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櫻到底有什麼魔力?卡卡西百思不得其解。
他倒挂在樹上,作為值班暗部,表面上兢兢業業,暗地裡神遊許久。
順着他的視線,火影樓五層人影憧憧,高層與各忍族族長圍坐一起,又是難得一見的木葉大會議。
顧名思義,大會議召集各忍族族長、部門部長以及村内高層,自今年伊始,已經召開兩次,往昔每年不過寥寥數次的大型集會,如今卻頻繁得令人窒息,尤其是關于九尾人助力的議題,幾乎占據了他們所有的議事時間。
四代火影大人力排衆議地做下決定,代三忍之一綱手大人收春野櫻為徒。
這一決定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
誰都知道木葉一直都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火影隻在師徒關系中延續,而綱手作為初代的孫女,二代的堂孫女,三代的徒弟,若隻看出身背景,兩人完全是登月碰瓷。
很多人都在猶豫,畢竟那可是木遁的血繼限界,作為初代的孫女,接收春野櫻似乎合情合理。
如今的争議點更在于一旦人柱力成為綱手的徒弟,她就接近了木葉的權力中心,在一些人看來完全不能接受。
反應最激烈的不是一向以頑固出名的團藏,最近團藏聽說眼疾複發,醫療忍者正全力施救,會議自然來不了,代替他發聲的是長老團。
時隔多年,他終于成了繼宇智波鏡之後第二個可以坐在這裡參加議事的族長。
宇智波富嶽掃過長老團憤懑的面容,心裡着實痛快。鼬走後,長老團試圖讓人柱力改口,宇智波族人死于叛亂,哪怕人柱力不改口,四代維護,村子裡關于那晚的流言仍舊四散,逼得他們不得不搬進村子中央,一群老秃鹫,該死的家夥。
“宇智波大人,您的意見?”水門的目光轉向了他,語氣中帶着一絲詢問的意味,那雙湛藍的眼睛透露出不可動搖的決心。
宇智波富嶽回過神來,他的表情恢複了平靜,聲音低沉而穩重:“沒有意見。”
“日向的意見呢?”
“沒有意見。”日向日足不顧長老團的眼色,平靜說出白眼的傾向。
笑話,前天人柱力測出木遁血繼限界,昨天雲忍村刺客就“不幸身亡”,多虧人柱力作為證人走了一趟情報處,要不然雷之國那邊虎視眈眈,要的是日向族長的屍體,長老團可沒跳出來說他們去代替。
“猿飛一族?”
“沒有意見。”
“奈良?”
“沒有意見。”
“油女一族?”
“棄權。”
……
統計好票數,水門點了點頭,宣布:“那麼表決的結果是同意的占多數。”
結果顯然不是長老團們希冀的。
水戶門炎長老最為年長,猛地拍案而起,桌面上的文件随之顫動。他的臉龐因為憤怒而扭曲,雙眼幾乎要噴出火焰:“四代又何必這樣惺惺作态,若是不聽從我們老家夥的意見,直說便是。”
他的話語如同利刃,直指水門的決定。
“從來沒有聽說過哪一個村子會可笑地讓人柱力接近政治,”他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擠出,沉重而有力。
水門怎麼變成這樣了?村子的規矩高于一切,團藏曾和他說過,水門的軟弱終将會為村子帶來災難。
他今日見識了!
緊接着絲毫不顧及在坐各位,他又怒氣沖沖地補充:“老身就把話放在這裡,長了腦子的武器可不是那麼好控制。”
“若是火影大人一意孤行,那我保留反對的意見。”
說完,他重重地推開門,離開了會議室。
水門面不改色地揮退衆人,輕輕擡手,立刻喚來暗部,從抽屜中取出一封信件,那封信已經被火漆封印,紅色的火漆在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澤,上面還留有四代火影特有的印章。
随後,他低聲吩咐:“務必親手将此信送至綱手大人手中,不得有誤。”
暗部忍者點頭應允,身形一閃,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消失在夜幕之中。
目送着同僚遠去,卡卡西歎氣,明明老師自己教導也可以,水門老師偏偏要把綱手大人請回來,明明很普通的樣子,哪裡值得水門老師如今費盡心思為她周全?
所以嘛,他說,那家夥到底有什麼魔力?
對于這些凝聚在自己身上的期望或者憎恨,春野櫻一概不知。
死亡森林外圍,陽光透過高聳的樹木,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泥土潮濕的氣息裹雜着花草的清新,與遠方模糊的鳥鳴聲交織在潺潺的流水裡,随着風來訪春天的氣息。
找到一棵腰身粗大的樹木,春野櫻倒立着貼在樹幹上,雙手緩慢而艱難地交替移動,汗珠從額頭滑下,模糊了視線,也浸濕了訓練服的領口,衣襟緊緊貼合在肌膚上,黏糊糊的燙熱感。
此處離她的小屋不遠,訓練方法由帕克友情提供,帕克信誓旦旦,他那十二歲就成為上忍的天才主人從小就是這麼鍛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