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因為任務就到這了吧。
大多數信件都在書房,以及被人分好類了,江南、西北、京城、羌……
卻不想書桌最中央放着的是時雍寫的信。
見字如晤:
吾兒雲央今日身體安否?為父知你方才行兩日,尚未入京。
但為父仍想叮咛。
上心胸狹窄,隻慕名利,隻求位穩,其志不在江山,防!防!防!
離京時儲君尚孩提,且位東宮多年無錯,心不純。
汝入京定志向高遠,但汝三族盡無須擔憂,可稍随心肆意,才安父推兒入官場之心。
父知東宮立,于汝之志向大有益,但與虎謀皮,慎!慎!慎!
隻有一封信,應該時他尚在回京的路上時就已經寫好的。
臨安帝如今已經翻不起來什麼大浪,東宮那位……
實在令人頭疼!
他把那塊白玉放在桌子上,也就是如今夏日,否則定能感到此玉的溫熱。
換成旁人,一定會認為這是君對臣子的信任。
可惜拿到的人是他,拿到的是這塊玉佩。
慎!
太子殿下看到回來複命的這幾個人,有些無奈。
什麼怕宮中下鑰!
上輩子就是宮中下了鑰他也要讓他把宮門給打開,氏族沒有清理的時候禦史台的任務是那些氏族,氏族倒台後他就是朝上禦史台的常客。
偏偏……還死性不改。
偏偏……他還就縱容了。
突然就想起來了他登基的第九年,那時候他已經離開了好久了。
他和尚書令去祭拜他,他還記得前一天晚上他還夢到他十五歲高中狀元,打馬遊街的場景。
那一張年少稚嫩的臉,卻是引得滿朝文武觀望。
尚書令是個不解風情的人,當時還說他在人活着的時候就知道慣着,那麼長時間都蹦不出來一句喜歡,卻又把滿腹深情給了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