不知從何處閃現,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的身側。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後頸便傳來一陣劇痛,那疼痛如同電流一般迅速蔓延至全身,打斷了眼前萬花筒般的眩暈感。
女孩的手腳一軟,意識逐漸模糊,但最後一絲清醒讓她得以瞥見宇智波族地方向——那裡再次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沖天,映紅了半邊天空。
厮殺聲震耳欲聾,夾雜着痛苦的哀嚎與憤怒的咆哮,血光打濕了新挂上的帏步,門口新換的那盞燈籠被刀光斬落,落在地上,被無情碾破。
一道熟悉的身影屹立于屋檐之上,背對着火焰,面容冷漠得如同冰雕。他靜靜地注視着眼前的屠殺,對這血腥場面無動于衷。
“紅色的眼睛……”
随着意識漸漸消逝,女孩的最後一眼定格在身後陌生的護額,是雲朵,還是河流?然後,黑暗徹底吞噬了她,留下的是無盡的未知與疑惑……
夜幕低垂,樹叢中突然躍出一個身着灰色披風的身影,全身包裹得密不透風,隻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他像一隻敏捷的獵豹,在夜色中悄無聲息地移動,直至來到日向族地的大門前。
就在此時,他的身形一頓,手臂下意識地伸出,穩穩接住了正從空中倒下的女孩。手中的重量讓他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絲疑惑:“我還沒出手呢,她怎麼就倒下了?”
陌生忍者快速掃了一眼四周,确保沒有其他危險後,将注意力轉向懷中的女孩。
借着宇智波燒起的火焰,他注意到女孩那淺色的頭發,謹慎起見,扒開女孩眼皮檢查瞳孔,嘴裡念叨着:“綠色是黃色,藍色是紫色,灰色是紅色,深色是淺色……”
“這是深色!好嘞,目标無錯誤。”陌生忍者輕聲嘀咕道:“從日向這裡出門,眼睛顔色無錯,誰家好人大晚上不睡覺來忍族門口晃蕩,指定是大人想要的白眼,。”
他的注意力被旁邊變動牽引住。隻見情報顯示的宇智波族地方向,一片火光撕裂黑暗,高溫映紅了半邊天際,與旁邊緘默的村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厮殺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如同一陣陣不詳的風,席卷過每一個角落。
陌生忍者的目光緊鎖在那片混亂之上,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埋怨:“大人也是會挑,趕上這個節骨眼出任務,我今夜若是不能順利脫身,豈不是要壞事?”他像一隻謹慎的老鼠,警惕地觀察着四周,生怕引起哪怕一絲不必要的注意。時間緊迫,但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靜,避免引火燒身。
深吸一口氣,忍者壓低了聲音,自言自語道:“得趕緊回去禀告大人。”
明白此刻抱起白眼離開是最明智的選擇,他小心翼翼地調整了女孩的位置,确保她安全無恙,然後如同影子一般迅速消失在重重樹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