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徐徐聲音,似很近又很遠,不知道是在說什麼,漸漸的睜開雙眼,許久都未能看清是個什麼,仿佛是看到的是一片粉紅色。
不消一會兒黑暗再次來襲,漸漸的粉紅色又消失在眼前。
心惜再次睜眼,似乎比上一次清楚了許多,仍舊是粉紅色,周圍是大片的粉紅色,難道這是投胎後的地方?她的嬰兒床?看樣子她投胎還是個女孩兒吧。
恩,挺好!這樣就不用再去接受她變成了男孩兒的事了。胡思亂想着,想象着這一切又重新開始,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
過了許久,也不知道睜眼閉眼了多少次,依舊是粉紅色的一片,試着動了動似乎是動了,又好像沒動,可能是剛剛出生,還不能動吧。
周圍一直都是粉紅色,一直沒有變化,隻是偶爾會聽見些許悉悉索索的聲響,等着聲響出現後就會聽見一連串的腳步聲,再然後也就消失不見了。
有一段時間那種悉悉索索的聲音特别多,感覺有很多東西在周圍一般。但是依舊沒有人來看心惜,或是說話。
為什麼沒有人來喂奶了?嬰孩不是應該喝奶麼?不可能一生下來就斷奶了吧,總不能把剛剛誕生的孩子給忘記了吧。莫不是她這一世的娘親沒奶?就是沒奶也應該喂點米湯吧。不停的胡思亂想着。
終于,直到聽見了一段對話,才恍然大悟。
“禀,将軍。今年凡是帶有靈氣的子嗣均已在此。”
“已有多少孵化成功?”
“五天前開始有陸續出現的,這已是第六日,還餘下20枚未孵化。
“再等4日,若剩下的無法孵化,就及時處理掉。”
“是,将軍。”
心惜本來還以為她是在嬰兒床裡,還滿心期望着有誰來抱抱她,頓感晴天霹靂。
孵化?什麼意思,怎麼是孵化。她不是進的天道麼?怎麼還有孵化一詞,這不是對蛋這種東西的形容麼?她進了養殖場麼?
不對不對!理智點,剛剛那人喊另一個人将軍,應該不會有養殖場會有将軍的吧。
對了,還說到了靈氣,仔細想想,将軍,說明在一個帝王式的階級裡面,靈氣,那就是說這是一個可以修練靈氣的世界,并且還是在一個蛋裡面。那自己是什麼?一隻雞?還是一隻鴨?再或許是隻鳥?那她豈不是成了妖?
當心惜一再理清楚這一切的時候,似乎沒有剛那麼慌張了,還以為自己是睡在嬰兒床裡,還傻傻的等着有人來照顧 ,敢情是在一個蛋裡面。
想着剛剛那人的話,若是她還傻傻的等着,就隻能等着被處理掉了。要馬上想辦法從這個蛋裡出去。
想到這一切,心惜心裡有了目标一般,明白她下一步該幹什麼了,急忙再動了動,還是覺得她動了,但周圍還是那個樣子,粉紅色的一片,讓她覺得似乎并沒有動,現在想想這是一個環繞立體的蛋,所以怎麼動都是在一個圓形的區域轉動。
隻能用撞的了,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弄碎這個蛋出去,不然處理還不知道是怎麼處理呢。
如果她是一隻鳥或者别的什麼,應該都是用嘴部去破殼的吧,想到這一切就試着用嘴這個部位集合她全身的力量,向着前方一直敲打撞擊着。
一次,兩次,也不知過了多久,已經都不清楚是不是在撞擊着時,眼前終于出現了一絲有别于粉紅色的光芒,略微有些刺眼,不過沒關系,這肯定是撞出了縫隙,得一鼓作氣出去。
終于,心惜離開了這個粉紅色的小天地,看到了所在的環境,周圍全都是蛋,但大部分已經是破裂了的,想必就是先她而出的别的某某某。
路過的地方是白色的,不冷不熱,但是質地非常的硬,有點像玉,恩,對。就是像玉石一般的地面。
也不知道是怎麼在前進,隻是心裡想着可能要向前,就努力的向前掙紮了一會兒,就聽見了那熟悉的腳步聲,擡頭一看。
來的是一個人,一身黑衣,邊上略有一絲青色的花紋,面目清秀,雙手一把将心惜捧起,轉身就要離開這個房間,因他捧起,才看清楚原來自己早先是在一個碩大的玉石台上,密密麻麻的擺放着破開或未破開的蛋。
直到心惜被丢入一個全是枯木枝幹的房間裡才明白,原來她是一條蛇,這裡已經密密麻麻的盤曲着五顔六色的各種蛇,有尖頭的圓頭的扁頭的,還有雙頭的。就是不清楚她是那種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