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時煙絮身體本就不好,挨了那麼多道鞭子後就連口中都吐了血。
柳垣持着滴血的鞭子站在時煙絮面前,眉眼間都帶上了怒氣。
“說!你是怎麼跟外面聯系的!”
時煙絮渾身上下被扒得隻剩下一件破了洞的中衣,白色的中衣被血染的黑紅。
整個牢房中都透着鐵鏽味,可時煙絮就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一直在笑。
“你自己去查呀,跟我相處這麼久難道還不清楚自己我骨頭有多硬嗎?從我這你能知道什麼?倒不如剩下時間去查查,說不定還能把我寫得東西給攔下來。”
“哈哈……咳咳……”時煙絮就是很開心,但笑着卻又被血給嗆着了。
“再硬的骨頭我都能給你敲碎了。”說着還拿起了錘子。
臨安二十年的狀元郎啊,狄國的百姓都知道這麼一号人物,這雙手下寫過多少策論?他無從查詢,他羨慕這樣的人才,但這樣的人不能為他所用就會成為他的敵人。
他這人一向喜歡壯大自己,如果不能,那隻好去削弱敵人。
時煙絮的手很漂亮,羊脂玉一樣。
如果敲碎了……
“先生不想要這人了,怎麼不送到我那去?”
哈雲惹剛從楚榮口中得知柳垣把時煙絮拉到了地牢裡。
其實,楚榮的原話是這樣的……
“侯爺一向信任柳垣,主仆之情讓人好生羨慕。但是侯爺您既然為一軍主帥那便須自己果斷處理一切軍中事物,太過于信任柳垣會人你變得被動。
柳垣既然已經在西北軍中潛伏,那麼他留在西北軍給侯爺傳遞堯羁的動向才能發揮他最大的用處。可他沒有那麼作,他帶回來個沒什麼用的小白臉,說什麼想要那人為侯爺效勞。
那是一個景國人,心裡面想的必然是自己的母國。剛才又不知道怎麼把那個小白臉拉倒牢房裡,一樁樁一件件盡是自作主張。侯爺柳垣不得不防啊!”
楚榮說了多少哈雲惹已經不記得了,他隻知道那個美人被拉到地牢裡面,先生大概是不會攔着他了。
他垂涎時煙絮的美貌,想把人壓在身下,那樣的大美人見一次少一次,實在不行他玩完了再殺了。
到了牢房,他見那心心念念的美人被綁在老虎凳上,小臉因為失血而變得煞白,我見猶憐。
柳垣是謀士,是沒有賣身契的家奴,他看着哈雲惹将人帶走卻沒什麼辦法阻止。
現時已三更,時煙絮本就是被鞭子和鹽水強撐着清醒,沒了這些東西幾乎立刻就昏睡過去了。
再次醒過來是被疼醒的,有侍女醫者在身旁給他包紮傷口。
麻沸散在這是稀罕物件,他們不會給他用,用銀針封穴止痛的方式這個醫者不會。
所幸,柳垣用得是鞭子,是要他疼不是一定要他死。
時煙絮開始因為疼痛而掙紮,甚至不小心将醫者的藥箱給打翻了。
馬上有人過來按住他,那些人力氣很大讓他無法動彈。
哈雲惹進來其他人便退出去了,時煙絮靠在美人榻上,帶着幾分慵懶。
他能感受到哈雲惹是什麼眼神,見色起意嗎,他熟悉的緊。
但此刻他卻一點也不讨厭,甚至還有些興奮。
血液流速變快,進了心髒,那樣的速度同樣感染了這并不廣闊的地方。
哈雲惹好像聽到了美人喚他,又或許本就是他情不自禁的往前。
那眼尾翹着眸子中含着情,像是專門勾引人的精怪,引人不自覺的想要接近。
媚骨天成,活色生香。
那唇抿着,又好像含着笑。
想讓人含在口中好好品嘗,他也确實是這麼做了。
“敵襲!将軍敵襲!”
突然後頸傳來了猛烈的疼痛,還沒等他反應前關處便被拳頭猛然砸中。
時煙絮發覺時機已到,便将刀子紮進了哈雲惹的後頸,趁他沒能反應緊握拳頭砸向他的前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