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律白輕眨了下眼,挺保守又坦然的說:“不太行。”
最後,沈晞還是選擇跟他回去。
傅律白像是這時才想起什麼問她,外婆的生日怎麼辦。
沈晞輕睨着他,也回過味來,早怎麼想不到不問,傅先生到底也是圈子裡摸爬滾打的人,會有些虛僞,有些計謀,不是真君子如蘭。
但她好像更加喜歡這樣子的他,一點狡猾有心機的他。
傅律白也隻是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坦然的看着她輕笑。
老狐狸。
沈晞在心裡輕罵,其實早就過完了外婆的生日,在她回來後的第二天便過完了,辦的很簡單,總共就她和趙姨為她慶生,那位生物學的父親本也想虛情假意的過來,但外婆怕她見了父親不開心,自己看着這人也不痛快,便回絕了。
回去的也突然,沈晞都還沒想好怎麼和外婆講,傅律白送她回家,說是送,也隻是陪同,他現在的胳膊自然是開不了車。但傅先生走到哪裡都不缺鞍前馬後的人,開車的還是昨日送衣服來的那人,一路上,沈晞都在想等一下要怎麼和外婆說,但最終也沒想好,她坐在這裡有些不想下車,傅律白就那樣看着她輕笑,像是看熱鬧一樣,一點想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沈晞哼了一聲,來了脾氣,剛想說我不回去了,忽然一輛白車駛過來,從車子裡下來了個穿着像是統一配發的深灰色工作服的人下來,待沈晞看清是誰後,她眼睛瞬間瞪大。
傅律白察覺到她的反應,剛想問她怎麼了,沈晞卻眼疾手快的,按着他的頭直接将人差點九十度對折的往下按,自己也矮身鑽到了車座下面。
傅律白一個沒防備,被猛地這麼一按,差點直接磕到前面的儲物櫃上,前面的司機也吓了一跳,震驚的回頭看着他們。
傅律白眉心微皺,有些不悅的說:“你幹什麼?”
沈晞低着頭捂着他的嘴,沖着他猛擺手,一臉緊張的指了指外面,“我小叔!”
她似乎忘記了車子的隔音性,幾乎是用着口型說的。
“……”
“那也不用直接銷毀罪證想要弄死我吧,”傅律白又是想氣又是想笑。
沈晞剛剛按的是他後背那裡,但是經他這麼一說,也不确定慌亂間有沒有磕碰到他的胳膊了,有些緊張的拉着他受傷的手問:“你沒事吧?”
他們都知道,他們這樣子的關系,是沒辦法對人說的,有趣是家裡人。便也隻能這樣淺淺的打趣,都說深了,便讓人難過了。
傅律白無聲輕歎了口氣,輕挑了下眉問她,“你說呢?”
沈晞趕緊忙忙活活的去拉開他的衣袖,想看看他的傷口有沒有滲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