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宮星感覺今天的自己有些奇怪,頭有點沉,有點懵懵的,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吧。
“什麼?”雨宮星撐起上身坐直,看着文太。
文太直起腰,睜着大眼睛低頭打量坐着比矮他一節的雨宮星。五月已經漸熱的天氣,從始至終沒脫下也沒拉開拉鍊的長袖隊服,臉色有些蒼白,嘴唇沒什麼血色。這家夥生病了啊,自己還沒感覺到。
文太動作迅速,右手拂開星前額的發貼在額頭上,頓時焦急地沖場内喊,“幸村部長!星他發燒了!”
雨宮星本來就發懵的大腦被他的喊聲弄的有些頭痛,是一種鈍鈍的痛,頭重的越發有擡不起來的趨勢。剛才在場上活動還不明顯,一休息下來哪裡都難受。
“我沒事的,就是有點累了,文太。”雨宮星用力眨了眨又揉了揉眼,眼睛幹澀的痛讓他不适。
“什麼沒事!你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吧!”文太放下手掌,眼中的擔憂越發盛了。
文太一嗓子嚎來他的隊友們,聽見星發燒了都擔心的走過來。
不管雨宮星怎麼解釋,柳蓮二還是一手撐在星的腦後防止他躲,一手貼在額前,“确實很燙,有沒有覺得冷或者其他不舒服?”
大家都圍着他,關心的神情一覽無遺。
“還好,就是有點困。”雨宮星又揉了揉眼睛,感覺大家的關心一股腦的湧過來,心裡暖暖的,但他感覺身上更沉了,明明剛才感覺還好的。
“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的?”幸村皺眉蹲下握了星的手,冰涼一片,“說實話。”
雨宮星剛想囫囵過去,現在是混不過去了,“……早上起來有一點,還好。”
大家看着逞強一天的雨宮星,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病了一天他們都沒發現。
“今天訓練結束,大家早點回去休息,星你也是。”真田率先拿起星放在椅旁立着的球拍徑直走向更衣室。
仁王和桑原将逞強的雨宮星扶起來,衆人一起走到更衣室。
回去的路上,還未落下的太陽還在發揮他的餘光,暖暖的光照在雨宮星的臉上讓他更困了,但還是撐着眼皮跟着他們走。
他遲鈍的思維已經回憶不起來他們跟他說什麼了,就記得幸村在校門口跟他說的跟他走。
“星前輩,要不我送你回家吧?”切原擔憂看着不清醒的星,去過那麼多次他很熟悉那條路的。
“……嗯。”
“家裡有藥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再回去?”丸井擔憂地問道。
雨宮星機械地緩緩點點頭。
無論他們說什麼,雨宮星都隻是點頭和嗯。
衆人看着堅持要走回家的星,一臉擔憂。站在十字路口還是紅燈就要邁腳出去的星,被真田眼疾手快地從右邊一把拉住拽回。
大家虛驚一場,車輛駛過的聲音喚醒了雨宮星短暫的意識,看到握在真田手上的右臂,有些不解。
幸村拉住恍惚的星,跟大家道别,“我帶他去我那裡,這裡離我家很近。估計他回去也是一個人,更讓人擔心。”
衆人看看星,沖幸村點點頭,大家這才将星送到幸村家門口才離去。
“前輩,你要乖乖的哦!”切原一臉擔憂的對着星說。
真田托孤似的向幸村點點頭,呵斥了一頓切原就将其帶走了。
“好好休息,這兩天辛苦了。”柳蓮二有些動容的看着星,他明白星的努力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
一個星期的限定,雨宮星知道了,也為此做到了。答應了的事,無論如何都要完成,這就是雨宮星,是他們打心底交付信任的隊友。
大家對幸村部長都很放心,就都離開了。
“……乖乖的?”雨宮星好一會兒才聽到似的重複,什麼乖乖的。
意識回籠,身上好重,回神發現他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這是被帶到了哪裡。
“媽,我帶了個朋友回來,也是我的隊友。”幸村拉着星進屋,看到母親走過來介紹身邊人,“他生病發燒,家裡就他自己我就帶他回來了,這裡至少還有人照顧他。”
雨宮星呆楞地看着面前同樣是藍紫色發色,相貌美麗,周身正發着神聖光暈的女人,脫口而出,“神?”
他看到幸村和伯母兩人怔了一下接着笑出來,反應過來這是伯母,趕忙稱呼,“伯母好,我是雨宮星,是他的同班同學,也是立海大網球部的一員,剛才真是失禮了。”幸村這是帶着他回他家了啊。
雨宮星打起精神,鄭重行禮。
“哎呀,他都燒糊塗了,精市快帶他去休息。”幸村母親擔憂地上前摸額頭,有些燙手,趕忙讓幸村帶去房間。
幸村将他帶進客房,将星按在床上坐下,放好星的網球包。
雨宮星将雙手放在膝上坐在床上,顯得特别乖巧,眼神追着幸村的移動忽左忽右。
幸村回頭見乖巧坐着的星頓時笑出來,将手中的睡衣放在他的手上,“星,我們兩人身量差不多,換上我的睡衣躺下休息吧。”說完幸村就離開房間,說好等一下他在進來。
雨宮星拿着手上幸村遞過來的睡衣,緩了緩神,他這是要留宿幸村家了。
留宿?!
還是幸村家!