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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幕間-費奧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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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篇,費奧多爾主場,關于他如何認識我們的女主姐

全是捏造和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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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中蘊含力量,同時暗示一個人往後的命途,費佳多年來一直這樣覺得。

就好比他自己,在斯拉夫人的命名傳統裡,費奧多爾是他的名字,他的中間名米哈伊洛維奇,意思是米哈伊爾之子。因而連起來的時候,他是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之後他更習慣被稱為費奧多爾·D。

他不會承認采納這樣的簡稱跟女人有關,但她的确是第一個嫌棄他名字太長的人。聞人是她母親給她的姓氏,她說她們家一向有丈夫入贅的傳統。因為是同輩裡的第二個孩子,所以起名肆,起到一個看起來孩子很多的迷惑作用。費佳嗤笑了一聲,說簡直狗屁不通。

好吧,收回他的那句話,一切都和女人有關,理當如此,理當如此,世界不就是女人子宮裡誕生的嗎。

無論如何,D可以是她代号Dealer的首字母,可以是字母表裡的第四個數字,也可以什麼都不是,僅僅代表陀思妥耶夫斯基(Dostoevsky)的縮寫。

為什麼會認識名叫聞人肆的女人,要從常暗島戰争結束後好幾年說起。

他因為戰時參軍的經曆成為了通緝犯。狡兔死走狗烹的現象在每個國家都有。在法國替罪羊名叫紀德,在日本名叫森鷗外和與謝野。生活總要過下去,戰後他當起了二流作家,出版了幾本銷量慘淡的手劄。回想前面的十幾年,他當醫生的兒子,癫痫病患者,異能士兵都沒什麼起色。憑什麼認為作家會例外。

再後來,他的地下組織[死屋之鼠]開張了。開始這是一個活躍在網絡上的情報屋,一來二去賣起了僞造的證件,漸漸演變成後來的恐怖組織。有天費佳把他自費出版的手劄也挂了上去,用聞人肆的話說,就是看起來商品鍊接很多,花團錦簇的樣子,實則根本沒指望有人會拍下來。

費佳的堅持在有天上線時被打破。那是九月的一天,一個ip在意大利的用戶下單買了他的書和假證,第一句話是包郵嗎,第二句話是你不能換一個縮寫的ID嗎,親?

她居然嫌他的名字太長不好念。

費佳冷冷回覆了一句[你活不過20歲],希望帳号的主人自讨沒趣。

第二天,他的賬号頭像一變成彩色,這位[遠東文具公司官方指定唯二繼承人]守株待兔,厚着臉皮地貼上來,表示自己剛上高三,也想成為一名作家。從共同的朋友那裡看到他有段自問自答寫得特别好,具體是這樣的:

【如果為了和平、我們的幸福、永恒的和諧,為了它們基礎的牢固,需要無辜的孩子流下哪怕僅僅一滴淚水,我們是否能為此找到一個充分的理由?】

他幾年前的回答斬釘截鐵:

【…全世界的幸福都抵不上一個無辜孩子面頰上的一滴淚水。】

她問:[有什麼寫作技巧嗎?]

費佳答:【我知道有種俄羅斯的草藥特别管用,我就因此治好了癫痫病和妄想症,你也吃兩劑調理一下吧。】

[好吧,]她慢吞吞地打字,[包郵嗎?]

蠻不講理,莫名其妙,就跟他日後認識的這個人一模一樣。

果戈裡在旁邊玩一副紙牌,笑嘻嘻地說你幹嘛不拉黑她。

費佳拉黑了果戈裡。

一個月後,她說費佳可以把ID改成麥田守望者,原因是她從書裡看到一段話,特别契合他寫書的氣質:

【有那麼一群孩子在一大塊麥田裡玩…附近沒有一個大人,我是說—除了我。】

【我的職務就是在那守望。要是有哪個孩子往懸崖邊來…我是說孩子們都是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兒跑。我得從什麼地方出來,把他們捉住…我整天就幹這樣的事,我隻想做個麥田裡的守望者。】

一個瞬間裡,他覺得無法面對寫下那段話的自己。那個隻有十四歲的自己。

回過神來,他惡毒地表示【你真的不知道死屋之鼠是做什麼的嗎,你的手難道就幹淨了嗎?不會說話可以當啞巴。】

這一年秋天直到十二月初,她的聊天框沒再亮起過。

十二月上旬,費佳狀若無意地拜訪了特蘭娜,即兩人“共同的朋友”。特蘭娜的全名是S.A.阿列克謝耶維奇,自由異能者兼作家,曾經在自己的作品裡引用過他的話。費佳問那位“遠東文具公司的唯二繼承人”是什麼底細。特蘭娜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

“她還是不肯把ID改掉嗎?”

這是一個過時近半年的稱呼了。

這個夏天,她的哥哥死去,組織内部為了新繼承人的位置展開角逐,她因此被推到風口浪尖上。有人為自己搶椅子,有人為别人搶椅子,還有人要她證明能配得上那把椅子。隻有她自己不過是回家過一個暑假。

等她的苦夏結束,回到意大利的學校上課,她的守護者卻沒能一起回去。遠東的異能組織不像彭格列财大氣粗到配六名守護者,兩名還是有的,标配是一男一女,曾經陪她拜訪過橫濱,給她定下了篡位港-黑的計謀,即嫁給老首領,把他熬死了美美吃絕戶。

費佳:“那兩個人…”

“都沒活下來,”特蘭娜垂下眼,“死前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愛你],這跟把她往絕路上逼有什麼兩樣。讓她選新的也不肯選。道聽途說的傳聞是,自從她回學校就很少開口說話了,有時面對面交談也懶得開口,全靠打字,這還是親近的人的待遇。”

所以他是真的欺負了一個啞巴。

費佳面無表情地想。

半夜睡不着,他把果戈裡從黑名單放出來,虛心讨教要怎麼辦。果戈裡津津有味地出主意:“你送她一個賭場吧,要不然幫她殺幾個人。”

費佳把他放回黑名單,直到下一次任務,接着點開聊天軟件。

年輕的俄羅斯人打多少字就删多少,熬到知更鳥在窗戶外面啼鳴,天邊的魚肚白微微泛起,他用力敲鍵盤,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好吧。】

有關意大利屬不屬于包郵區的分歧,在四個月後的這一刻分出勝負:【好吧,包郵】。

他近乎惱怒地表示,死屋之鼠是一個熱情好客的國際組織,緻力于全人類和全體異能者的福祉,放寒假的時候你要來遊學嗎?

考慮到遠東人骨子裡的功利主義傾向,他附了一句:【包吃住,可提供實習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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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年底,費佳收到一封西西裡寄來的信,上面打了一個勾,以及她對鋼琴過敏的備注。快遞員也是一個不怕死的女人,拆完信對他一伸手,說信是到付。

郵費貴得要死,他到今天都記得。

俄國人從不過12月25号的聖誕節,他們的聖誕日是次年的1月7日。費佳在西伯利亞有一棟鄉村别墅,果戈裡的意思是,必須準備聖誕樹歡迎新室友。女孩子總喜歡雪松,彩球,巧克力和槲寄生,以及地下室的水牢。費佳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說:

"這次沒有水刑和槍決表演,這次不行。"

下次看情況。

客房打掃完畢,果戈裡問:“鋼琴怎麼辦,收進倉庫?”

費佳輕描淡寫地說燒了。

那天有三個他們的犯人連同鋼琴一起被燒死。

過完元旦,踏雪而來的是一個少女。黑色頭發,倦怠的面容,沉默的藍眼睛,她說:"你好,我想我大概迷路了。"

風雪撲面。

費佳摁住帽子,想起在某年某個瞬間,那座承接戰場功能的遠東小島。當時他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加入了所謂的聯合志願軍,以為真的可以憑一雙少年幼稚的手阻止人類自相殘殺的命運。除了一個不名譽的審判和□□的身份,他從那座島無功而返。

或許是有的。

他收到了一次求婚。或許是兩次,針對他可能存在的不同性向。

戰争結束的那天,他躺在野戰醫院。面部以上被嚴重燒傷,膿水和藥物透過繃帶沁出來,散發腐臭的味道。窗外傳來喜氣的禮炮聲,明明坦克方隊在不到一天前還是殺人的武器。活下來的士兵開始分批次撤離,為了顯示和平的可貴,軍需官特地選了其中一批的家屬,來島上親自接他們的士兵回家。

費佳覺得吵得要死,隻想喝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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