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丸……赤丸……”
犬冢牙焦急地滿院子裡尋找赤丸的蹤迹,草叢裡、屋檐下、老媽的房間門口……
然而,不論他如何呼喚,除了狗毛,連個新鮮的腳印都沒有。
“咔哒”一聲,大門落鎖。
“幹什麼啦,老媽!”犬冢牙扒住門框,聲音夾雜着慌亂和不滿,探頭往院裡看,“快讓我進去,我得找赤丸!馬上要開學了,我得帶着它去學校登記呢!”
“老媽,你知道赤丸去哪了嗎?”
犬冢花站在門廊下,雙手叉腰,表情嚴肅而憤怒。眼睛因為生氣而微微眯起,看着眼前這個毛躁的兒子,心中既惱火又無奈。
“你這是幹什麼?就知道問這問那,連自己的狗都看不住,還能做什麼?”她的聲音帶着明顯的責備,“把院子弄得亂七八糟,最後還得我來收拾,你說生個兒子有什麼用?如果找不到赤丸,你就别回來了!”
犬冢牙的臉瞬間漲紅,被母親的話刺痛了心。本來找不到狗就煩,老媽還這麼說,他用力跺腳,轉身跑開,嘴裡嘟囔着:“不回來就不回來,哼!你就是偏心姐姐。”
門口兩條小路,一條通向村裡,一條通向死亡森林,犬冢牙站在路口,猶豫片刻,赤丸不喜歡吃外面的東西,昨天它又跑到床上磨爪子,說了它幾句,它還不服氣,不會去死亡森林了吧?
幽深的樹葉投下森冷的陰影,奇怪,圍在路口的栅欄上哪去了?
老媽再三叮咛,不能随便進林子,要是讓她知道我進去了,不知道氣成啥樣。
回望家的方向,炊煙緩緩從煙囪中升起,飄到天上,和白雲連成一體,早餐的香氣夾雜着溫熱的水霧密密地飄進鼻子裡,沖的犬冢牙直打噴嚏。
哼,老媽那個家夥早把兒子忘了,說不定是講來騙他的,才不聽偏心人講的話呢。
打定主意,拍拍肩膀,撩起垂落的藤曼,撿起樹枝敲打地面,犬冢牙走進了右邊那條小徑。
前後腳的功夫,犬冢花接下母親吩咐,過來尋找弟弟,站在岔路口,鼻子聳動,“奇怪,氣味明明到這裡,人去哪兒了?”
也許直接去了村子?犬冢花猶豫一下,向左邊跑去。
耳朵動了動,春野櫻以一個漂亮的後空翻結束今天份的訓練輕巧落地,用最後的查克拉催生一小片瓜藤,熟悉的疲憊感泛上心頭後,拍掉手上的塵土。
很好,今日份的身體修行完成,接下來是讀書時間。
目光落在擱置一旁的書籍上,半米高,夾在書扉間的索引紙張嘩啦嘩啦地響,手指劃過寫完的筆記,哀嚎:“這寫的都是什麼啊?”
果然書上都是騙人的,說什麼腦子想不明白的事情放在一邊,一會就頓悟了,呸,頓悟個球球!
“水屬性和土屬性的查克拉可以結成木屬性,水屬性和風屬性的查克拉可以結合形成冰……”春野櫻念叨着便簽上的疑惑,眉頭緊鎖,“那麼風屬性和火屬性的查克拉怎麼就不能結合呢?”
捧着書本,她索性躺在了柔軟的草地上,任由身體打滾,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放松一點。
“掌心術是把傷口的細胞全部活性化……到底活性的是白細胞,紅細胞還是全都活呢?”
眼睛盯着天空,人還在原地,魂兒飄得已經遠了。
“醫療忍術可以治愈傷口,對不用查克拉屬性的人都普遍适用,由此可見它屬于‘中性’能量。”她翻了個身,坐起來抱膝思考,“這和人自身屬性之間到底有沒有聯系呢?”
……
最終,春野櫻無力地揪着自己的頭發,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太難了,全都是晦澀的理論,基礎知識在哪裡?跳過打地基,直接建屋檐,難度太大了吧……醫療忍術真的太難了……我不想學了。”
說是這麼說,喪氣五分鐘後,掏出一沓信紙,咬着筆尖,将剛才的疑惑全都寫在信上,回家的時候托人送給綱手師父。
好歹挂着師父的名,木葉鼎鼎有名的“三忍”之一,她就不信了,就算不解答疑問,還能回信罵她不成!
就這麼幹了!
打定主意後,春野櫻文思泉湧,不大一會,全都寫成。将信紙塞進信封,瞧了一眼剩下的白紙,想到音訊全無的佐助,猶豫片刻,又寫了一些,一式兩份,重新裝進了新信封。
這是寫給佐助的第三封信,希望這次那家夥能回個消息。
不過都在一個村子裡,沒聽說宇智波又出了什麼大事,佐助好歹和爸媽住在一起,能出什麼大事?說不定是像自己一樣苦于訓練,抽不出功夫吧。
帕克今天沒在,春野櫻身邊卻并不空蕩。
黑鳥在樹枝上跳躍,翅膀似乎受了傷,耷拉在一側,伸長脖子往下瞧;金猴捂着胸口的皮毛,捏着果子往下砸;還有許久不見的不黑,瘸着一條腿,唉唉的叫着,繞着春野櫻一圈又一圈。
春野櫻拿它們屬實沒辦法,鳥兒是自己碰瓷撞上來的傷患,猿猴據說是師父的遠親,鍛煉的時候又砸又叫,日常兩獸一人聚在一塊,得先罵上三百回合。
撿起地上的野果子,砸回去,沒砸着猿猴,那猴兒反倒抓着藤曼,茲瓦茲娃地做着鬼臉,春野櫻果斷當作沒看見。
“不可以,你的傷口已經治好啦。”點着小白狗腦袋,春野櫻溫和拒絕,這隻小狗是跟着不黑一起來的,要不是體型對不上,還以為是不黑的崽子。
“嗷嗚嗚”,小奶狗眼睛濕潤,鼻頭西翼,臉型圓潤,長耳朵沮喪地耷拉下來,試圖哄騙春野櫻的心軟。
春野櫻抱起小狗安慰,卻招來小狗口水禮包的洗禮,周圍的小動物們一哄而上,和春野櫻鬧成一團。
樹上猿猴感受到下方的喧鬧,不耐煩地翻了個身,搶過壓着的信封,撿出不需要的那封,砸在地上,做着鬼臉跑掉了。
“欸……送信就送信,怎麼像是小偷一樣。”春野櫻抱怨,一回身,唬了一跳。
隻聽見樹葉窸窣作響,林間跳出個深棕色短發的男孩兒。
他如同一隻敏捷的鹿,一把奪過春野櫻懷裡的白狗,嘴裡念叨着“赤丸,可算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