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停下腳步,目光與三代交彙。
“等等。”三代再次阻止,低沉而有力的聲音仿佛蘊含着千鈞之力,“我昨天剛接到了團藏提供的情報。”
止水的心猛地一緊,他感到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情報?”他試探性地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是的,”三代繼續說道,語氣變得更加沉重,“宇智波一族暗殺了根部成員。同村忍者互相殘殺,這是絕不允許的事情。”
他的話音落下,空氣中仿佛凝結了一層寒霜。
止水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難以置信地看着三代,“他是這麼說的……”
“止水,”三代探究地看向止水,目光銳利如刀,“當今宇智波中,能幹出這樣事情的恐怕隻有有瞬身之名的你了。”
這句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了止水的心髒。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團藏居然如此颠倒黑白,将一切責任推到自己身上。
“我們是殺了根部忍者,那是因為……”止水試圖解釋,想要澄清事實,但話未說完就被三代嚴厲的眼神截住。
“殺掉就是殺掉,不需要說别的。”三代的話語冰冷得像冰山,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水門,即使這樣你也要啟用宇智波嗎?”
止水感到一陣窒息,仿佛被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喉嚨。他知道,決定宇智波命運的時候就在這一刻,面對三代的言之鑿鑿,四代會怎麼想?
“我……”他什麼都說不出,此時此刻,任何辯解都可能被視為狡辯。
四周靜得可怕,隻有三代與止水之間那道無形的對抗在空氣中悄然蔓延。
止水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手掌心,一衆宇智波面面相觑,等待着四代的回答。
此時的水門站在一旁,靜靜聆聽三代與止水之間的對話。
三代言之鑿鑿揭破了村子與宇智波間相互懷疑的遮羞布,而止水的沉默讓場面更加凝重。
水門的心中泛起一陣波動,但他沒有立刻表态。一方面,因為小櫻的安全問題,他和止水打過交道,對于這個年輕的宇智波,他有自己的判斷;另一方面,作為師父的師父,三代大人未免過于信任同期,身為晚輩,他深受桎梏。
團藏提供的信息是否完全可信?水門持保留意見。
“三代目大人……”水門終于開口,聲音平穩卻帶着幾分慎重,“雖然我理解您對村子安全的關注,但我們當務之急是平息尾獸的混亂,至于宇智波……他們今晚能站在這裡,我想大家之間就有可以商量的餘地。”
水門的目光轉向止水,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尋找更多的線索。“止水,五年前的九尾襲村,宇智波缺席不在,這一次,我希望你們全力以赴。”
聽到水門的回答,三代目露擔憂,止水欣喜不已。
宇智波們站成一排,族内的青壯年全在這裡,聽到這裡振奮非常,紛紛應是,聲音洪亮且充滿力量,時隔多年,他們第一次在火影身上感受到對宇智波的期許。
水門站在前方,他的姿态依舊溫和而穩重,曾經那個溫柔熱忱的少年已經成長為能夠肩負起整個村子命運的人,在與命運的決鬥中變得内斂穩重。他所交托的不僅僅是同伴的信任,更有火影這一位置所能傳遞的責任。
“如果是水門的話,宇智波也許會變得更好吧。”三代目看着眼前的水門,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能夠繼承并發揚火之意志的人正是這樣敢于信任,勇于信任的人。
“老喽,嘴上說着要把命運交托給年輕人,卻還是這樣唠唠叨叨,橫加幹涉,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水門,放心大膽地去幹吧!你的背後總還有我們能給你托底!”三代輕聲說道,随後緩緩退到一旁。
水門燦然一笑:“如此,就要勞煩三代目大人坐鎮這裡了,外面的事情請放心交給我們!”
老王坐鎮後方,新王披挂向前,一老一少擦肩而過的瞬間,火的傳承繼往開來。
剛一出門,水門對着警務部做下人員布置,“抽出一小堆,機動傳遞戰場消息,召集村内忍者分散轉移居民;剩下的人全都前往尾獸周圍,固定戰場,我先走一步,你們抓近跟上!”
“是!”止水點頭,根據能力高低,迅速分組,一轉身,四代化為一道金光,消失不見,他瞋目結舌:“這未免太着急了吧。”
旁邊隊員插嘴:“是吧,還得是四代,要是二代知道着火的是我們宇智波,不上去潑油都是他腦袋抽風。”
“怎麼說話呢?”止水斥了一句,“有這多嘴多舌的精力還不快去通知村裡忍者,四代信任我們,我們就不能讓他失望!”
一陣沙塵飛過,原地已沒有了人影。
來的路上,水門始終提着心,小櫻這孩子一向生活規律,八點之後絕不出門,呆在家裡是怎麼跑到宇智波那邊,還發生忍受暴動?想到五年前玖辛奈因為尾獸脫離,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