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雲川把手上的信件教給邵淳,“這次,還望您多多費心了……”
邵淳看過信件,捋了捋下巴的美髯,“不瞞你說,本官此次就任,目的就是要解決這夥賊人的!”
邵淳也沒有多隐瞞,将其中細節諸事都一一告訴。
于是,越雲川也對即将就任的地方有了更深的了解。
此地的匪患原本不大,可是随着當地政府的放任,越來越大,甚至最後勾結了當地官員,并且和當地有名望的人結為姻親,匪患越來越大,竟然成了一州之地的禍患。
邵淳捋了捋胡子,“不瞞你說,這夥賊人确實背後有人,不過本官并不怕他們,所以你盡管盡力施為,本官定然權利相助!”
有了上官的這句話,越雲川内心的忐忑放下不少,他深揖,“多謝長官!”
交流完了公事,自然可以交流私事了。
越雲川猶記當年越二哥是跟着邵淳走的,如今邵淳已經從一縣之長變成了一州之長,越二哥作為邵淳的親随,如今不知道在哪?
越雲川這樣想的,也這樣問了出來,“不知越二哥如今何在?”
越二哥如今是邵淳麾下第二侍衛隊的隊長,正屬于被劃歸給越雲川,護送他上任的那一隊。
邵淳特别善解人意,“你們兄弟分别日久,如今正好能夠多相處一段時間……”
邵淳親自帶着越雲川去找了越二哥。
越二哥如今長得更高更壯了,但面皮倒是比之前白了那麼一點。
他看見越雲川的時候也很驚喜,“川弟!你怎麼在這裡?!”
越二哥勾住了越雲川的肩膀,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然後才知道他要和越雲川一同上任。
越二哥更加熱情了。
晚上的時候越二哥硬是帶着越雲川出去吃飯喝酒,在酒席上越二哥訴說着這些年的經曆和情況,然後抱着越雲川不放,最後從懷裡拿出了捂的熱乎的三十兩銀子塞進越雲川懷中裡。
“川弟啊,你當時給我的那三十兩銀子可是救了我的命啊!”
越雲川一臉懵的捧着懷中的銀子。
聽越二哥講他當初遇到危險,是懷中剩下的最後十兩銀子的銀餅子幫他擋住了緻命傷口。
越雲川把懷裡的銀子翻出來看,他懷裡的三十兩銀子都是元寶形狀的,而且各個都很完好,并未有什麼刀劍留下的痕迹。
越二哥一看,就知道越雲川在翻什麼。
他哈哈大笑,從貼身的口袋裡翻出來一個銀餅子,那塊銀餅子上面确實有一道深深的刀痕,“這塊銀子可是我的吉祥物啊!還給你的銀子都是後來老爺賞給我的!這塊呢!我就留下了!”
越雲川摸着那道刀痕建議道,“接下來的路途兇險,二哥不要一味留下這種保留紀念意義的痕迹,應該重新打造一番,這才能繼續成為二哥你的幸運物品啊。”
越二哥大掌拍下來,重重的落在越雲川的肩膀上,“兄弟,你說的對!”
一頓隻有兩個人的酒,硬是喝到了深夜才散。
越雲川回去的時候還有點混混沌沌的,渾身的酒氣也來不及散,直接就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日起床之後,略做修整,就要出發了。
越雲川拉住了想要大張旗鼓送他的越二哥,讓越二哥跟他之前帶來的護衛在後面遠遠的跟着,他則領了兩個容貌身材,方方面都普普通通的人喬裝上路。
一路上越雲川還一直在糾正那兩個挑出來的人的姿态,讓他們行走的更加随意一些,務必要讓人看不出來是行伍出身的才行。
然而三人結伴經過一次,竟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也根本沒有越雲川預想之中的,有人擋在路上等待搶劫的事情發生。
越雲川隻好帶着兩人準備在附近找一戶人家借宿。
這裡的人們都比正常村落的人更有警惕性,他們費了點力氣才成功找到願意接納他們住宿的人家。
這戶人家是一對老夫婦,越雲川他們承諾住一晚五百文,于是成功的入住。
晚上的時候,他們跟老兩口一起吃飯,越雲川旁敲側擊的詢問。
“來之前我們還聽說附近的山上有山匪,但現在看起來也很安全嗎?我們來的一路上什麼危險都沒有遇到.......”
他們說這個話,能夠明顯看出那老丈看了他們一眼,但是很快就收回了視線,什麼都沒有說。
越雲川套話失敗,一時間微感挫敗。
但是很快又再接再厲,跟另外兩個士兵繼續讨論這附近的山匪傳聞,甚至大言不慚的說着老子什麼都不怕,那山匪什麼都不是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