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作用于人?”夏油傑揣摩着這句話,又想到系統提到的網球,“那個人是我們學校網球部的嗎?”畢竟立海大網球部的名聲他也聽說過,強得完全不像初中生。
【查閱宿主世界内的相關報道與錄像,運動員在精神力高人群中占比較高,宿主的推斷準确率很高】
所以由于這件事情,在聽到切原赤也闖入了網球部,要一人挑戰“三巨頭”的時候,難得的他跟着去看了熱鬧。
“太慘了,他還要繼續打嗎?”
“兩場都是6-0,正選果然可怕,瞬秒啊。”
對決進行得很快,夏油傑走到網球部場地的時候,切原赤也已經連輸兩人了,現在很是頹喪地半跪在地上。
“還要繼續嗎?”
他對面是個帶着黑色鴨舌帽的學長,從旁邊的交談夏油傑知道對方是網球部的副部長,真田弦一郎,“就這樣來和我們宣戰,太松懈了!”
“繼續,”切原赤也垂着頭站起來,擺出要繼續對戰的姿勢。
夏油傑依稀看到對方有些發紅的眼睛,切原是被打擊到要哭了嗎?眼睛怎麼那麼紅?
“喂,剩下的‘三巨頭’不就隻有那個傳說的‘神之子’了嗎?”
“我看過他們網球部的比賽,部長基本都沒出場過。”
“聽說他的招數很可怕,和他打過的都有心理陰影了。”
披着運動服外套的幸村精市走到切原赤也的面前,得到的是切原要求不要留手,有什麼招式都使出來,那語氣聽着比前兩場還興奮。
很好,夏油傑确定那雙越來越紅的眼睛不太正常了,至少切原打球的狀态肉眼可見地開始狂躁,但也都被幸村精市很輕松地打回去,外套都還一直屹然不動。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算夏油傑有了之前的心理準備,但依舊刷新了他對“普通人”的認識,‘小八,普通人精神力高的話,連泯滅五感這種事情都能做到嗎?’
【每個人的精神特質都不同,開發的能力就存在區别,但幸村精市在其中也處于精神力強悍的隊列,他的招數并不是别人輕易能達到的】
他看着失魂落魄的切原赤也走了出來,這次可謂是慘敗,雖然對他的沖擊也不小就是了。
深夜睡不着的夏油傑,還在回想系統所說和自己看到的一切,輾轉反側半小時以後,決定以後學校幾個運動部門要是參加比賽,他有時間也都去看看吧,感覺自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而另一邊,仍舊被關在“舊世界”大宅的另一位“神之子”五條悟,正在享受着夜蛾的“上貢”。
五條悟對于自己是被留在本宅,去京都校還是高專校,其實都沒什麼感覺。他是五條家的“六眼”,從出生那刻開始周圍就不缺他人的視線,他們知道“六眼”會看穿他們,但那拙劣隐藏欲望的姿态更讓人想發笑。
擁有“六眼”的他,不出意外就是下一任家主,自小就接受着主家各種關于咒術的教育,“六眼”讓他理解學習的能力很高,但是紛雜的信息每時每刻都在灌入他的腦海,這是獲得力量的相對代價。在五條家的意識裡,這樣的代價比起“六眼”的價值,實在是不足一提。
但是五條悟很煩,就算不想看,包括各種人的嘴臉在内的各種無用信息,還是很清晰地存在于自己的認知。被“捧至高位”為“神之子”的五條悟,時常覺得自己若真是神之子,擁有“判定”的權限,那眼前的一切好像都沒什麼存續的價值。
咒術界在五條悟眼裡就是個滿身“死氣”的老人,而十三歲步入青春期後,說他是“叛逆期”也好,他更是覺得生活的無趣程度又上升了一個等級。
那個高專的傀儡師,是叫夜蛾正道來着,一個愛做毛絨玩偶的壯漢大叔,好像很希望自己去高專。怎麼?在這個都快腐朽泛臭氣的環境裡,竟然還有覺得咒術界有救,還打算拉攏自己改變現狀的人嗎?
吃完第三盒和果子,五條悟望向院子内的櫻花樹,盛開時節下花瓣散落了一地,地上總共落了幾片他的“六眼”都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覺得改變的意義也沒有多大,但是至少比那些‘爛橘子’有趣多了。”
“正論啊,感覺那種正義的大道理和老子完全不搭。”
五條悟不喜歡那些“爛橘子”,但也不代表對那些普通人有什麼過多的“責任感”,在他眼裡兩者沒什麼占比區分,說到底不管是誰,都沒有在他心裡占什麼重要的位置。
“啊,和果子又吃完了。”
五條貓貓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