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小姐!”織花看到趙瑛被撞倒在地上心驚肉跳,奈何跑得太慢,連忙招呼大黃狗:“阿黃,去幫小姐!”
趙瑛在那逃奴的攻擊之下又逃開一次。聽到狗叫聲,她連忙高喊:“阿黃,咬他!”
黃狗忠心耿耿,又孔武有力,有半個人多高,沖過來就撕咬那個逃奴,把人壓制到地上。馬上,神廟裡的其他人趕來,一起抓住了這個男奴。
織花連忙沖到趙瑛身邊,跪倒在地,手抖着去攙扶趙瑛,“有沒有受傷?傷到哪裡了?”
“花姨,我撞到手臂了,好痛啊。”趙瑛嘴一歪說。她不是誇張,剛才被撞到的左肩現在痛的要命,痛得她眼淚都要掉下來。
織花緊張道:“快回家讓夫人看看!哦、不,我們去找風邢大人看,他會醫術!”
要出門回家的少女們剛才都躲得遠遠的,直到攻擊趙瑛的逃奴被抓獲,她們才敢圍上來看熱鬧。神廟的仆人們把奴隸抓到趙瑛面前,為首的仆人一腳踢在奴隸肩上,咒罵道:“哪來的逃奴,敢在神廟沖突貴人!給我打!”
即刻,另有兩個仆人上前,揮着拳頭往那逃奴臉上招呼。
逃奴挨了打,一聲都不吭。事實上,他從沖出來攻擊趙瑛到現在,一點聲都沒發出過。忽然,有個女孩說:“這人不是蘭琴姐姐家的馬奴嗎?”
另一個說:“可是蘭琴家的馬車早就走了,她的馬奴怎麼還會在這裡?”
“就是他沒錯,我昨天看到他牽着馬送蘭琴來的。”
趙瑛正在叫織花按揉肩膀,聽人這麼說,她連忙抽回手臂,對打人的仆人揮手:“停下!”
她牽着黃狗走到這奴隸面前,見他眼角發青,頭發散亂。細看才發現,他隻是皮膚黑,臉和手并不髒,穿的衣服盡管破舊,但也是幹淨的。很明顯,他是個富裕之家的家仆。
趙瑛提高音量說:“說話!你是哪家的仆人,為什麼攻擊我?”
馬奴還是不說話,這時有一雙白淨的手突然伸出來,掐住了他黝黑的臉,逼他張開嘴。
仆人們紛紛行禮道:“鄒琏大人。”
鄒琏矮身查看跪倒在地的馬奴,片刻後站起來說:“他很多年前被人剪去了小舌頭,說不出話。”
鄒琏本來在人群中觀望,但是當聽到事關琴家的時候,他隻能站出來了。誰讓琴家和他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呢。
鄒琏回頭看趙瑛,發現她應該是受到了驚吓,幾縷黑發散下來遮住了眉眼,看着頗為可憐。他退開半步,與她保持距離,垂頭道:“既然是蘭琴家的馬奴,我會禀報給風邢大人,讓琴家的家主來處理。”
趙瑛心中起疑。不能說話的馬奴?是誰派這樣一個人來對付她?是蘭琴嗎?她想都沒想就喊道:“不行!”
鄒琏與趙瑛視線相交,猜想她有滿腹委屈想要訴說。畢竟受到攻擊,還受了傷,心裡委屈,想要把人要過去打殺,這合情合理。他的确想維護琴家,但把這個奴隸給她也不是不可以。
沉思片刻後,鄒琏擡眸道:“你剛才差點喪命,受到了驚吓,如果你想要賜死這個馬奴,我可以答應。我會向風邢大人陳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