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二更!
我這是被下了什麼降頭(被鍵盤榨幹
-
“你今天過得怎麼樣,聞人?”酒店的前台經理跟我打招呼,我遞給他打包的甜品盒。
“今天還沒過完,所以我也不知道。”
“我有個消息,”無論什麼時候,經理都是一副挺直脊背的斯文樣子,“行政酒廊有位先生發布了一則委托,據我所知,感興趣的房客不在少數。他正在招募人前往意大利刺殺彭格列十代目。”
我苦惱地捏了捏鼻翼:“怎麼殺綱吉的人排到曼哈頓半島來了。謝謝,情報費幫我挂房費賬單上吧。”
經理卻告訴我費用付過了,那位特地托他轉告我的男士名為:“槙島聖護。”
他一本正經地說道:“他讓我把消息轉告給一位黑發的遠東女士,名叫常守朱,但我一想這兩天入住的亞裔,黑發,符合這兩點的隻有你了。你是不是又騙人了?”
我隻想說:常守朱的官配明明是狡齧慎也啦,第一季裡人家可是公務員(?)。
對于那位自稱擁有彭格列血統,他才是天命所歸的中年男人,我旁邊蘋果綠發色的男孩拿胳膊肘推了我一下:“他說刺殺成功的話讓我們當守護者诶,你想當哪個?”
我說我要當雪之守護者。
男孩:“沒有那種東西。”
“你不懂,”我吹噓,“對我這種天命所歸的女人,常規的屬性容不下我。順便一提…”
我撇了一眼他敞開的衣領:“你的瓦利亞徽章露出來了。”
這個後加入暗殺部隊的男孩歎了一口氣:“你跟我想象得完全不一樣,完全是個普通女人嘛。”
他看着我的牛奶杯,嫌棄的意思昭然若揭。我喝完最後一口起身:“你還是太年輕,不知道有兩種人是不能得罪的嗎?一種是坐在酒吧喝牛奶的人,一種是喝可口可樂還要放糖的人。”
男孩小聲地表示好惡心,想了想又說:“幹完活我們半夜就要飛回去了,你要一起嗎?”
以行程沖突為理由,我婉拒了他。走到中年男人的身邊,用調酒的金屬勺敲了敲玻璃杯吸引在場人的注意。
“各位,”我說,“我們今天聚在這裡,想必都有一個信念,就是澤田綱吉愚蠢,單純,心軟并且完全不适合做彭格列十代目。血緣關系是一種落後的選拔首領制度,遲早是要完蛋哒。”
男人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可是貨真價實的彭格列人。”
“或許是吧,”我說,“可我不關心。”
我抓着他的衣領往外拖拽,兩個保镖試圖阻止,被瓦利亞男孩用幻術弄暈了,他本人拿着報紙一臉無辜。男人尖叫你怎麼敢在大陸酒店做生意,誰派你來的,我可以付雙倍的價格。在酒店巍峨華麗的門前,我問:“還有什麼遺言嗎?”
他罵我是個賤人。
“這個世界總是賤人過得更好,”我笑了笑,擡頭看見門後不少窺探的眼睛。想必刺殺綱吉的人能消停一段時間,“那我就替你說了。”
“願彭格列十代目的統治長盛不衰。”
我扭斷了他的脖子。
回到一樓的酒廊,原本招募來的殺手作鳥獸散,找下一個不容易死的雇主去了。連瓦利亞的男孩都不見了,懶洋洋陷在沙發裡的白蘭·傑索體型纖細,除了手上揉捏的一枚獨立包裝棉花糖,青年面前的小桌上還擺了雪山似的一堆。他點了一杯可樂,正在往杯子裡倒小包裝的砂糖,原本這是配咖啡用的。我探究地開口:“你一定是綱吉君的好朋友吧?”
白蘭一失手,把白糖灑了自己一身。
他的眼眸像紫水晶一樣剔透,堅硬。
突然之間他暢快地笑出聲:“沒錯,我們是好朋友~”
我越想越覺得合理。翻出reborn發給我的郵件,他托人把我帶去西西裡的家族,地址是[曼哈頓第五大道338号]。附件裡有十幾頁對該家族的概述。我買的是版本最低的黑莓手機,顯示屏的分辨率不高,字體是不熟悉的,夾雜着一堆英文和意語,看得我眼花缭亂。
那個家族貌似就是G開頭的,聯想到他的姓氏Gesso(傑索),我接過他遞給我的紅茶,謝絕了他用銀鑷子添方糖。我說:“我們明天動身去西西裡嗎?”
白蘭·傑索:“你想什麼時候走都可以。”
我:“……”好随和的人,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我還是覺得他不到四十歲就會死于胰島素中毒。
【彭格列古堡】
主樓位置最好的房間理所當然屬于即将即位的十代目。臨近畢業,他提前搬了進來,實習報告都是現成的。
Reborn象征性地在雕花木門上扣兩次,推門進入。
九代時期的家具帷幔全部置換一新,就連窗外一覽無餘的花園也按照繼承人的喜好重新修剪。外間辦公,裡間起居。寫字桌後的年輕教父把玩着一塊小巧的古董懷表,看到黑西服的教師,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我讓聞人肆搭乘GAVIN家族的飛機過來,剛才向禮賓部确認了一下對方的行程,對方應該會在明天午夜前抵達機場。正好我們這邊要負責引領他們到城裡下榻,如果你想早點見到她,可以由你過去接機。”
綱吉沒說話,隻是把光潔的懷表表面用絨布再擦了一遍。Reborn推了推禮帽,不悅地抿着嘴唇:“我一直都很看不慣你的性格,她剛畢業要去俄國,你不贊成卻還是什麼都沒說。後來失聯了很長一段時間你悶悶不樂。等真正出現了,你又不敢去見她了。”
沢田綱吉完全不在意老師高傲的口氣,從國中起他适應良好:“我這邊事情棘手。白蘭也是午夜前後到達,我邀請他直接在總部落地和下榻。機場來回要一個多小時,我如果去接機,就來不及接待他。”
“那就說定了,我去接機,你留下應付白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