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祠言跟她揮了揮手,看着她走遠下山,默默回了屋内,摸了摸柔軟的被褥。
将外衣脫了,小心翼翼地躺進被子裡,感受着柔軟暖和的觸感,閉上眼緊緊抓着被子,骨節泛着白,像是怕它溜走。
這邊江明月剛到寨中央的大堂,就撞見了封岩,高大無比,面目兇狠。
看見她快步走來,一開口就透露出幼稚無比的幸災樂禍“哈哈哈,江小月,又要被你爹關禁閉了吧。”
爽朗粗犷的笑聲傳來,江明月的臉頰都氣的鼓了起來。
“封叔,都怪你,你還笑我,要不是你我爹都不知道我溜出去了!!”
江明月面對比她高好幾個頭的男人,毫不膽怯,直直的盯着斷眉的男人,眼中都快要冒出火苗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丫頭,誰知道你偷溜出去了,我不是回來沒見到你覺得奇怪嘛。”
大掌按在江明月的頭上,使勁兒揉了揉,将頭發弄得跟雞窩一樣才收回手。
江明月看着還在大笑的封岩,嘴角微抽,要不是因為他是長輩,她一定會狠狠煩他一個白眼,贈一個暴栗。
封叔可真幼稚!!
“封叔,你前段時間劫的東西都上交了嗎?”江明月輕輕說出口,意味深長的看着高大的男人。
“哈,哈哈,當然了,我又不會私藏。”封岩仰天大笑的頭瞬間僵硬下來,心虛的摸了摸後脖頸,語氣都漂浮了許多。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私藏了許多酒,我要告訴爹爹。”江明月擡步就要進大堂向她阿爹
告狀。
“哎!!你這丫頭,真不可愛。”
他最愛喝酒了,但是因為自己嗜酒太狠,有一次差點誤了大當家的事,從那以後,大當家的就不讓他喝酒了,他隻能偷偷的私藏幾瓶,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灌幾口解解瘾。
也不知道這個小丫頭怎麼知道的。
他劫了一個偷運貨物的商隊,就留下了幾瓶酒,還被這個小丫頭給發現了。
封岩恨恨不平的開口:“江小月,你想幹什麼?”
這小丫頭最會算計人了,肯定要狠狠坑他一筆。
封岩的心已經開始在滴血了。
江明月一開始确實想坑封叔一筆大的,但是剛才突然靈光一閃,她改變了主意。
圓溜溜的眼睛骨碌碌地轉了轉,笑眯眯地看着面前面目兇狠的高大壯漢。
封岩莫名抖了抖,後背冒着涼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看着小丫頭乖巧無比的樣子,封岩想拔腿就走,一看她就沒别憋什麼好事。
江明月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開口說出自己的要求,還威脅他不同意就将他私藏酒的事告訴阿爹。
封岩:“……”。
封岩聽完覺得天都暗了,但是為了不受罰,咬咬牙答應了下來。
他家大當家的罰人的手段都是有針對性地,讓人生不如死。
比如江小月喜歡出去玩,給她的處罰就是在小黑屋關禁閉。
給他的懲罰更是慘絕人寰,讓他個武将抄經書,經書啊!!
他恨不得直沖涼國敵營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也不想抄書。
封岩幸災樂禍的腳下生風來看江明月笑話,回去的時候滿身怨氣,頭上都浮着重重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