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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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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點被她一路護在懷裡,毫發無傷。

第二天是周六,一大早沈晞便換好衣服拿着糕點去找了導師,慶幸沒什麼大問題隻有兩個模塊需要修改一下,出來時卻被院領導叫住。

院領導叫張光遠,正一臉愁容繞着辦公室旁的柱子背手轉圈,下意識想要抓頭,卻在摸到稀疏的發時又忍住,強行轉圈,這麼一轉就看到了沈晞,眼睛立刻就亮了,“沈晞,來來,趕緊的。”

都沒等沈晞過來,他自己便已經迎了過去,“救人如救火,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沈晞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張光遠拉着往他辦公室走去。

路上沈晞才了解,明日有位貴人要和校董一起過來參觀,他們文學院不比其他院系的校友容易賺大錢,可以回來時不時的捐棟樓或者翻新一下,他們現在這棟老的下個雨都能時不時掉牆皮。

被他們自嘲的笑稱這才有文學曆史的厚重感,名校就是這樣。外院的那些花裡胡哨的新樓,看上去就很華而不實。

話是這樣說,但他們這樓實在是太過難看,據說明天來的這位還是很樂善好施的,沒準就能給他們捐一棟。

但通知的實在太過匆忙,就這麼大半天的準備時間,新上來的學生會分院主席經驗又不夠,急的張光遠直想撞牆。沒想到就看到了沈晞。

沈晞當年入學時,沈興學怕她太孤僻便讓她多參加些學校活動多鍛煉一下自己,她當然乖乖說好。沒想到一個不小心就這樣一路混上了分院主席,還有意推薦她參加校競選,吓得她在發言時瞎說,但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搞的,竟然覺得跟她幹會很有意思,甚至有人直接說看着她臉幹活就不累,她心想自己是什麼士力架麼?差點真給她選上了,她人都傻了,隻得連連求助的看向鄭奇傑。

好在鄭奇傑準備的十分充分,對比她這天馬行空亂來的實在是高下立判,才讓她免遭此劫。但院裡的事情她倒還是蠻積極認真的,她雖然平時很鹹魚很愛偷懶,但她接了給她了,她也就不會不上心湊合了事。

來的路上,張光遠已經打了電話過去,到辦公室沒五分鐘,新上任的關晴晴便沖了進來,看到沈晞,直接撲到了她的懷裡,“嗚嗚嗚學姐,見到你真好學姐。”

沈晞被撞得後退了兩步才穩住,心想這是把人給逼成什麼樣了,下意識看了眼張光遠。

張光遠生生悟出了一絲指責又懷疑但不敢說的意味,也有點尴尬的摸了摸頭,覺得自己應該沒有吧?他自認還是個好老師好領導啊,他覺得有時間得好好喝關晴晴聊一下,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然這未來一年多的工作很難開展啊。

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做,他輕咳了一聲,“那什麼……”

關晴晴卻已經站起身,都沒等他開口,便拉着沈晞帶着身後一群小跟班走了。

小跟班匆匆來匆匆去,隻剩跟領導點頭示意問好和再見。

張光遠卻心裡“喔嚯”了一聲,眼圈真紅了啊,他又抓了抓頭,脆弱的頭發從指縫間掉落了兩根。

-

去社團的路上,沈晞還安慰了關晴晴一下,“張老師其實挺好說話的,你跟他撒撒嬌裝裝可憐有的時候就過去了。”

“我知道,我就是壓力大啊!”關晴晴抱着她的胳膊不撒手,“你可算是來了學姐,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她還是習慣的叫着沈晞學姐,完全沒有自己主席權力被暫時剝奪的不悅。

“行吧,”沈晞輕歎了口氣,像是有點無奈,可語氣其實一點也不勉強,“在救你最後一次。”

下面一群新加入的大一新生們:我去,那個眼神有點寵啊是怎麼回事?

新生二:老天,有這種大腿可以抱也太幸福了吧。

新生三:好想自己以後搞不定也能在大佬懷裡哭,直接幫搞定。

在新生們眼巴巴崇拜又羨慕的目光中,關晴晴也緩了過來,她的情緒向來來得快去的也快,之前在沈晞手底下都是開心果調動氣氛級别的,沈晞卸任後選她上來,很多人給的理由就是希望到時候能一直保持快快樂樂輕松氛圍,同時疊甲保命,沒有說沈學姐帶領下不快樂的意思。

但是這活,真的誰幹誰知道。關晴晴自己當主席後才知道,當時沈晞為他們抗下了多少壓力,他們隻管執行就好。

關晴晴攬着沈晞肩,十分驕傲的說:“這就是那位,當初差點靠顔值就選上校學生會主席的沈晞學姐。”

沈晞側了下頭,輕翻了個白眼,十分傲嬌的說:“就隻有顔值麼?”

新生們當然聽說過這位學姐,甚至還看過不少照片,但遠沒有面對真人時那種鮮活明媚動态的沖擊力。來見導師,沈晞未施粉黛,皮膚卻瓷白透亮的能出水一樣,看不出任何瑕疵。

這樣輕歪了下頭,一雙圓亮黑漆的眸子靈動到不行。巴掌臉精緻小巧的五官,就很現在流行的純欲風,但又不是那種木頭美人。

看得他們人都呆了。

關晴晴側頭對着沈晞笑着說:“哪有,業務能力也超強的,帶領我們打赢管理學院,硬剛建築學院,最後還不忘出招和各個領導理論……”

那真是很輝煌熱血的一段段過往,現在想起來關晴晴眼中都是帶着光的。

沈晞卻覺得有些羞恥,她雖然在學校也乖乖的,學校裡有不少小叔認識的教授領導們,但這不代表她真就有事還當鴕鳥。

雖然她自己不好親自露面,但她可以讓别人去。

關晴晴每次聽到她的套路,都聽得一愣一愣的,然後每成功一次就對她的崇拜又多一分,不然當年她也不會真的隻是因為顔值就差點被選中校主席。

“我們茜茜學姐的輝煌事迹一時半會兒都說不完。”關晴晴自豪轉過頭來,帶着點科普性質的去看面前的學弟學妹們,十分嫌棄的打了個響指,“回神啦!還有那麼多事情沒幹,别光看美女!”

沈晞也看過來,剛剛被關晴晴連摟帶抱的都沒來得及看她後面跟着的烏泱泱一群,這一看,一臉“果然如此、已經認清現實、坦然接受”的表情,輕搖了搖頭,“咱們文學院真是……”

放眼望去,就一個男同學。陰盛陽衰的很可以,依舊沒有能幹苦力的,同時心疼的看了一眼學妹們。

學妹們一個個星星眼看着她,站在最後的那位男生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睑,完全不敢對視。

路上,學妹們還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問沈晞,皮膚這樣好是怎麼保養的,從護膚到化妝就像見到女神似的一整個興奮,完全忘記了還有大活沒幹。

關晴晴皺眉,“都什麼時候了,搞完再聊好不好。”

學妹們自知犯錯的禁了聲,乖乖的跟着她們走着。

沈晞看了眼蔫了的人們,打趣道:“不得了,你現在好大的官威嘛,忘了當時你最能鬧騰了?我也沒說你。”

“本來就是犧牲你的周末來救急的,她們還這麼散漫。”關晴晴一半氣自己能力不夠,一半氣她們沒太多的責任感。

可聽沈晞這樣說,又覺得好像每一屆小新人都是這樣過來的。沈晞當年對他們是真的很包容,想到這又不由往她身邊貼近了點。

沈晞捂着嘴打了個哈欠,實習天天比之前早起一個小時,有點困,本想周末補補覺來着。

“為院系服務,造福以後千千萬萬的學弟學妹們,我甘願犧牲。”她聲音還帶着些惺忪的鼻音,懶洋洋的也分不清是認真還是開玩笑。

可做的事情又确确實實如她所言,沒半點誇大。

清晨的陽光打在她年輕又清純的臉上,額前碎發都閃着金燦燦的光,她不緊不慢又輕車駕熟的率先往社團走着,配得上一切美好又蓬勃的形容詞。

幾個新生雖然剛剛很散漫,但真幹起活來又十分的認真沒有再開一點小差。

這樣子的活動沈晞已經辦過很多次,流程什麼的都熟的很,不過是太過突然需要準備的東西雜而細,還要背一些院系信息,讓他們有些手忙腳亂的搞不過來。

有了沈晞這個前輩的加入,有條不紊的将每個環節都帶着他們盤好,雖然事情多倒也不再焦慮無措的沒有頭緒。午飯也隻叫的外賣一起随便扒幾口搞定。

第二天,他們起了個大早,站在小冷風中吹了将近一個小時,才終于将這位善人迎到。

之後沈晞和關晴晴全程陪同着,善人站中間,校董和張光遠陪在兩側,她們兩個便跟在後面。其實基本也用不到她們,但是真的需要說些話時,總不能被問到。

這不是沈晞第一次陪校董參加這種活動,但确第一次見校董這樣客氣。可見這位善人身份很不一般,也難怪昨天張老師急成那樣。

沈晞在後面聽着,了解到這位善人姓吳,西裝革履的帶着金絲框鏡,雖然上了些年紀但也看上去風度翩翩的。但給沈晞的感覺并不太好,說不太上來,這樣的風度翩翩并不是和校中的教授那樣引經據典的儒雅,好像是浮于表面的。

全程兩個多小時的參觀,聽上去氣氛和諧大家相談甚歡,吳先生當真平易近人。不過最終也未确定是否會捐贈一棟樓給他們,每當校董往這方面引時,他便會打太極般将這個話題跳過。

乍一聽好像說了許多,也是有問有答的你來我往,可再仔細一聽,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問過兩次後,校董便不再說這個話題,神色如常的帶着吳先生參觀着,遇到細節的地方便會看向沈晞,再由沈晞詳細介紹着。

張老師卻沒那麼沉得住氣,又試圖往捐樓的話題上引,但三言兩語便被這位吳先生不着痕迹的轉了話題。

這樣不顯山露水的狀态,讓沈晞莫名想到傅律白,可傅律白那種是心有泰山的穩,而這位吳先生是人精般的圓滑。

甚至結束,去吃飯時,都可以十分溫良的叫上她們,說:“兩個小朋友也辛苦了,一起去吧。”

用餐結束後,她們二人坐着張光遠的車子先行回來,校董和那位吳善人的後續行程他們便無權知曉。一路上張光遠都有些凝重,或許是礙于她們在車上沒好說什麼。

在停車場将她們放下後,雙方往相反方向走。

關晴晴再也忍不住,“什麼人啊,跑了一上午火車,什麼有用的也沒說。虧我剛開始見他那樣和顔悅色,以為他是個好人。沒這個想法就早說啊,這不是折騰人嘛!”

畢竟是第一次搞這個活動,其他成員在群裡知道大概情況後,也早早過來等,都被氣的不輕。

周六一早知道這個情況後,他們便焦慮壓力大到不行。飯都沒怎麼吃,忙活了一天,又連夜背東西的,一大早來不及吃飯的風裡站半天,結果人家就是來走個過場。

這不是耍人麼!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義憤填膺的吐槽着。

沈晞站在一旁沒說話,又想到校董平靜卻又了然習以為常的表情,并且不動聲色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兩個人繼續親如兄弟般的交談着。

這就是成年人世界的運行規則麼?

那這究竟算是一種體面,還是浪費人時間精力的為難?

關晴晴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什麼?”

“走啦,去買奶茶,我請客。”關晴晴拉着她說。

總不能讓大家白忙一場,再說她還昨天發了個小脾氣。

沈晞不怎麼想喝,便沒跟着去。

回去繼續搞KOJG會議方案,不過半小時後,宿舍門被敲響,關晴晴将一杯奶茶笑着拿給她。

-

某度假山莊。

湖光山色間,偶爾有鳥飛過,格外清幽慵懶。

傅律白坐在湖邊供人休息觀賞的椅中,桌子上擺着對弈到半的棋局,對面卻空無一人,隻有田師傅站在一旁。他持黑白兩子自我對弈,眉眼沉靜表情卻十分閑适。

動靜間都如月白清風的水墨畫卷,清雅貴重的讓人不舍得破壞。

偏有沒眼色的人非要入鏡。

來人一男一女,男的雖已過中年,卻西裝革履帶着個金絲框鏡看上去也算風度翩翩。女士很年輕,大概二十多歲,一身淡綠色旗袍,氣質優雅。可卻都沒傅律白那股渾然天成的氣韻來,毀了這翩翩畫境。

說是沒眼色,也不全然,在客氣有禮并因有緣在這遇見而感興奮打招呼後,又見傅律白一人下棋,吳毅笑着說:“當真是巧了傅先生,我這朋友還算精通棋藝,不如讓她來陪您下一盤?”

旗袍女士略錯開半人身子,站在吳毅身後,臉上帶着恬靜笑意看向傅律白。

傅律白眼睑未擡,眸色仍沉靜如湖,此時手執白子,似在思索,過了兩秒後放到一處,淡聲道:“就不折騰這位小姐了,好好賞湖吧。”

旗袍女士面帶得體優雅笑意,“下棋本就是雅興怡情之事,能和傅先生湖邊下棋是我的榮幸,哪裡是折騰。”

傅律白隻是輕笑了下,也不應。

場面有幾秒鐘的凝固和僵持。

就在旗袍女士臉上的笑快要維持不住時,傅律白擡眸輕睇了田師傅一眼,到底是沒讓女生尴尬。

田師傅将一旁的座椅拉到皮袍女士身後,人是落了座,但到底沒讓碰棋。

吳毅卻真的開始有些尴尬,要是别人,他也就厚着臉皮笑着直接坐下,還能用做主動拉近距離的方式,但現在面前的人是傅律白。

他不敢有絲毫的放肆。

但面色還是如常,挂着風度翩翩的笑,笑的十分自然,垂着眸像真是認真的看他自我對弈。

傅律白已經下完黑子,再次持白子時,似是才想起還有他這麼一個人,眼睫都沒擡,漫不經心的說:“吳總也坐吧。”

吳毅這才笑着自己入了座。

之後,傅律白就跟忘記面前還多了兩個人似的,自顧自地下着棋,沒有受半分的影,像是跟周圍的人是兩個圖層。

吳毅幾次試着想要開口,但都沒成功。這個氣氛實在是容不得一點打破,有的人好似偏偏就有這樣的本事,所在之處皆是他主宰,别人插足不了半分,連空氣都分不得半點。

直到這盤棋局結束,吳毅才找到機會插上話,旁敲側擊的聊起了西郊的那塊地。

傅律白撿斂着棋子淡淡擡眸看了他一眼。

一雙眼裡無喜無悲,卻讓吳毅心一緊,忙賠笑着說:“看我,好好的聊什麼工作,壞了傅先生的好雅興。”

傅律白也隻是笑了下,也不知道是應了他真的破壞了興緻,寬容的笑。還是說并沒有,客氣的笑。

吳毅一時間拿不準,反倒不上不下的僵在這,最後也隻得跟着笑了下。

西郊這項目,少說十個億,他竟然眼皮都懶得擡一下,似乎還無手中棋子有趣。

之後吳毅都沒再敢講話,陪在一旁似賞景似觀棋,生撐了個雅興閑趣的怡然自得。

直到吳毅臉上的笑都快僵了,傅律白大抵終于盡了興,讓田師傅收了棋盤。

吳毅眼睛一亮,找到了機會,正要開口,傅律白便率先一步說:“聽說這裡夜景不錯,吳總慢慢享受,我先告辭一步。”

說着便起了身。

“……”吳毅也是反應快的,跟上前兩步,“時間也不早了,傅先生不如一起吃個飯吧。”

傅律白微微側頭,淡聲道:“還有事。”

依舊是那不溫不淡的樣子,可卻生生讓吳毅止住了腳步,不敢在上前,笑道:“那您先忙,先忙。”

目送着那道身影離開。

夕陽将他的身影拉長,和旁邊湖光山色融為一體,山水似乎都壓不下他身上淵渟嶽峙的氣勢。

“這位傅先生很厲害麼?值得你這樣客氣?”旗袍女似好奇又似替他鳴不平。

“你懂什麼,那是傅先生。”吳毅說完,看到她輕眨的睫忽然臉色一變,警告道:“收起你的歪心思,傅先生要是能看上你,剛剛還用得着我話都插不上?别給我惹事!”

被人看破心思,旗袍□□雅恬靜的臉瞬間維持不住,嗫嚅着吓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

“抱歉傅先生,讓人進來打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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