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為何整個法場瞬間都靜了下來,似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按壓着自己,這就是所謂的高人一等的威壓。
擡頭再看場上哪位,好一張俊美容顔,眉若桃枝,若直淺彎;眉目含笑,鼻梁挺直;面白如雪,唇似桃花。無處不透露出一股妖娆。空空見此轉頭看了一眼紅晔,此時的紅晔早日面露微紅,喜上眉梢。
見此情況,無疑就是東冬羟了。難怪這麼多女弟子,長成如此模樣,都快趕上女子了。任誰見了不心動,紅晔如此模樣倒也情有可原了。
東冬羟倒是自由自在。踱步場中,春衫寬斜,依風靠與雲石,才再次開口。
“在人修處遊走,切記隐忍與清明。去年今日聽過我授法的,自己看看剛剛都有誰說了我閑話的,自己回去面壁思過3日。如此這般心性還是不要出谷,免得被人修抓了去當做靈寵,辱了我靈族之名。”東冬羟語調調侃,似真似假。也不知是真要懲罰弟子還是玩笑之話。
一些弟子低聲笑起,仿佛沒有說到他們一般暗自竊喜。東冬羟隻是斜眼微掃,空空便覺得有股寒意滲出。
果然不同一般,此人說話七竅玲珑,含着一絲笑意,動作雲淡風輕。
動作慵懶悠悠,但渾身散發的可是一股子利氣。整場都寂靜無聲,但他似是一眼就能看出一切一般淺笑挂于嘴邊。
“氣與心,行與身,想要隐匿好自己的行蹤,首先在于自己的心,收斂氣息,藏與心,方可躲禍避災。”說完東冬羟一個轉身轉自石台之後,再見其容顔那一絲的妖娆和那利氣全然消失,剛剛那風情萬種的感覺倒成了庸為之人一般,眼色唯唯諾諾,毫無靈氣。
充其量是個長的俊俏的白面書生,卻透着一個膽小怕事之感。
這一手出來,空空頓時像觸電一般來了精神。剛剛那一股的威壓被收斂的徹底不見,那一股壓力也消然殆盡。
“去年學過百斂術的可有長進,今日現與我看看,這一年你們到底學了什麼。誰是第一名?”
說罷,就見東冬羟揮手一甩,一镂空雕花六面骰就憑空浮了出來。并緩慢順時針旋轉着。
這才看起清這骰子的每一面都刻着不同的镂空人像,有笑有哭有悲傷有絕望的表情,仿佛是一個人生衆生相的集合。
從雕花中透露出一絲絲的光芒。這樣一看也知道是兵器,還是她看不出等級的兵器,或許是靈器更或許是仙器?
幾乎是下意識的空空看了一眼紅晔,隻見紅晔以是站立起來,女子嬌羞之态無不顯露。
“弟子願第一個來試。”此刻紅晔已是信心滿滿之态,想必也是做足了準備吧,就等這東冬羟的這一問吧。
東冬羟也不多言,伸手一擡那镂空雕花六面骰已經憑空放大,一道靈光從镂空處照射出來,将紅晔俯照在内,片刻間紅晔便直接消失在空空眼前。
接着東冬羟再一收手镂空雕花六面骰又恢複最初大小,陡然旋轉數十圈,就穩穩的停在半空中不再動彈。
此時的東冬羟盤膝而坐,眼角微閉。身後便出現了一巨大的光鏡。光鏡裡投射出了畫面,空空可是第一時間想到了投影儀。乖乖,這可比投影儀清晰多了,就跟放電影似的。
畫面裡的紅晔已然是掉落在了一個滿是荒草的地方。而東冬羟也出現在了畫面之中。
紅晔一見東冬羟,急忙俯身站穩,整理着自己的着裝梳理着發絲。
“越過前面這座山,前面村落裡有築基修士,結丹期修士也有普通人類,築基期修士相當與你們結丹前,結丹期修士相當于你們凝化期,你進去若不讓他們發現,取出他們使用的任何物品一件,就權當你熟練掌握了百斂術。”東冬羟似是看不見精細收拾的紅晔隻是自己一口氣說出了試煉要求。
“東,師傅,這麼一小村落我這生面孔進去豈不是太明顯了。”紅晔好歹還未被眼前的人眯了雙眼。聽完要求後立馬問道。
“這些人都是我不同時間抓來的,隻要你自己不暴露。是不會被發現的。”說罷,東冬羟嘴角微翹,露出一股笑意。便從畫面消失了。
與此同時,場裡盤坐的東冬羟眼眸微開,已是微微轉身枕首側躺與場中,與衆人齊看畫面。這姿勢也太享受了吧,搞的像在一群人看電影似的。隻是大家随着他眼睜開同時就頂着巨大的威壓看着畫面。
畫面中紅晔見東冬羟消失,似也明白為何;隻是稍作整理,便施法躍山而下,直沖到小鎮之外的不遠處。
似是做好一切準備進入小鎮,途中左右遙看,見人看自己一眼就微笑以對,做的極其柔和自然。還不停的俯首做禮,也就是這一瞬間空空覺得她已是暴露,微微皺眉輕歎一口氣。
畫面中的紅晔确實沒走幾步,還未說出一句話,隻是走了一截路就被一修真人士大喊妖孽,紅晔面露惶恐,急忙退讓,卻見那修真人士抽出法器就想攻擊,紅晔幾乎隻是在躲避,眼見趕來的人越來越多。
此時,東冬羟一動之間,身上以破爛不堪的紅晔以被東冬羟帶出畫面,來自場中。
“師傅。”紅晔帶淚雙眸看着東冬羟,似是有話要說,卻因自己失敗又不敢說出口。
“這次沒準備好,下去好好休息。”依舊面帶微笑,但微笑确沒有了一絲溫暖,帶着的是絲絲冷漠。
紅晔視乎已被淚水擋住了視線,哭的更是起勁。東冬羟招手,便來了2名弟子将紅晔帶了下去。
空空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這是她第一次在此世看到的真實戰鬥,雖然是隔着畫面,但她看到了人修在厮殺靈族的人時得心狠手辣,也看見東冬羟的實力如此深厚,居然能将與她修為相當的人修困于自己的法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